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维斯醒来的时候,懒懒地伸展四肢,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充满鼻息的甜蜜芬芳,有着与香水截然不同的味道,就像是置身在温暖清香的夜色,引诱着人沉醉且放纵。他咕哝了一句什么,但是随着光阴逝去,有关雪崩的记忆浮现。于是,他张开了眼睛。“早……早安。”白幻幽窘迫的耳语,急急地撇开视线。她手掌撑在他胸膛上,想将他从她身上推离开,以此获得〖自〗由。“早安。”埃里维斯心中有些好笑,他低头在白幻幽的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在她耳畔轻声道“第一次看到你睡醒的样子,好可爱。”白幻幽双颊不觉得滚烫起来,她鼓着嘴推开埃里维斯,然后从睡袋中钻了出来。冷空气蓦然袭来,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然而,在她身后钻出睡袋的埃里维斯走到通风口处,观察着天空,脸色却是一紧。昏暗的黑云意味着有一场暴风雪的来临,而这就意味着救援的速度会被减缓。更重要的是,这个老旧的木屋粱木不可能再承受更多的重量,只要再积一些雪,就能使整个木屋犹若骨牌般垮下来。获救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但他不能此刻就绝望,因为,在化身后,还有他必须守护的女人。“至少我们有遮蔽物,我们能维持温暖。”同样观察到昏暗天空的白幻幽轻声道“我们都知道这一带的天气变化有多快,这些乌云到头来也许只是从我们上方吹过而已。“两个人重新钻入睡袋中躺了下来安静得注视着愈来愈暗的小屋。上头的风变强了,因为它吹过通风后时传来阵阵的呼啸声,连带还吹下一些细雪huā和煤灰。埃里维斯经常要起身去检查烟囱,以确定它没有被堵塞。他真希望自己的滑雪杖还在,此时它们肯定能够有效的保持烟囱的通畅。不幸的是,他在救白幻幽的时候遗失了它们,估计,它们一定是被埋在数吨白雪之下。“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去那家疗养院么?而且,我听说,你下学期准备休学?”埃里维斯凝视着阴郁的天空,缓缓道。白幻幽搓着手臂,站在埃里维斯身边,至少,这里还有一丝光亮。“我必须替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找寻真相。”“寻找真相与继续学业并不矛盾。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现在的你势单力微但是,当你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后,又有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白幻幽摇摇头,如果连那三个与母亲合影的女孩都不知道是谁,又如何继续追查那个千羽,以及泠涟。“那么你呢为什么要选择帮助我愿意将我这个可能是商业间谍的人从顾先生手中带回?”“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商业间谍,否则,以顾汉卿的性子,他绝无可能如此轻松的就放你和我离开。虽然,他也派了人继续跟踪你我,但是,他想知道不过是,站在他对立一方的到底是梅耶,还是其他家族。”“对不起,还有,谢谢。”白幻幽无助地仰望着狭小的阴霾“比起死生之事,真相究竟是如何又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我们正在做我们该做的,以及我们能做的。”埃里维斯向她保证“我们现在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存储我们的精力,保持温暖,以及等待。”“最漫长的等待”“它很难熬,我懂。”埃里维斯轻轻搂紧她“但我们会熬过去的。”白幻幽是如此的美丽而她那对眼眸却是如此的沮丧。此时此刻,埃里维斯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她拥入怀中温暖她,抱紧她,保护她,以及赶走一切痛楚。他的手指移至她的下巴,将它往上抬起,此时他的脸早已和她贴得很近。怔怔地看着他愈来愈近的脸,白幻幽注视着埃里维斯的眼眸,她觉得自己的灵魂突然出窍了。不知为何,他们已经被转移到一个温暖安全之处,没有寒冷,没有死亡威胁,没有未来,也无需在意过去……………,埃里维斯感到心灵深处有股渴望,那时来自灵魂深处的思慕。看着白幻幽微启的双唇,而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狂欢于它们之间。他绯徊着,因〖兴〗奋而窒息,就像是一个饥饿多时的男人。“angee。”埃里维斯气息不稳地低唤,轻吻着她的双唇一次、两次。他心理的渴望已经扩大为饥渴,然后,饥渴又扩矢为需要。他将白幻幽紧紧桎梏在臂弯中,看着她因啃咬而红润的唇,他再也克制不住了,亲向那渴望已久的嘴唇。他用舌头轻舔着白幻幽柔美的唇形,闭着眼,全然陶醉在这久违了的甜美中。白欢迎蓦地瞪大失神的眼睛,傻傻地呆看着面前的埃里维斯,无论怎样用力也挣不脱他温柔又有力的怀抱。埃里维斯的吻更深了,他已经不满足于在只在唇上的嬉戏,贪婪地将舌头探进白幻幽呆张的唇里,细细地吮吸着她的味道。光这样一个吻,就让埃里维斯全身发热,几乎要控制不住欲望。他用舌舔过白幻幽嘴里的每一个部份,再轻轻地挑逗她胆怯想逃的舌头,用力含住她的唇瓣,大力地吸吮着。捧着她的头,舔过她白瓷般的脸颊、紧闭的眼睑,让她脸上无一不涂满自己的气味。埃里维斯欲罢不能,就这样一直的亲下去,亲完白幻幽的脸,再往下亲着,不自觉地啃咬起她细白的脖子,留下属于她的标志。白欢迎被吻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她向后高高仰着头,长长的脖子和下鄂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全身散发着脆弱、诱人的气息吸引着人想要一次次的疼爱她、撕碎她。埃里维斯看着她如此媚人的姿态,更是止不住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的欲望,他更加大力地抱着白幻幽,像是要把她全部肋骨压断似的抱着,在白欢迎的脖间唇上不知轻重地撕咬吸扯。甚至,一只手已滑进她的衣服里,贪婪地摸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正当他准备拉开拉锁时,一声惊人的巨响是他们两人同时抽身。脚下的地板发出声响,晃动不止。然后,随着一阵搔动和再一声巨响后,木屋里便只剩下全然的漆黑。埃里维斯一首在黑暗中摸索,一手摸到他收在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打火机后,他开始寻找蜡烛。“看起来,似乎又发生了一场雪崩。”白幻幽低声说着,想要去找蜡烛。埃里维斯拉着她的手,沉稳道“待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他很快就将蜡烛重新点燃,然后走到烟囱那边,尽可能的将蜡烛举高,使它的范围达到最大。“我来。”白幻幽猜出埃里维斯的想法,同时,她也知道,这样的燃烧会加速氧气的消耗他们必须在氧气耗尽前,重新将外界的新鲜空气引进来,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窒息而亡的命运。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搏斗,幽暗的烛光中,只有埃里维斯与烟囱搏斗的声音。终于,在经过一阵喧嚣之后,光线再度从通风口射下。白幻幽俯身捡起刚刚通过烟囱落下的岩石“看起来,刚才是它塞住了管子。而且,这一次的雪崩要远远小于上一回,否则,以小木屋的承重力而言,实在是难以为继。”埃里维斯拍了拍肩上残留的雪屑和煤灰,然后坐回到床垫上。看着她手中的岩石,笑道“你留着。也许,可以作为你工作台伤得装饰品,它会帮你想起这次旅行。”“我不认为让我想起这一切会有任何困难。”白幻幽淡淡地声明,刚才,他吻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又一次发生了雪崩,只怕…直到现在,她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温暖的气息。白幻幽阖上眼,严厉地警告自己,绝不可以因为恐惧就放任情绪。对埃里维斯而言,刚才那颗岩石几乎毁去他们有限的空气,从现在起,他必须谨记,要更加小心地检查通风口。但是,只要思及她柔软娇嫩的唇,就使他忘却了所有关于空气、黑暗以及雪崩的事情。他凝思片刻,如果那颗该死的岩石,不适选择那分秒不差的一瞬间,成为烟囱的堵塞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会允许他占有她么?她会让他在她的身体里驰骋,将她变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永不分离埃里维斯不由得甩甩头。他的举止有如一个第一次约会的小男生。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而不像是一个身陷险境,为生存而战斗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亲吻的是他弟弟深爱的女人。白幻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她不停止颤抖,便永远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头发整理好。如果埃里维斯能去做些别的事情就好了,只要别再那样一直盯着她看。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倒她得了失心疯?难倒这困境、积雪、再加上食物的匮乏,促使她完全疯了么?难倒早上醒来,发觉紧贴着她还不够么?她怎么还能让他吻她,甚至,默许暧昧一路蔓延每当思及此处,思及自己变得失去理智,白幻幽就希望自己能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怎么可以表现的如此愚蠢和冲动?埃里维斯是欧阳聿修的朋友,是她的恩人,事实就是这样!可是,白幻幽心里很清楚,那个愚蠢的亲吻已经将他们的关系彻底改变。不可置信的,此刻她无法确定任何事情。究竟是该站着,还是该坐下?是该说说话,还是该保持沉默?该微笑,还是该表现的很愤怒?她不可能用永远站着,但是,如果她坐下,他会不会将那动作视为某种暗示,暗示他她有意回到他们刚才中断的地方。“A凹d。”白幻幽被埃里维斯的声音吓一跳“嗯?什么?”“天气变冷了,你喝不坐下来,盖上睡袋,也许你可以试着休息一下。白幻幽犹豫了一下,以微弱的声音回答“也对。”然后,她爬回床垫,将睡袋盖在身上。她栖身在床垫的边缘,犹若惊弓之鸟。埃里维斯躺在她身边,手臂枕在脑后,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白幻幽侧着身,凝视着他,许久之后,悄悄移开视线。沉默再次降临。就在此时,从他们脚底下又传来一阵声响,以及闷闷的震动。头顶上的屋粱开始裂开,发出恐怖的低鸣。落雪自烟囱而下,小屋上正有另一场雪崩在肆虐。埃里维斯毫不犹豫地翻过身,覆在白幻幽身上,任由那些从屋粱上落下的灰尘散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身下人轻微的颤抖,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额头的碎发“An祉,别怕,有我在呢,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我曾经在〖日〗本遭遇过地震”白幻幽低声说道,往事的记忆突然变得无比清晰,她喃喃自语道“也是黑暗和绝望,可我一点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他们会来救我,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离去。”埃里维斯看着如星般的黑瞳悲伤地望着自己,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抵挡如此魅惑的表情。所以,他轻轻在白幻幽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努力放柔声音“我想要一个奖赏,如果,我能做到将你带离黑暗。”白幻幽看着他将身上的雪衣脱下为她盖上,然后转身走向木屋的大门,连忙坐起身,紧张地问道“你想做什么?”雪崩时,大门已经被滚落的积雪卡住,因此根本动弹不得。但此刻,埃里维斯不得不赤手空拳搬动门上的钗链,直到将门一点点从门轴上卸下来。门外是一堵结构细密的雪墙,从事门已经被移去,白huāhuā的雪墙依旧封住木屋,就像是一张尺寸超大的门帘挂在门外头。埃里维斯弯腰拾起那只生诱的*啡壶,转身看着白幻幽“我打算挖一条通道,我们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