第三章 赚点小钱

“一个，两个，三个……一串，两串，三串……一贯，两贯，三贯……一两，五两，十两，十五两！太好了，小妹我们的卖身钱找回来了！”月辰晶数着手里的钱，没想到光光万灯节这几天她就卖了这么多钱。月辰晶是做了什么东西呢？她做了这里没有出现过的中国结，材料也不用她多去找，到后山去找就有一大把了，而且还不会有人跟她抢，她专门把做好的中国结拿到离家里最边的西市那边去卖，每天都有一定的收入，她直接用一条竹子挑去卖，走到那卖到那，这几天运气好，没有人跟回来，可能是万灯节人多，像她这种小生意不好下手。不管什么说，这钱已经够她们两姐妹赎身了，有钱就好，其他的她也不会去多想，离万灯节过去还有两天，这两天里，她还可以去卖掉一些，希望赚够钱把啊弟要回来。说到啊弟那家抱养了他的人本的很可恶，竟然要她交三两银子给他！别以为才三两很少，要知道一个三等丫头的月利才五串钱，相当于五十个铜板，赎身也只要十两银子，这家人刚抱养啊弟几个月，就要多收她们三两银子，那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的。“什么卖身钱？啊姐今天赚了这么多钱，今晚会有肉吃吗？”小豆芽，不，是月辰蕊才是，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卖身钱，看到姐姐手里有钱了，她唯一想到的不是，有钱就有肉吃，你要一个三岁的小孩多想别的她也想不出来的。月辰晶十三岁可为什么月辰蕊才三岁哩，难道中间就没有别的吗？其实是有的，但要知道以目前的卫生情况，生了孩子他们的存活率是很低，更别说连大人都吃不饱的情况下。“小蕊啊，今晚我们还是没有肉吃，不过啊姐给你卖回来了鸡蛋！”月辰晶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忽然就多出了两个鸡蛋，菜篮子里还有几个。不是她不想卖肉，而是等她有时间去买的时候卖肉的已经收滩了。“太好了，有鸡蛋吃了！”这几天月辰晶卖中国结后，给家里买了一些米和菜，月辰蕊脸上终于红润许多。捧着月辰晶卖回来的鸡蛋，月辰蕊的心情那就别提有多高兴了。挨饿的日子让她了解到了食物来的不易，所以对食物的爱惜也越来越严重了。“你在家等啊姐，啊姐刚把饭煮上了，等啊姐到后山去摘一些野菜回来再给你做些菜。”今天又把中国结卖完了，又要去后山拿货了，这几天她都是每天去拿一次的，虽说她天天去，那坏布也不见得少过，现过三天就到月底发食的时候了，她要在那个时候多拿一些布回来，发食的那一天，刚好是每个月烧布的时候，每当后山一烧布，她们那天里就别想着去后山了，因为那里都是烟雾。到了后山，月辰晶就开始捡她的布了。这个时候有几个织布房的三等粗使婆来扔烂布，走到她身旁还给了她好起个白眼，不过如果他们知道就是他们看不起的这些废物，却让月辰晶发了家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敢想。“你们看，那个脏丫头又来捡破布了，这几天我来扔布还见过她几次面。”有人看见了，自然也会有人谈论这件事了，八卦谁不爱，在这种深宅大院里，信息流动的并不慢，东家说长西家说短的，道是让这些八卦多了很多色彩。“真不要脸，不知道是谁家的丫头会干这种事，也不知道那家里会养出这么笨的丫头。谁不知道这些布根本就不值钱，如果家里实在没布到管事那里领一些不就好了吗？”穿红衣服的婆子直接就说到人家父母的不是身上来了，如果让她再说下去，那么定会说到她家的丫头身上去了。“也是，我也不认识这个丫头，想必是外院的人，外院的家奴子多得去了，不认识一两个也是正常的。你们说这丫头手脚都长得好好的，不进内院当丫头，在外面干起了这种事，她父母是干什么的？”随着红衣婆子这么说，蓝衣婆子也跟着她指点月辰晶了。“就看她那傻样还想进内院？别作梦了，内院就算是要人，还是有要求的。听说我们院里这阵子要进新人了，不知道会来什么人。”黄衣婆子想的就不是这一处了，对于捡破布的人，她那是直接无视掉了。“谁知道哩，这年头的人越来越娇贵了，就算是刚进院里，那也是不可以得罪的主，谁知道她们那天不会抬上少爷们的床。别看这个小丫头现在脏，没准那天她就是姨娘了。”这个红衣婆子说的那叫一个讽刺，内府的丫头竟争太激烈，谁不想升为一等丫头，升为一等丫头月利不仅多了好几十倍，还有可能被少爷们看上，好命一点的生了儿女抬了姨娘，那可就是混出头了。“好了，我们也不看这个丫头了，回头还要去给管事送布，有的是我们忙的。”把手里的布一扔，这婆子的手就解放了，不过她的嘴巴却忘了该关严了。“喟，脏丫头，这些破布就给你了。呵。”红衣婆子就直接把破布扔到月辰晶的前面，那鸟样，连打发叫花子也用不着不副表情。“谢谢大娘！”月辰晶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这几个目光短浅的粗使婆子，她拿自己的双手赚钱关她什么事，没叫她们把布给她，她们这是给谁脸色看哩。当自己是什么人哩，不过也就是个扫地的婆子，虽说她连这种活计都找不到，可是连一个扫地的都这么对别人，可以看得出这个王府里的人的素质也不怎样。“还是小丫头好，进不了内院也用不着去做那些斗争。”相继着几个婆子都把自己带过来的布都扔了，天也快晚了她们也就加快回去的步子，这后山虽说没有什么见不人的东西，但大晚上的在山上走动，就会有一些害怕。“那可不，我听说三梅那个丫头为了争做二等丫头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给出卖了哩，本来啊是三花提上去的，可被三梅告了秘，现在不知道被派到那里去哩。……”听婆子们远去声音，月辰晶也回快收布的速度，她把那些比较干净整齐的布推在一起折好，再用布捆好等着够一小车推回家。这个小车是在她院子里找到的，平日就用来远些柴火，现在她刚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