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张建中也不用找理由,就拒绝了郝书记要他回县城。郝书记也听到了风声,问事情很复杂吗?应该吧!工作组下来好几天了,据说要一查到底,周末也不回去。“不关你的事吧?”“与我无关,不过,我负责总公司那段时间,高书记曾从总公司调过款,也把我卷了进去,有些事要说清楚。如果,我回去过周末,担心有人说我心虚,故意回避。”“你也太多心了,自己没干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但人家怀疑什么?自己是清白的,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你的。”郝书记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些事,总爱往小的身上推,不管怎么说,你张建中把钱上调给高书记,不要他签字,这本身就有问题。平时这么干没事,出了问题,就有事了,就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了。“小张不会受牵连吧?”她问李主任。毕竟,他是县委常委,又是县委办主任比她更清楚。“你超这个心干什么?”“我担心,查到后来,谁都没事,反倒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了。”“这也太离谱了吧?”“离谱的事多了。”李主任倒希望与张建中有瓜葛,倒希望张建中出事,这样,你们母女俩也死了那心,我也省得超那闲心了。“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程副书记吧!”“我凭什么打个电话?凭什么干涉他们查案?”“又没要你干涉他们,只是要你了解一下情况,你是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知道吗?不应该向县委书记汇报吗?”“有纪检书记向县委书记汇报,我超这个心干什么?我玩过界干什么?”郝书记想了想,背着李主任打电话给镇长。镇长跟郝书记并没什么交情,很官方地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郝书记很不得要领,只好挑明了。“听说,小张成了重点调查对象。”镇长愣了一下,问:“你听谁说的?”郝书记含糊地说:“有人说吧!工作组找了他几次。”镇长笑了起来,说:“你吓我一跳,我以为,小张出什么事了。没错,他是重点调查对象,但不是有问题的对象,是有许多事需要他证明证明而已。高书记干净不干净,自己人有多麻烦,这都看小张怎么说了,他说的话对谁有利,谁就有可能没事。”“原来是这样啊!”郝书记松了一口气,回家见敏敏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告诉她,边陲镇那边出了大事,县里派工作组下去了,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所以,张建中这个周末不能回来。“下面怎么那么多事?”“基层嘛!问题多,矛盾多。”女儿便很乖地依偎在妈妈怀里,说:“你是不是把他调回来?边陲镇那么远,一个星期这么来来回回的跑多累?”郝书记笑了笑,说:“妈会安排的。”晚上跟李主任谈起这事,他脸色马上就阴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可以这么干呢?”“原来,他在县委办工作,到基层锻炼也有两年了,你把他调回来也很自然啊!”“把他调回县委办?过个三几天,人家知道,他跟敏敏谈恋爱,你说说,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不一定就调回县委办啊!调到其他局也行,他在下面不是副科吗?调到哪个局当副局长。”“调到你们文化局吧!”郝书记愣了一下,倒还真有点心动了,再过两个月,一位老副局长就要退休了,局长正想提拔办公室主任呢!“你干什么?还真想让他去文化局当副局长啊?”“这不是不可以考虑。”“局长会同意吗?”“不一定要他同意。”她可以争取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的支持。张建中曾经是文艺青年,在报刊也发表过作品,又在县委机关工作过,在基层锻炼过,这样的人调到文化局来太有理由了。“你可别乱来!”“我这怎么是乱来呢?”“至少,你要先征求小张的意见吧?”“我这就给他电话。”“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已经很晚了,李主任加班回来,又跟郝书记说那么一阵话,时针已经成为指向十一点了。“明天,我再给他电话。”李主任担心她一早就给电话张建中。张建中会不同意吗?只是把他调回县委办当副科长,他会犹豫,但调回来当副局长,肯定不用考虑就答应了。你这不是把敏敏给害了吗?张建中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假装喜欢她,试想想,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过日子,他心甘吗?不心甘受气的还不是敏敏?敏敏这样的身体受得气吗?别说再等十年才能做心脏搭桥手术,就是三五年也挺不过去!“这事你要慎重!”“你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还是那句话,我看不上他。”“现在不是你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怎么配合敏敏的问题,怎么让他们有更多接触的机会,怎么撮合他们。”她把他的手放在胸上,让他揉搓,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不影响你说话吧?”她的手伸了下去,呼吸喷了出来。总是忙,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都多久没那个什么了?这才一碰,就翘起来了。“这事你别管,我来超作。”她觉得,这话一语双关,既在谈正事,又在说他们目前要干的事。他的手用劲了,她开始进行状态了。“没关门。”他爬在她身上,她才看见房门开着。“敏敏应该睡了。”“还是把门关了。”他只好去关门,三步并着两步,那东东随着他的移动甩来甩去。回到**,她已经准备好了,等着他进攻了。事情就是那么巧,敏敏并没睡,听见父母的说话声,感觉他们在谈张建中的事,便从**爬起来,本想过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却见房门关上了。她心跳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只要心明显地那么一跳,呼吸困难,就会急促,脑袋就会出现短暂的晕厥。房间的灯也熄了,敏敏再傻也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便停在过道上,背靠着墻。也不是想听什么,的确是心又跳了一下,就听见母亲梦呓般的声音,就听见很有劲的冲击声,她不想再听下去,心却扑扑跳个不停,双腿根本迈不动。“你还没感兴趣呢!”“你还不想要呢?”“看看你,饥饿成什么样?”母亲欢叫的声音越来越大,**的冲击声越来越响。“不要,不要。”敏敏有气无力地喃喃,最后,连气也没有了,只有心脏在跳像是要跳出口腔。晕厥的时间也长了,人便一片迷茫,身子一软,顺着墻滑了下去。“什么声音?”郝书记问。李主任停了下来,四周很静。“没有啊!能有什么声音?”他又开始冲击。“别动,好像敏敏在外面。”她抱住他,不让他动,他却不想停下来,狠劲地冲了一下,又冲了一下。“怎么可能呢!”这也太荒唐了吧?就算敏敏知道他们在干事,也不会呆在外面听啊!郝书记不依不饶,说:“去看一看。”他觉得特多余,开了灯,还想像刚才那样光着身子甩着那东东去张望。老婆拦住他,说:“把裤子穿上。”他觉得麻烦,说:“你也太多心了。”这会儿又想,退一万步说,敏敏就算在外面偷听,听到他们说话,看见灯亮,也应该离开了。一拉开门,李主任吓了一跳,只见女儿像一摊稀泥堆在过道的墻上。(这个周末有事,不能多更,让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