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张建中还是很想与汪燕接触的,没有哪个人不喜欢与漂亮女孩子交往,但是,你汪燕也不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我张建中又没图你什么?虽然,有一些乱七八糟想法,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我张建中是坏人,早把你奸了。张建中要表现出一种气节,一种骨气,不能让你汪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是找其他人合作吧!我一乡巴佬,不敢奢望沾你的光。”“我就是希望和乡巴佬合作啊!”张建中差点跳起来,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你一口一个乡巴佬,看不起我张建中,我还会跟你合作?“乡巴佬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没别的意思?你敢说没别的意思?”“你自卑,才以为有某种含意。”“我自卑,我多心。”张建中没见过那么卑鄙的人,“好,都怪我自己,是我自己看不起自己。”“本来吗?我要看不起你,还会要你合作吗?你一听我要跟你合作,你就看不起自己,总怕我把你卖了。我会卖你吗?我就是想卖,也没人要吧?”这么说,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想忍不住不笑的,却到底还是没忍住笑起来。你就损吧!你汪燕就可着劲损我张建中吧!哪一天,逮着机会报复你,别怪我不留情!张建中咬牙切齿地想。汪燕看见他咬腮帮的举动,收住笑了,说:“别啊,别那么狠啊!别咬牙切齿想咬我啊!我不笑了,从现在开始不笑了。我跟你谈正事,真的是正事。”她又坐下来,却双手捂着脸,身子不停抖动,像是在笑,只是不想让张建中看见听见。再看着张建中时,她说:“谈正事了,你不准再逗我笑。”这也太岂有此理了,我张建中逗你笑了?我张建中贱不贱?要自残逗你笑?“有几个前提条件,我说了前提条件,你再决定合作不合作。”汪燕脸上一点笑影也没有了。“第一,”她伸出食指说,“一个星期就可以搞定,最多,不会超过十天。而且,我保证,一定能成。”“第二”她又伸出中指说,“不用你花一分钱,所有的费用由我安排,三个人也好,四个人也好,由你定,住白天鹅怎么样?”张建中说:“要签合同。”“这都信不过?”“信你母猪都会上树。”“签合同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觉得麻烦吗?条条款款的,也不知道哪一条有陷阱?而且,现在的合同算什么?违反就违反了,不兑现合同是正常的,兑现合同倒成了极少数。”汪燕说,“我们就拿钱说事!”到底还是提到钱了。你汪燕从来就没有想过不算计人,如果,不算计人,就不是你汪燕的品性了。“我先给你五万拿在手里,算是我支付的活动经费。不属于事成后你们该得的分成部分。”“有那么好的事?”“不是你张建中,我是不会给你那么优厚的条件的。”“如果,成不了事呢?会不会要我自己支付那些开支?”“你必须努力,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不会成不了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汪燕不仅看得起他,还非常相信他,要别人合作,大吃大喝一顿,溜之大吉,你汪燕哭都找不到哭的地方,但张建中只要答应你,没有不尽力的。他这个人,品质决定你完全可以信赖他!“什么生意?”这是关键,别以为我张建中会跟你干坏事。“正经生意。我汪燕也不会干违法的生意。”张建中冷笑了笑,说:“天上掉馅饼了!”“就是掉馅饼了,砸你头上了。”“你就不怕把我砸晕了?”“怎么还不相信?”“我们乡下人有一句土话,当遇到好事的时候,要想一想,这是不是在作梦,如果,不是作梦,就想想,自己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的运气。我觉得,我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这运气是我带给你的。”“有那么好的事,你自己不干,让我来干?”“我没说没干啊!不干怎么叫合作?我有我的干,你有你的干,我们互相配合。为了能把这事干成,我才给你那么优厚的条件。”张建中又坐回到自己椅子上,很冷静地问:“说吧!具体要干什么?怎么去干?”“你愿意合作了?”“我想,没有哪个人不愿意与你合作。”汪燕说:“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做生意,总要承担风险的,不承担钱的风险,可能就要承担其他别的风险。”“还会有什么风险?”“比如,性命的风险。”张建中点点头,说:“我就觉得没那么好的事。你汪燕会把钱白白送到我手里?”“也不一定会有性命危险,我只是提醒你,让你心理有准备。”“还有什么都说出来,别藏着掖着。”“在这地方谈,你觉得合适吗?”汪燕笑了笑,说,“我们是不是换一个地方谈?”“在这里谈正事有什么不合适?我认为,再没有什么地方比在办公室谈正事更合适了。”“说你乡巴佬嘛!又伤你自尊,不说嘛!你又时不时地表现出来。现在谈正事都不在办公室了,要么在餐桌,要么在会所,把条件都谈妥了,才回到办公室签合同。”“会所是什么地方?”“你又想逗我笑是不是?我说过不笑了,你别再逗我了。”“你现在想去哪谈吧?”汪燕笑起来,说:“你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地方,能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能吸引我的地方,只有那个海湾。”这时候,太阳快下山了,现在去那个汪燕叫月亮的海湾,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到了那里,太阳也该下山了,而在太阳下山后,天又没黑的这个时间段是游泳最好的时间。“你不会不去吧?”她很有些担心,这个不会游泳的男人。她甚至还准备好了,如果,需要在那里过夜,还可以从车尾箱拿出一顶折叠的帐蓬。让这乡巴佬开开洋晕又怎么样?你现在需要他,这笔生意貌似也只有他,你才放心与他合作。这笔生意太重要了,你汪燕再不能栽了!“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张建中心里想,我让你开开眼界,看看我张建中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怕海的人。想起那一次,张建中觉得自己以前非常不可理喻,怎么就会怕水呢?学会游泳,什么大风大浪都不怕。娟姐老公在村子里呆的那段时间,他张建中经常往那边跑,跟着他老公学游泳。那位海军军官说,凡是新兵入伍,都必须学会游泳,否则,别想能当水兵。他最拿手的本领就是培训新兵学游泳的。张建中在他的培训下,早就不把海放在眼里,本来,有黄氏太极的功力垫底线,他的体力根本不成问题,畅游个三几公里根本不成问题,娟姐的老公见他迎着浪向前畅游,把岸甩得远远时,还直惊叹,他从来没教过进步那么快的学员。“如果,不是亲手教你,打死我也不相信,十天前还不会游泳。”张建中渴望在汪燕面前露一手。“有没有去学游泳?”汪燕对张建中的认识还停留在原来那个层面。“没有。”“你别叫我教你啊!我是去游泳的,不是去当教练的。”张建中想,谁教谁还不一定呢!这个汪燕叫月亮湾的海湾还是静得没有人迹,浪轻轻拍打着沙滩,海风开始变凉了,很舒服地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