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居然敢在战昙教中伤人!”其余几个李凯党,眼见自己师兄居然被一巴掌打飞,躺在地上起不来了,顿时又惊又怒,纷纷呵斥。“什么!战昙教?”她扭头看了元正扬一眼,目光冷漠,却见元正扬并不看她,端坐在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好,真好!”她冷笑连连,愤恨的看了元正扬一眼,便飞身夺门而逃。“她要逃了,快拦住她!”“快,发信号召集附近的弟子。”几人也化为一道流光追了出去,四人瞬间便组成了天罡缠心剑阵,在半空中困住了凌水天。剑阵发动,四周到处是刀光剑影,虚虚实实,虽伤不得她,却天衣无缝,无可遁出。她眼见下方人影绰绰,再耽搁一下,便会有援兵赶到,便一咬银牙,天雷妙音鞭飞出,一击便将阵法破掉,连带着四人的宝剑都断成了两截。四人仅仅是断脉境中上阶的修为,依仗剑阵才勉强困得住她,此时天雷妙音鞭这等仙器一出,瞬间便被重伤,直直向地面坠落下去,凌水天也没恋战,急忙向天上遁去。“咦?天元宗的天雷妙音鞭!”下方不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中传来了一道声音,与此同时,一道真气凝成的血红色大手,从仇情峰中飞出,瞬间就到了凌水天的身前,一把就将其抓住,卷了回去。元正扬正站在栾阳峰瞧着凌水天,见到她使出天雷妙音鞭,心中便知道不妙。这等仙器一出手便惊天动地,引得了仇情峰峰主的注意,亲自拦截!凌水天只见眼前一只由真气凝结的血红色大手,如同实质般笼罩了下来,本来她便是重伤未愈,勉强提起一口气强行突破。此时在此掌威压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红色血雾,身体仿佛胶着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她心知这是穿云境后期高手的手段,怎么反抗也无用了。等恢复视线的时候,只见一身穿黑色锦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大殿之上,自己则站于殿堂之中,那人两侧立着两名中年男子,以及许多魔女侍童。男子斜眉入鬓,脸部线条十分硬朗,整个人端坐在上,如同泰山般巍峨,气势不凡。男子双目微垂,凝视着手中一条淡蓝色的长鞭,正是她的天雷妙音鞭。突然,那人抬起头,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其中蕴含着森寒杀气,带着探究的意味直看向她。凌水天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般,脸色又白了几分,气血翻涌,喉间一丝腥甜,却仍强撑着默运摩诃安神术,抚平神魂的惊惧,与其对视,目光同样森冷。开玩笑!好歹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对不能在这群邪魔外道面前示弱。他不言,她亦不动,空气中却似乎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微妙气氛。那人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赞许,收回了探究的目光道:“不知天元宗的千金大小姐光临此处,有失招待,还请谅解。”“敢问阁下是战昙教何人?”凌水天看出此人修为高深莫测,不敢托大,拱手问道。“我乃仇情峰峰主,性仇,名情。”那中年男子此时却态度温和,让人摸不着头脑。“哦?原来仇情峰是以你名字命名的,此名字倒是十分别致有趣。”“谬赞了,上善若水,天道恢恢。仙子的名字才是别有深意,却不知道来我战昙教有何贵干。”仇情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调侃。“那就要问问你们战昙教的弟子元正扬了,他将我抓来的。”凌水天淡淡道。仇情身侧立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元正扬的导师王遂羽。和被凌水天一耳光打晕的林凯的导师——李曜。这二人眼见此女明显身负极严重的内伤,并且在仇峰主的威压之下,仍谈笑风生,镇定自若,不由得暗暗赞叹其大家风范,此时那王遂羽听说是他的爱徒元正扬,不由一怔,说:“正扬怎会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有仙器在手,就算是我对上你怕也要饮恨当场。若不是你负伤在身,只怕仇峰主都拦你不住。”“哼,趁人之危而已。”她话音刚落。便有一侍童进去殿中,恭敬的说道:“峰主,栾阳峰元正扬求见。”“传。”凌水天看见元正扬走进来,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看向了别处。“峰主,弟子在天鸠山脉时,有四名天元宗弟子联手抢夺万和草,被我依仗天魔剑斩杀,此女循着魔剑的气息前来寻仇,想带我回天元宗发落。她路过吞陵山脉时见两只上古神兽争斗,便起了收为坐骑之心,不想却被其反噬,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因此被我带回门派。”元正扬进殿后略一作揖,便开门见山的说起来龙去脉。“不过说来惭愧,那银翼大蛇十分狡诈,居然暗算于我,凌仙子却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其所伤。”“居然是渡罪银翼大蛇这种罕见的上古妖兽,这么说来却是我战昙教趁人之危了,不甚光彩。”仇情峰主听到是被此蛇所伤,也略微震惊。“峰主,正因我内心略有惭愧,便先将其带回栾阳峰,服用了九转生机丹。正想禀报峰主,正巧林凯师弟前来,却被其打成重伤,目中无人,十分可恶,该当严惩。”元正扬此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波涛汹涌,他知道仇情峰主看出凌水天服用过九转生机丹,自己已经受到怀疑了,峰主是在试探他,仙魔两道势如水火,凌水天身份非凡,战昙教将其扣住,便可以制约天元宗掌门,好处诸多,此时唯有配合峰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扣押住凌水天,自己才可明哲保身。“什么!凯儿身受重伤?”李曜真人平日里十分护短,听到元正扬说林凯受伤,顿时大惊。“那林凯出口辱骂凌仙子,被打也是不冤,不过此女还将林凯的四位师弟一并打成重伤,被天雷妙音鞭的仙气反噬,恐怕修为终生不能再有进展。我战昙教失去了四名优秀的核心弟子,损失极大。”元正扬一副痛心疾首,十分惋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