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汪燕还很*思在打扮上,鲜红的衫裙里只缠着几条细绳儿似的小玩意,想把衫裙一脱,大哥还会有半点绅士?眼睛还不贪婪地像夜猫似的发绿?这么想,两腿不由一夹,涌出一股清泉,气得把她直骂自己骚,把刚穿上身的小内内弄脏了,不得不重新换了一套。这会儿,她更气自己,你汪燕就那么骚?就心甘情愿被男人折腾?一边骂着,一边打电话给张建中。她突然,有一种很想去见张建中的念想,丑小子,你怎么离得那么远?怎么总让人感觉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烛光下,她的眼睛倒是发着绿光,真有点后悔,那天,戏弄张建中,没让他可着劲地折腾自己,如果,那天爽够了,也不至于那么馋吧?她意识到小溪水又涨了,溢出来了。关机,又是关机!这些天,张建中的大哥大总处于关机状态。你总这么关机,还装什么大哥大,拿着一块大砖头空显示啊!于是,她又不假思索地打电话给那个成天围在她身边围的钱勇,他应该还在办公室吧?电话一通,她心跳出了一下,马上又挂了。你要干什么?难道想把自己送上门?你汪燕不是骚,而是贱。那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正等着呢!盼着你给他机会,你却要把自己送上门,如果,被他缠上,还不像贴了狗皮膏药,想揭也揭不掉?钱勇却把电话打了进来。“汪老板找我?”“没有。”“电话显示你的号码。”“刚才想让你办点事,想想还是算了。”“有什么吩咐,你说。”“什么吩咐也没有。”汪燕把电话挂了,钱勇的电话又马上打了进来。“你不高兴?”“没有。”“我听出来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钱勇好像猫闻到了腥,问:“你在哪,我马上过来。”“你过来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化解不高兴。”汪燕咬着牙说:“我想打人。”钱勇“嘿嘿”笑,说:“你打我吧!”还有这么犯贱的人,我汪燕成全你。她把自己的位置告诉钱勇,限他十分钟赶到。“你马上滚过来。”“我这就去,打车去。”汪燕脱了高跟鞋,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等他一进门就兜头兜脑砸过去侍应生走了过来,问是不是把位置撤了?换一副新茶具。汪燕摇了摇头,穿上鞋子,说:“都撤了吧!”她觉得,自己也该撤了。你怎么可以见钱勇呢?这种垃圾一样的男人,你可招惹不起,还是不要跟他有工作以外的接触。走出酒店,她才发现,天上撒着星星点点的细雨,忙用手袋遮着头,往停车场跑去,上了车,坐在车里,想了想,启动车向城郊驶去。车开得很快,雨也渐渐大了,雨刮很有频率地摇动,前面的红灯一亮,她来了个急刹车,身子扑上方向盘上,问自己,你这是去哪?你还真要黑灯瞎火地赶去边陲镇?你不仅骚,的确还够贱的!罢了,罢了。还是留一点点矜持吧!兴宁县城并没有下雨,相反,还是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张建中在人工湖边的一个岔路口徘徊,眼睛不停地向路口张望。敏敏一定从那个路口过来,她从家里出来,一定走那条街。白天,他电话给她,告诉她明天就要回边陲镇,告诉她有些话想跟她说。他有一种不想辜负郝书记的感觉。他根本不在乎李主任的态度,李主任作不了郝书记的主,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一开始,李主任不是不同意吗?但郝书记听过他的吗?后来,他不是也默许了吗?他想,有郝书记给你撑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然,最主要的是,一想到回边陲镇离县城那么远,以后见敏敏不容易,心里就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甚至想,如果,跟敏敏就这么结束,自己扛得住汪燕的**吗?自己还会像过去那样跟她鬼混在一起。现在,他总觉得自己与汪燕的交往不正常,类似于鬼混。他要真真正正地谈恋爱。还有谁比敏敏更合适与他谈恋爱呢?如果,能跟敏敏在一起,那可是你的福气,是你们张家祖祖辈辈积的德。感觉有人从背后靠近自己,回头一看,却是敏敏,她走了另一条路,绕了一个大弯出现在他身后。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约会吗?虽然,心里很盼望他约会自己,却还是羞涩,还是犹豫着是不是该到这里来?出门的时候,她对自己说,别去吧?这一去就说明,你默许了。双脚似乎也听她的话,走了另一条街,走着走着,又问自己,你真的不想去吗?不去还出来干什么?不去还不如呆在家里。妈妈曾问:“你去哪?”她说:“随便出去走走?”妈妈却一眼就识穿了,说:“是小张约你吧?”她说:“没有。怎么会呢?”妈妈也没B她说出实情,只是抿着嘴笑,说:“去吧!去吧!别让小张等太久了。”越走近张建中约见的地方,心越跳的厉害,她对自己说,你可别出状况啊!别第一次约会就把他吓一跳啊!见到张建中,心便跳得慌了,她捂住胸口很严厉地对自己,你镇定,你给我镇定。偷的啊?抢的啊?幸福跑来敲门,你还怕啊?张建中对她笑了笑,说:“你来了。”她说:“来了。”声音轻得像蚊子“嗡嗡”。“我以为,你从那个路口来呢!”“我没想来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她的心平静了许多,暗地里对自己说,这多好,还紧张呢!傻不傻啊!“你有话要跟我说?”“我们走走吧!”湖边吹来一阵风,她身上的连衣裙轻轻飘着,张建中又闻到她身上飘溢的那缕特殊的幽香。张建中没说话,敏敏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地沿着湖边走着。他不知说什么,不知怎么开口,你总得有个前奏吧?总不能一开口就说喜欢她吧?然而,先说些什么呢?他可没谈过恋爱,虽然,他与阿花、汪燕早有一种清不楚的关系,却没有真真正正地谈过恋爱。“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话出一出口,他便觉得很多余,二十多年来,她会不懂得照顾自己吗?郝书记比任何人都细心,要你超这个心吗?“我会的。你达要照顾好自己,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是多余的话,他张建中明天才去吗?他呆了三年多,不会照顾自己早不知会成什么样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这次是实在话了。“都是那个陈大刚,太可气了。”“不会有人说你闲话吧?”“说我什么闲话?”“说你跟我谈恋爱啊!”有点上道了。“谁爱说由他说去。”“让人误以为真就不好了。女孩子,惹上这样的闲话,总不是好事。”“我不在乎。”她的心又“扑扑”跳。怎么了?这也心慌啊?张建中看了她一眼,她却低着头,如果,她正抬头看他,四目相对,该省去多少话?“对你不会有影响吧?”她问。“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别人不会对你有看法吗?比如高书记。”她却把话支开了。“他才不会,我抽调到县城来,他还担心我回不去吧!”“他那么需要你?”“现在,他安心了,可以随意使唤我了。”张建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但他心里真想回边陲镇,走咸水货很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当然,再不跟像以前那么走,或许,他会到省城去。这么想,他发现,离敏敏更远了。又走到了那个曾练太极的草坪,那张石椅也空着。“坐一坐吧!”张建中笑着问:“不会又让我耍太极吧?”“你要不坐就算了。”张建中先坐了下来,还帮她擦了擦,男人就是够虚假,自己不怕脏,却要表现出对女孩子的关心。“你还没说要跟我说什么呢!”张建中问:“还用说吗?”“不想说了?”“应该没必要了吧?”她发现,他的手已经搭在她肩上,动了动,并不是想要把那手弄开,但那手却滑了下来,轻轻扶着她圆润的手臂。她的脸腾地红了,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看着她,目光便匆匆躲开了。“你不会后悔吧?”“后悔什么?”人似乎很笨,但这种时候,许多话还是希望对方说得更清楚。“我就要回边陲镇了。”“我知道。”“可能还要去更远。”“要去哪?”“只是可能。”这只是张建中个人的想法,还要请示高书记,能不能去省城,还得他点头。“还会离开兴宁县?还会有比边陲镇更远的地方?”“如果,不是抽调回来,我曾想去省城开一家公司。我在边陲镇负责经济发展总公司,一直走海鲜去省城,想在那边开一家海鲜供应公司。”“一直呆在省城吗?”“至少要呆一段时间。”“不能不去吗?我跟我妈说,让高书记换一个人负责。”“他应该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敏敏不说话了,边陲镇够远的了,省城更远。都是被陈大刚害的,本来,庆典结束后,妈妈就想办法把他调回来,现在,调不回来,他却走得更远了。“你要我怎么样?”她已经靠在他身上,本来,扶住她手臂那手就在暗暗使劲。那缕特殊的幽香,更显得浓郁,张建中可不是善男信女,一挨近她,便有一股热在丹田慢慢燃烧。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手太发肆,因此,还是那么扶住她手臂。有一刻,她也迷失了,那热热的呼吸又喷在脸上。“你会等我吗?”她轻轻地说:“我等你。”身子一动,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大半个身子靠过来,那只扶着她的手,又往下滑,便揽住了她的腰,像是挠痒她了,身子动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心又怦怦乱跳。别啊!你别啊!她想控制自己的心跳,揽着她的手却更紧了,上半身都贴着他了。就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把气儿吹在他脖子上,一次比一次有力儿。张建中低下头,嘴唇就碰到了她的脸,抬头像是要责怪他,那知,头一抬,就被他堵住了嘴,便有一个软的东东钻进来,想躲也躲不了,那软软的东东就在嘴里围着她的舌儿缠绕。这就是接吻吧?感觉真好,感觉人都要被那软软的东东融化了。她也不想被动了,也跟他缠绕。最麻烦的是,不好呼吸,从鼻孔喷出的气“呼呼”响,却还是喘不足气儿。他的手也在用劲,仿佛不想她侧身坐着,仿佛要她坐在他腿上。张建中的确在耍小心眼,丑小子已经膨胀得不像话了,总不想那么空闲着。跟汪燕亲热,她一刻也不让它闲着,早就握紧了,且还很用劲地,甚至于,挪到它最想去的地方,让磨菇头掘井似的,一下一下捣弄一阵阵酸麻,捣弄得她一片泥泞,就一点点让它往里面钻。敏敏没有那么过火的举止,上身完全贴紧他,却还是那么侧身坐在石椅上。“你好坏!”她并不知道他使的坏心眼,但不声不响跟她接吻,已经让她觉得过分了。虽然,她很受用,被他搅得心花怒放。“你不愿意吗?”“不愿意。”他就又吻她,又用那软软的东东纠缠她。她不再笨拙,这点小技巧太容易领会了。他不再像刚才那么拘束,既然你说我坏,我就坏到底!于是,一手握住她胸前那坨肉,只感觉没有阿花也没有汪燕的大,一手就能握全,她却很快速地推开了他的手,而且,并没放开,就那么抓住,像是不再让他撒野。“你怎么越来越坏?”她坐直身子,不再靠着他了。张建中的脸“腾”地红起来,对自己说,你再乱来,可能会把她吓跑,可能会以为,你是流氓。“我们说说话吧!”她心里却很为自己高兴,刚才自己一点没有不适,完全能够感受他的给予,恋爱真好,恋爱原来还这么多从没有尝试过的甜蜜。她觉得自己很幸福,你完全可以享受这种幸福!“我调去你们边陲镇好不好?我跟你一起去省城开公司好不好?”张建中当然非常愿意,问:“你真的这么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张建中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了。(这几天,总在忙《官样年华》的研讨会,并不能安心码字,今天下午召开,还有些应酬要处理,这两天只能更一章了。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