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szhhxx203/588的打赏。)黄导手头正有一个宣传短片,说是要去物色演员,问张建中有没有兴趣?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他走一趟,一则了解他的工作性质,二则也知道他们制作宣传片的过程,这样,可以正确评估他们付出的劳动,理解他们并非狮子大张口。随黄导去一所艺术学校,张建中想起了小倩,这几年很少见她,偶尔的几次见面,让他觉得她长得更漂亮了,却失去了相持朴实,总把自己当大城市的人,几乎看不起所有的人。迎接黄导的是一位女老师,三十多岁,因为玩舞蹈,身材呈现出很曲线的S型。黄导说:“这是张老板。”黄导这么介绍张建中,“又揽了一个大活,又要你的配合了。”女老师跟张建中握手,眼里散发出晶亮的光,心儿跳了跳,张建中感觉她比余丽丽还“杀”人。余丽丽散发的是一种媚,她散发出的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美。张建中想,余丽丽适合用她的媚征服男人,这位女老师却让你意识到美的可爱。女人真是各领**!“张老板很年青啊!”张建中笑了笑,不敢太造次,只是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已经感觉她的手很柔软。“你要的人都选好。”她带他们去舞蹈室,弄不清舞蹈室有多大,四面都是镜子,有一种错觉的宽敞。七、八个女孩子穿着洁白的舞蹈服,做着各种舞蹈动作,虽然,她们没有刻意向他们展示什么,但都知道,所做的一切有多重要。“叭叭”,女老师拍了两巴掌,女孩子们停止了动作,听到命令似的排成一行。年纪都差不多,十七八岁左右,高矮胖瘦几乎一致,甚至于圆脸儿也似乎是从一个模子倒出来了,仔细看,才分辨出她们的区别。有的笑得很灿烂,有的笑得很随意,有的笑得很冷。张建中没看见他希望看到的那张脸,想想小倩也像他们一般大,或许,并不是最突出的,最被老师看好的一拨人。黄导问:“都知道我们的目的吧?”女老师说:“都知道了。”黄导就显得不客气了,向前两步,很详细地端详每一个女孩子,不仅看脸,还由上至下看她们的身段,前面看看,又移到后面看看。张建中觉得黄导的眼睛很厉害,更像是要看透贴身的舞蹈服,不禁脸红了红,替他感到尴尬。他离开舞蹈室,担心看久了,自己会有非份之想,那些舞蹈服薄得像蝉翼,又贴得那么紧,身上的凹凸一览无遗,特别是并拢双腿挤出的凹凸。如果,不是提醒自己这是一种人体美,张建中真不知自己会有什么反应。钟真涛也跟了出来,“嘿嘿”笑着说:“太有点受不了了。”“只能怪你自己心邪!”“你就不邪?”“我可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算了吧!”钟真涛说,“如果说,没有感觉,就只有黄导那家伙,他是看得多了,麻木了。看那些小姑娘,就像看艺术品。”“拍宣传片,有必要搞这些吗?”钟真涛说:“这个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宣传片广告片也追求艺术,不再像以前,只是一种荣誉的堆砌,获得过什么什么荣誉,硬绑绑地读出来,就完事了。”“老百姓看得懂吗?”“当然,这种艺术是老百姓看得懂的艺术。”张建中笑着说:“我不知道我们的产品能有什么艺术?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你能把它怎么样?难道一块奶糖还能变成一个梦想?”“你不必担心,黄导会有办法。他拿你的钱,不会白拿的,更多还是一种创意,平常人想不到的创意。”两人在一棵树下,说了一会儿话,见小甘还没出来,钟真涛就笑了,说:“那种场面,还是很吸引小年青的。”张建中笑着说:“小甘未必有我们那么龌龊,他也算是半个艺术家。”“以前,你不是也搞艺术的吗?写小说散文的。”“我那些算什么艺术,充其量是拍门砖,敲开官场这扇门,就都丢得干干净净了。伪艺术!”“再伪也没有二少爷伪。”“不能这么说吧?”虽然也觉得二少爷是靠赵氏才攀上艺术之峰,但还是看看过报上评论他的文章,那些专家学者说得头头是道,前两天,报上又登了一篇评论文章,几乎占了半个版。如果,二少爷一文不值,也不至于抬得那么高吧?“至少,他也是一颗冉冉上升的美术界新星。”张建中说,“据说,他的作品在拍卖行拍出了一百万的高价。”钟真涛说:“我可不敢恭维。”“你嫉妒心不要那么重嘛!”一直以来,钟真涛对这个二少爷非常不屑,认为三小姐成天为赵氏超劳,与二少爷的无能有关,也正因为如此,三小姐才出息才有资本看不起自己。“与三小姐还是没进展?”张建中关心地问。“你也知道,她从来不正眼看我。”“现在,还是没有改变?”“依然如此。”张建中说:“你是不是应该面对现实?有些东西是不能勉强的,有时候,退也是正确的选择。”“退,我早就退了。我不能吊死在一棵上。”“你这话好像对吧?那棵树根本就没让你吊。”“现在,人家看上京城容少了。”“三小姐名花有主了?”“大少爷说的,京城三大少之一,年纪比我们年青几岁,跟三小姐差不多。”张建中的心紧了紧,说:“有钱人家的少爷,有几个是靠得住的?还那么年青,或许,人家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我也这么认为。现在,只要有钱,多好的女孩子不往前扑?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会前仆后继。”钟真涛说,“你就说刚才那些小姑娘,一个猛扑,你受得了吗?京城容少会不动心。现在,有钱人,四十岁未必会收心养性,更别说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你应该跟她谈过吧?”钟真涛苦笑,摇着头说:“没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她是没有选择。”钟真涛说,“不要以为,她在那样的家庭很优越,其实,是高不成低不就,好不容易遇到那么一个,只能抓不住不放。”“三小姐不会那么盲目。”“你以为……,她干别的事聪明,但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这方面的智商还停留中学生阶段,对爱情充满憧憬,完全的盲目。”“不至于那么差吧?”“就是那么差!”“那就让她栽栽跟头吧!或许,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张建中笑了笑,说,“栽了跟头,痛定思痛,或许,就会发现,只有你对她才是真心的。”钟真涛脸色变了,说:“你这话太伤我自尊了。”“怎么了?”“京城容少能善待她吗?栽了跟头,她还是现在的三小姐吗?别人玩够玩剩了,退给我?我对废品处理厂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喜欢一个人,不是更在乎她的心智成熟吗?”“如果,你遇到这事,你会怎么样?你只要心智成熟吗?你不希望她的成熟是你给予的吗?”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只是不好说出口,但彼此都清楚。钟真涛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痛,因为,你已经结了婚,你更需要心智成熟的女人。”张建中笑了笑,问:“你是不是觉得,三小姐更适合我?”“想你的美事!”“如果,真碰到那样的事,你钟真涛不要,我要,我来收购这个废品。”张建中开玩笑地说,然而,心里却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