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竹林里飞起一只不知名的鸟,尖叫一声,飞远了。于是,四周又静了下来,只听见竹叶“沙沙”的声音。曾经跟村支书、娟姐走过竹林里这条上路,一路走,一路说着话,一点没意识到会那么静,一个人走着,感觉身后还像有人跟着,回头看,什么也没有,就知道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也没想再往前走,准备退回来的时候,竹林深处似乎传来什么声音,不止一两声,但马上又消失了。他问自己,不会是幻觉吧?那好像是娟姐的声音,像是惊叫声,离得远,传到这边来显得微弱了。“应该是幻觉。”他掉头往回走,娟姐怎么可能会惊叫呢?即使遇到什么事,惊叫起来也不会只是那么几声吧?既然不再叫了,那一定是没事了。女人家,走那么静的路,突然出现什么状况,比如窜出一只竹鼠,飞起一只什么鸟儿,大惊小怪总是有的。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又掉了头。先是正常的走了几步,又大步走起来,最后,就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娟姐吗?是娟姐吗?张建中听到了那几声的确不是幻觉,她被那根横在路上的绳索绊倒,惊得叫了一声,再见几个人扑上来按住她,便挣扎着大声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一个家伙却把一块准备好的布塞进她嘴里,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然而,一个也不认识,恐惧感这才滋生出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这么对我?”她想说,却说不出来,很快,她的眼睛也被人蒙上了。“拿绳子来,妈的,你们拿绳子来。”头儿大声嚷嚷。虽然,那两个家伙把她嘴堵上把她眼蒙上,还回过来帮他按住她,却没人拿绳子绑她,好在,头儿学过几年武功,懂得用膝盖压住她背脊,反扭住她的手,她的挣扎才没有多少威胁。“绑紧一点,绑八字扣,知道八字扣吗?”乡下人长大的人没有几个懂八字扣的,除非他没看过牛,把牛捆在木桩上,用的就是八字扣,又省事又紧。好不容易把娟姐捆牢了,推着她向事先观察过的地道口走去,却听见后面有人大声叫。“有人追上来了。”“快,快进地道躲起来。”头儿推了娟姐一把,也没不是站不住,更是故意扑倒在地上,拖延时间。“把她抬进去。”头儿急得直催促。叫喊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似乎就在前面不远的拐弯处。想躲地道已经来不及了。“蹲下,都蹲下。”头儿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竟出现这样的意外。他四处张望,见地上有一节朽木,抓起来就往路边一丛竹走去。此刻,张建中出现在拐弯处,急急脚地奔过来,看了跑过去了,突然发现了什么,刹住车,低头看着脚下那根绊倒娟姐的绳索。说时迟,那时快,头儿扑出竹丛,抡走那节朽木砸了过来。张建中根本没意识到后面会窜出人来,感觉到一阵风起,想躲已经迟了。那节朽木砸在张建中后脑勺立马断成两截。虽然是朽木,张建中还是晕了过去。娟姐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张建中一声惊叫,就知不好,再听见那几个人大声欢呼:“老大好样的!老大够威武!”心便咚咚跳,张建中到底怎么了?“把他绑起来。妈的,你们还看什么热闹,还不快点把他绑起来?”有人问:“他不会死了吧?”“你可别吓我。”头儿忙探了探张建中的呼吸,“他还有气。”心里还是庆幸刚才使的是朽木,人到了关键时刻,就收不住劲了!“没事,没事。他没出血。”他安慰自己,如果死了人,麻烦就大了。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不该应承剃头佬,不该贪他那点钱。娟姐又被人拉了起来,又有人在后面推她,她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走啊你!”娟姐迎着那声音,“咿咿呀呀”叫。“你们把他怎么了?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推她往前走,推她的手很不干净,拍打她的屁屁,还在她胸前抓来抓去。她摇晃着身子,想要甩掉那些手,却听见一阵阵*笑声。“扑通”一声,她坐在地上。“你起来!”她坐着不动。有人踢她:“你起不起来!”她就是不起来。头儿料理好张建中那边了,过来问:“你们怎么搞的,还不把她抬进地道里?让人看见,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抬,抬。”有人抬手,有人抬脚。手被反捆着动不了,她就不停地蹬踏双腿。“把她的腿也捆起来。”这时候,头儿才发现斜背在她身上的帆布挎包,心儿不禁“咚”地一跳。那可不是一个普遍的挎包,一眼就分辨得出,那是军队特有的挎包,一个村妇女主任怎么会有这样的挎包?他慌了起来,刚才砸了张建中那一下子,就很后悔了,这会儿又见那么个挎包,就意识到这祸闯得有点大了,这可是军嫂啊!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得了。把娟姐和张建中抬进地道里,又听见那两个家伙*笑,头儿就骂起来,你们不要命了?你们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说:“老大,你来摸摸,大爽了。”另一个说:“老大,你来搓搓,很弹性的。”娟姐已经不再羞涩了,心里只有气,想你们只要不杀我,我绝对不让你们好死,绝对把你们杀了。“你们都给我住手。”地道里很暗,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那两个家伙在干什么?头儿一掌一个推开他们,蹲到娟姐面前,说:“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并不想为难你。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说实话,我们马上就放了你。”他一点点抽出塞在娟姐嘴里的布,又说:“你别叫,在这里叫也没用,外面是听不见的。”娟姐不叫,即使外面听得见,你一叫,他马上又会塞住你的嘴。“你们怎么他了?”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没事,他只是晕了。”“你们打他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他也太不经打了。”“你们不得好死!”头儿口气硬了起来,说:“他要是不妨碍我们的事,我们也不会打他。”“他妨碍你们什么了?你们光天化日干出那么卑鄙的事,还说他妨碍你们?他好端端走自己的路,怎么妨碍你们了?”“你先别管他的事,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头儿说,“你也知道,我这两个弟兄,见了你就流口水了。”“你们都是畜牲!”“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想知道,政府收回海前村的返咸田想干什么?”“谁要我打听的?”“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说你们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去问政府,去镇政府问高书记。”“别拿高书记来吓我,我一个平民百姓,根本就不怕什么高书记。现在,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吧!只要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不为难你,但是,你闭口不说,我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但我这两个兄弟很想把你们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想尝尝被*的味道?”“你告诉我,谁叫你打听的?我就告诉你,政府收回那些返咸田干什么。”“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有人说:“老大,别跟他罗嗦。”另一个说:“政府怎么用那些返咸田不关我们什么事,剃……”他差点说漏了嘴,“我们不要钱,只要这个女人。”“是的,是的。就算我们帮那家伙打听到了,他也不一定给我们钱。”“老大,你先上,我们让你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