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资料真正需要的人,应该是白小姐吧。…夜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餐巾缓缓地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要交出来,也是给她。何况,我早就说过,我要和需要这份资料的人,也就是白小姐单独交谈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将这份资料交出来。”“我知道了。”白幻幽点点头,对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改天再约。”夜点点头“可以。”“抱歉,我去一下盥洗室。”白幻幽站起身,转了几个弯,才找到女盥洗室。她洗了洗手,在镜子前好好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细碎的刘海有些被汗水枯在额头,她俯下身用温热的水扑了扑脸颊,正准备摸索着大理石台面上的毛巾,一块毛巾便塞到她的手里。“谢谢。”白幻幽闭上眼,用毛巾将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这才从镜子里看到一双阴鸷的眼。她微愣了几秒,有些愕然地开口“埃里维斯?”转身,与他对视“你怎么跟来了,这里是女盥洗室,你不怕…”白幻幽未说完的话语都落到埃里维斯有力的胸膛。他狠狠地抱住她,几乎要让她窒息。“我不该带你来。”鼻幻幽的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为什么?”只,………”埃里维斯沉默着。此时,尖利的女声刺破寂静的氛围,埃里维斯迅速与白幻幽分开。同时望向门口的陌生女人“你……你们……”女人的嘴巴张大地毫无形象。两个被浓妆遮盖的眸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你这个小狐狸。”埃里维斯低头在白幻幽耳边嗔了一句,怨道“这一下,整个社交界都知道我被你这个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了。”白幻幽轻笑“和我有关么?”“哼。”埃里维斯伸手拧了她鼻子一下,这才拉看白幻幽的手,两个人回到金玫瑰厅。用完饭,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听到铃音一响,一条短信就来了。“明天晚上,我在琉璃同等你。”“琉璃阁”白幻幽喃喃低语,阖上眼准备休息会儿。“谁?”埃里维斯边注意前方的道路,不时用余光看她。“夜。”原本闭着眼的美眸突然睁开“我们不是约好再见么?只是不知道他要给我的资料是什么?”这次,她转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你不是很想调查林依然么?”白幻幽幽幽地叹了口气“谢谢,劳烦你还记得这事。”说完,她靠在椅子上,将椅子调节到几近平直的状态。背过身,躺下。瘦小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林依然,母亲,名以上作为她母亲的女人,她们交谈的那几日母亲脆弱的神情到现在都印在她脑海深处。车子停了,埃里维斯下车,将白幻幽从车里轻轻抱出。她扭动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又蜷缩在他怀里。踢开房门,他缓缓地才将她放在**。举止就像在对待一个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害怕将她弄碎似的。将白幻幽送回她的房间,埃里维斯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久久不肯离去。白幻幽睁开眼看着他,轻笑“还有什么事情?难倒你除了傻看着,就别无其它事情可做了?”“我只是觉得你心里有些难受。”埃里维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也怕你独自伤感,一个人偷偷落泪。”“是么?”白幻幽抬起手,如蛇般的白嫩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凑近他,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她没有吻上去,只是吐气般的回答他。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分不清在做什么时,已经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几近肆虐地疯狂搜尽她口中的任何芬芳甜蜜。就像在戏弄她似的,他将舌推进,又撤出,在她即将要勾住他的舌时,他有放开她的唇,这举动惹得她纤细的手指没入他的黑发中。“埃里维斯”她的呼唤刺激了埃里维斯手下的动作。他用手玩弄她的一只酥软,用嘴折磨她另一只娇嫩的酥软,白皙的肌肤上微微泛出微红的光泽。他将舌包裹住她那颤抖着突起,猛力地吮吸。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试探似的深入幽谷。白幻幽阖上眼,任由他慢慢地刺入。每一下,每一个滑动,每一次深入,所有每一次,他都刻意放缓了动作。她幽幽地叹息,她的心是想要垂泪的念头。与卡西迪奥重逢,与夜重逢,然后呢?她与哥哥的重逢又在何日?她如何能与恢复记忆的哥哥重逢!他们又该如此面对?如何自处?白幻幽一遍哭泣着,一边配合着埃里维斯的节奏,放慢腰肢的扭摆。这样的结合,荒谬且可笑,几乎是同时的,他们一阵**,埃里维斯终于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你走你走!”白幻幽回过神,用力推开身上的埃里维斯,满面泪痕。“Angel”埃里维斯叹了口气,把她按在肩头休息。“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顾及你,是我太过想着你,念着你。”“娄讨厌你。”简短有力但又具有如此杀伤力的话语,实在不该这么轻易就脱口而出。白幻幽没有看向埃里维斯的脸,她抓起一旁的睡意披在肩上,然后去了盥洗室。埃里维斯捂着胸口,在寂静的,哀伤的空气中,添入了锥心的疼。白幻幽站在huā洒下清洗着身体,默默地想,她不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但自己的心,为什么有种,解脱后的失落。她走出盥洗室时,看到埃里维斯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表情有些窘迫,点着的烟,烟圈,在空中升腾,羽化了他的表情。“Angel,我知道自己很心急,也知道可以耍手腕让你必须留在身边。然后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想给予你什么?我们虽然如此亲密,却彼此相知甚少……”他如呢喃般地诉说,手上的烟已经灭了。故事,就要开始了。埃里维斯,梅耶家嫡出的小儿子,有个不算优秀但很有手腕的哥哥,他以为家族的一切都该由兄长继承,所以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上学,去打橄榄球,拿奖学金,然后上大学。那会儿,他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球员,赢得超级碗杯。他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女友,他率领的球队即将获得大学联赛的冠军。那会儿的埃里维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没想到,一场祸事让他失去了一切。梦想,希望,未来,还有爱橡。当他从医院回到家中,却看到他久未谋面的哥哥竟然和他的女友在他的**亲热缠绵……想到这里,埃里维斯心中突然明白了哥哥心中的念头。如今,他不是做了和兄长一样的事情么?身为兄长的他,与欧阳聿修结为联合阵线的他,竟然在觑觎同父异母之弟的女友。这样背德于伦理的快乐犹若曼陀罗一般,让人欲罢不能。他知道白幻幽刚才为何纵他,所以,他不喜,也不怨。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此刻能告诉她的过去。至于有关欧阳聿修的一切,他没资格也没理由去说。埃里维斯此刻,已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此时此刻,白幻幽听着他的话,听着埃里维斯家族中那些烦不胜烦的事情,只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纵然手握着权柄与金钱无数,到底还是被他人所制。想要站到顶端,掌握别人的人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也不知到底听了有多久,白幻幽竟缓缓睡去。早晨,再度降临。鸟儿唧唧喳喳地在窗台上啄食。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自窗帘的缝隙间照近室内,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明光。慢慢睁开眼,白幻幽看到欧阳聿修的脸近在咫尺。抖动的睫毛,不经意的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脸。额头贴在一起的奇妙感觉,就像初生婴儿紧紧蜷缩的身体,像一个蛋壳中孵化出的小鸡。温暖,感动,奇妙的滋味旋在心头。少许拉开了过份亲昵的距离,欧阳聿修的脸,是干净的,略冒出的胡渣,并不显突兀,沉稳的呼吸就在她耳边。白幻幽盯着他看了许久,欧阳聿修醒子。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长吁一口气“可算退烧了。昨天埃里维斯和我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怎么就突然发烧了?”说着话,他起身去旁边倒了杯水。“来,先喝口水。”白幻幽的嘴唇已略泛白,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脸蛋更显苍白。欧阳聿修看着不忍,用手微微抬起了她的后脑勺,将杯沿就着她苍白的唇,一点一滴地小心翼翼地将水灌进她嘴里。“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点粥。”起身走到房门边,他忽地转身道“芝麻蔬菜粥,还是鸡丝滑蛋粥?”他一手撑在门框,唇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样子的欧阳聿修是白幻幽从未见过的,像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又像是一个丈夫……丈夫?白幻幽快速地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蔬菜粥,谢谢。”“傻丫头,和我说什么谢谢。”欧阳聿修嗔了一句,径直离去。她真是恬不知耻,前一刻和埃里维斯极尽缠绵,这会儿又依赖着欧阳聿修的温柔。她这样的人,活着才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