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打赏也上了,今天第五章到!)林副市长马上意识到县长也没闲着,他在动用自己的关系,誓要把兴宁搞得天翻地覆。更要命的是,他手里的筹码太足了。当然,也正因为有足够的筹码,他才敢如此不顾一切。县委书记一听说,市长要派出工作组,立马就跳了起来:“市委书记的意见呢?他也同意派工作组吗?”你县长找市长,我就不能找市委书记吗?“你觉得,市长的作法不妥吗?就算你找市委书记,他也会同意市长的决定。”“他是不信任你!”林副市长说:“你别把我拉下水。现在,没人能救你。现在,你只有老老实实接受调查。”“只是调查我吗?他县长就不应该调查吗?”“你一屁股不干净,还有脸在这嚷嚷!”林副市长会不知道市长不信任他吗?但县长不是傻瓜,很清楚自己一直在偏袒书记和老李,市长作出这个决定,也是在向自己发出信号,不允许他偏袒某一方。就目前的状况,你必须明智,必须把插进去的一条腿抽出来。对于他来说,书记也好,县长也好,谁在这事件中胜出,并没有什么损失,就算县长把书记作掉,他有幸升上来,也一样会尊重他这个联系兴宁县的副市长。他心里不服气的是,一个县长却有可能把书记搞下台。“你啊!不敢说是全国第一例,至少也是全省第一个被县长铲除的县委书记。”在县委书记与县长的争斗中,败阵的永远是县长。书记是核心,县长只能围着核心转,党政一把手有分歧,县长总是错的一方,即使是对的,你也违反了原则把自己凌驾于党之上。然而,兴宁县却破头荒,太阳就要被月亮干掉了。“你要帮我。”“我怎么帮?我一直想帮你,但市长要我撤,我能不撤吗?”“公安那边怎么样?”“非常不利于你们。那两个小姐绝对是如假包换。”“怎么可能呢?”“供词上的细节完全可以说明,她们是真料。”县委书记有一种束手待毙的感觉,更可气的是,你还可能是全国第一个被县长作掉的县委书记。上层吵得沸沸扬扬,下层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张建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还打电话向何明了解报告会的情况。这天,刚好在城郊镇宣讲,高书记打电话给张建中,笑“哈哈”地说:“真有你的。把周镇粉饰成改革开放的先驱了。”“我那说的都是事实。”“事实个屁!周镇我还不了解吗?有报告会上说得那么精彩?他充其量只是一个把好门的管家,哪有什么开拓精神,创新思想。那些都是你硬往上身上安的。”张建中笑了笑,说:“典型嘛!凝聚了边陲镇所有人的光彩。”“不过,我们的确需要这样的典型。”“所以,县委做出了英明的决定。”高书记问:“你在哪?在县城还是在边陲镇?”“在县城。”“一起吃饭吧!何明做完报告,我们一起喝两杯。”“我现在这种状况,第一,不能喝酒,第二,行走也不方便。”高书记“噢”了一声,问:“腿伤恢复得还好吧?”“还可以。”处理完周镇的后事,张建中就回到家里休养。本来,敏敏还想要他回医院,他却说什么也不干,躺在家里怎么也比在医院那鬼地方舒服,再说,医院那边可以派医生护士上门给他检查。腿可以动了,每天柱着拐杖在家里学走路,敏敏也上班了,不必无时无刻地守着,倒是郝书记偶尔会来看看他,趁敏敏不在的时候。“那天,可把我急坏了,以为敏敏会跟我翻脸,不再理我了。”“怎么会呢?你是她妈,再翻脸也不会不理你。”“她从来没那么凶过。”“换了谁都会那么凶。”“我还不是为她好吗?还不是希望你们真能成事吗?”郝书记坐在他的大腿上,肥臀蠕动,让他舒服,也让自己舒服。“她那是引狼入室。”“我还不是为你。你敢说,没有我,你会没有遗憾?说不定,你也会干出周镇那样的事。”“你别把我看成那种人!”“你们的性质不一样。”“有区别吗?”“明天,我要去省城。”“开会吗?”“算是吧!二少爷那个画展明天揭幕,邀请我去参加。”“也邀请我了,但我行动不便,安排永强代表我去。”“现在,文艺界真是一种悲哀,需要那么赚钱。”“现在是搞经济的人可以可着轻地花钱,搞文化的人没钱花,所以,只能想别的办法补充自己。”两人都不想说话了,肥臀摇晃得更厉害,张建中伤了腿,只能由郝书记掌控局面,她软软地趴在他肩上不动时,感觉那东东在里面发力,忙又绷紧自己承受他最给力的一击。“我经常问自己,敏敏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一定受得了。”“没有受不了的吧?总是会适应的吧?”“我到今天,还觉得没能适合。”郝书记站起来清理战场,很难说敏敏不会回来,所以,每一次都不敢拖延时间。大哥大响了,县委办打过来的电话,说市调查组下午要跟他谈谈,是要调查组的领导到他家里谈,还是他回来一下?“什么调查组?”“关于书记和县长的调查。”事先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张建中有点蒙。老李说:“书记和县长干了一架,市里下来调查原因。”他一直没跟张建中说,毕竟,不是一个层面,而且,也觉得与他没有关系,所以,并没告诉他。“怎么会这样?”老李简单地把县长反戈一击的过程告诉了他。“约你什么时候谈?”“下午。”“你当不知道就好了。”老李说,“关于周镇的事,你也不要多说什么,更不要说,知道他嫖娼的问题。”张建中很清楚老李是要远离是非之地。“关于周镇的文章,报告会,都是在执行县委的决定。”老李发现,腿伤成了一个很好的幌子,是张建中开脱的最好理由。“你不会有什么事吧?”“主要还是书记和县长之间的问题,我也受点牵连,但问题不大。”已经与书记商量好了,一定要反映县长当初的意见,这是县委书记为什么恼火动粗的根本原因,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没有不恼火的,一时失控,或许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把树周镇为典型,说成是集体的决定,书记再做做市委书记的工作,相信挨点批评也就没事了,应该没有林副市长说得那么严重。市调查组由市人大一位副主任带队任组长,成员包括市委办、市府办、还有市政法委各一人。因为涉及到公安局,所以,特别从政法委调来了一位有经验的同志。可以说,这是一个最具权威的调查组。副主任态度很明确,我们只是调查情况,不下结论,回去后,直接向市委常委会汇报,然后由常委们研究作出处理意见。“我们这次,不局限于调查书记与县长的事情,随便也了解一下,大家对边陲镇发展模式的看法。这也是兴宁县当前争议最突出的问题,与书记县长产生矛盾也有千丝成缕的关系。”他没有找县委书记,也没有找县长,而是对口找县人大。县人大主任与县委书记、县长都是正处级,不同的是人大是二线部门,然而,人大主任资格老,最不受书记县长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