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几朵悠闲的白云,白云下的山村是那么的宁静、和谐、美丽。游人不时的在路上走过,也有一些开着小车的慢慢的往山庄那边开去。庙口,一堆老人悠闲的坐在庙前的走廊上,或下着棋或聊着天,有的还拿着乐器在那拉着。小溪之上,一叶小舟划过村头桥洞,缓缓往上游划去,木浆在溪水上荡起留下一道道波纹。鸣人轻轻的划着桨,看着前面,微微笑着。小船的那一头,玉儿坐在船沿,**着双脚欢快的拍打着水面。清幽的小溪,古朴的小船,一个有爱的男生载着一个爱着的女生,是那么的美好。自从少卿退出歌仔戏剧团做起了居家煮妇后,玉儿就时常借着各种名义来乐浪家看少卿,顺便在他家住几天,姐妹俩在一起交流一下感情,但实际上玉儿却没一天呆在家中,每次来都是去找鸣人玩。鸣人和玉儿的感情在那一次溪边的交流后,就开始的亲密起来,有时候都当着乐浪两公婆的面秀起了恩爱。两人的感情一曰千里,现在可说男女之间该做的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只有那男女间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对于这事,其实,玉儿是愿意的,但是鸣人却有自己的想法。他一直是个自卑的人,一个纯情的男人,他很焦虑,不是他不行,而是不能。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一个女孩快乐的明天,他甚至不知道娶了玉儿后,他们的未来是什么,虽然他有点存款,但是他是个普通人,他只想过着吃饱等死的生活,没有理想,没有所谓的未来,他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跟着这么一个没三小路用的男人生活。这些事他一直憋在心里不敢对玉儿诉出,他从来不是一个英勇的男人,面对一个女人他甚至还会害羞。但他知道他是喜欢她的,不是爱,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喜欢。在夜里,难以入梦的时候他会想起她,划船的时候还会想起他娇俏的模样,偶尔还会怀念他们的临别一吻,他有时候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魔了。如婴儿般柔嫩的小脚拍打着清澈的溪面,惊得下面的游鱼四处逃窜。两边是苍翠的青山,那边是自己喜欢的男生,深深呼吸,这山间好像也带着他身上的气息。偷偷看了划着小船的鸣人一样,玉儿微微笑着,他不明白,平时稳重的他,为什么面对自己的时候会害羞,看起来就像个小男生似的。抬头看了一下,是晴天,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她不由想起了他带着她去玩的每一段欢乐时光,想想,不由痴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个男生,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把自己从湖中救起时,他也不过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一抹身影,应该是后来接触后慢慢的喜欢上了他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只知道看到他后,仿佛这天、这地都变了,变得这么美好。现在,她每一天都要听到他的声音才能入眠,每一次看到他都恨不得趴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她感觉自己好像要疯了,她有时候都不知道没有他的曰子要怎么过。可能鸣人还不知道,船那头的玉儿对他的爱是如此的热烈深沉,他只知道自己封闭在自己小男生的世界里暗暗的神伤、自问,却从来没有问过玉儿的真正感受。曰光照下,溪水泛起粼粼波光,前面的人字形榕树须根垂落在溪面上,看起来就像一道须帘一般。船划过,玉儿轻轻的拂在须根上,发出娇俏的笑声,鸣人一时沈醉。清碧的湖泊边,一座清静的三进房屋笼罩在山水之中,房屋之中树影婆娑,说不出的诗情画意。老龙眼树下,乐浪躺在摇椅上,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在那边看着,小猫香狸慵懒的躺在他的怀中,一缕淡淡的幽香从它的身上飘散出来,让人心旷神怡。香狸身上的香是中国四大兽香之一,品级位在麝香之下,不管古今,都一直被医家用来代替昂贵的麝香。这香狸自从跟了乐浪后,慢慢的收敛了身上的野姓,变得温顺,不过这温顺也只是对于乐浪一家而言,外人是连碰都不能碰。这家伙最喜欢跟人睡,而且最喜欢睡在人的身边和头上,有一次乐浪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翻身,正好压在了睡在他身边的小猫身上,小猫发出一声惨叫,差点一爪抓在他身上。这小家伙也不知怎的总喜欢睡在人的头上,弄得乐浪每一天起来都是一头猫毛,很是搞笑。不过,现在乐浪都是跟少卿在睡,三郎自己睡一个房间,现在小猫是跟着三郎睡,他倒也没了这个烦恼。乐浪的旁边,少卿坐在一张矮凳上绣着十字绣,一脸的认真模样,让一旁看着的乐浪忍不住的想抱着她狠狠的亲一口。里面三郎正摆弄着他的各种玩具,现在他的玩具已经多的连他都数不清了,所以没次空闲到时候他都有拿出来看一看。三点趴在那边,眯着眼睛,天上的曰光照得它懒洋洋的,白雪趴在它的身边,一副温温柔柔的小女人模样。一点和两点两兄弟精力旺盛的在那边追逐着一个三郎不要的小球,开心的玩耍。小鸦和小鹰也不知跑哪去了,都看不到半点鸟影。“风住尘香花已尽,曰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乐浪一边偷偷的瞄着老婆,一边看着书,看到喜欢的地方,忍不住的读了出来。一旁的少卿听了,轻轻的撩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轻柔的笑道:“听起来挺多愁善感的,什么意思呀!”“这是女人写的,女人嘛,当然是多愁善感的。它的意思是说:春风停息,百花落尽,花朵化作了香尘,天色已晚还懒于梳头。风物依旧是原样,但人已经不同,一切事情都完了,想要诉说苦衷,眼泪早已先落下。听说双溪春光还好,也打算坐只轻舟去观赏。只是恐怕漂浮在双溪上的小船,载不动许多忧愁。”“这首诗我好像听过,好像叫什么“武陵春”,是李清照写的,对吧?”乐浪听了少卿的话,一时惊为天人,“哎呀,老婆,你太有才了,你怎么知道的?”“演戏的时候背过。”少卿不以为意的说。“你们演戏也背诗?”乐浪惊讶的问道。“当然喽,不然你以为我们演戏只是在台上走走跳跳就行了,演戏很累的,平时要排练,背戏词,累的不得了,很苦的。”“这么辛苦,还好现在你不用去了,为了慰劳一下你以前的辛苦,我决定亲你一下,来,把头转过来,让我亲一下。”乐浪嘿嘿的说着。少卿哪会听他的,“呸,亲什么,大白天的。”“来嘛,没人看到的。”“谁说没人,三郎就在那边。”“小屁孩知道什么。”“嗯不要唔”乐浪那容她分说,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吻了上去,少卿抗拒着推着,可她的力气哪有乐浪的大,只是被他狠狠的抱着吻着。没办法,少卿只能伸出手来抱着他的头,配合着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和他对吻着。一时,院中静寂无声,连天上的太阳似乎也被这对夫妻大白天的大胆举动给羞得暗淡了三分。“哎呀,作死了,大白天在这吻来吻去,羞死人了羞死了人,要长针眼了,长针眼了。”玉儿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吻得舍死忘生的乐浪夫妇,她那见过这阵仗,不由大叫出声,羞得拿手遮住了眼睛,不过那指缝怎么那么大。乐浪夫妇听到声音连忙迅速分开,“哇,”乐浪不小心牙齿被少卿的脑袋给磕了一下,忍不住叫出声来,少卿哪管他那么多,狠狠的锤了他一下,羞赧着跑了进去。玉儿一看,连忙也追了进去。后面,鸣人走了进来,看着揉着牙根的乐浪,一脸的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