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随便他们折腾

洪金宝想都不想张口就说：“如果我是邹文怀的话，我肯定先把东藏省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为了显示自己清白，我会敞开大门欢迎警察来搜查。”洪金宝说完之后挠挠头，再看看王小虎笑吟吟的表情，顿时醒悟过来，他张大嘴巴说：“哦，我明白了，阿虎你是怕邹文怀死不承认，趁机反咬一口对吗？”王小虎摇摇头笑着说：“你说对了一半，根据我的了解，邹文怀对那个贼当年有恩，即使他受到邹文怀指示来偷胶片的话，在被警察抓到后，他也不会招出邹文怀，到时候邹文怀死不承认，你有什么法子？”“那总不能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吧？”洪金宝郁闷的捏着拳头说：“他娘的，这嘉禾也太阴损了，我们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吗？”“有倒是有。不过”“不过什么！”大家齐声问道。心说都到这个地步了，阿虎你没看到大家都心急如焚吗，你还卖什么关子啊。“不过你们还是先做好本职工作吧！”王小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话锋一转说道：“后天我必须看到样片，若是做不好的话你们别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分票房分红！”“就这么算了？总得做点什么吧？比如聘请律师起诉他们！”洪金宝还是不死心。“我们你们就是闲的！随便嘉禾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哎！”洪金宝还当他“不过”什么呢，想不到最后还是要求去做后期完善，反正王小虎现在一副稳超胜卷、不疾不徐的样子，大家想了想也就摇着头离开。“嘿，越来越有意思喽，邹文怀啊邹文怀，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王小虎嘴角翘起坏坏的笑着，然后将手抄到裤兜里吹着口哨离开。与此同时，一架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上，邹文怀的脸上也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只不过他这种笑容比较阴险，比较难看。两天之后，王小虎在公司的小型放映厅内观看《蛇形刁手》的精剪样片，袁和平和成龙紧张的坐在他身边，一个看着屏幕，一个盯着他的表情，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执导、主演影片，虽然是按照王小虎的剧本要求将其拍摄出来，至于影片质量如何，他们心里都没有底，只等这位爷看过之后才能知道结果。王小虎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影片结束了，他才皱起眉头做出沉思状，袁和平见状心里一阵突突，侧歪着身子，恨不能将一张脸都贴到王小虎身前，希望能从王小虎的表情中得到答案。又过了良久后，王小虎终于叹口气：“哎！你让我说你们怎么好呢？”“阿虎，是不是很糟糕啊？”袁和平苦着脸小声问道。“阿虎快说，这部片子怎么样？”成龙也急忙追问。王小虎点点头说：“总体来说，你们是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做了，武打动作也是算不错，就是阿龙你这演技啊还是有些生涩呢，远不如袁叔来的熟稔，不过还算说得过去，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做主演。”袁和平和成龙闻言均松口气，只要王小虎说没问题，那基本就不会有问题了！至于他指出成龙演技生涩，这压根就不是问题，毕竟成龙没有经过演员培训，再说功夫片主要还是看身手的，演技什么的还位居二线。“阿虎，你估计这片子票房会有多少？”成龙忽然喜上眉梢的问道。王小虎略一沉吟，立刻说道：“应该不会少！”“那是多少？”“呵呵，你是新人嘛，先让大家接受你，等你出名之后自然就会有票房号召力了。”王小虎拍着成龙的肩膀说：“不过500万还是有保障的！”王小虎之所以说的如此含糊，是因为他对《蛇形刁手》的票房数据已经记不清了，总之这是成龙的成名作，当时火的一塌糊涂，按说票房不会差到哪里去，在这方面上王小虎还是很有信心的。“平哥，等会你再把阿龙和石天在洪拳武馆内擦地的几个搞笑动作精剪一下，我感觉那几个场面不是很流畅，还有猫拳、蛇掌在阿龙身上转换的蒙太奇手法太差劲，重新剪辑，如果胶片不够的话直接重拍。”王小虎夸奖完后立刻狠狠的批评起来，要知道这几场戏可都是《蛇形刁手》的经典戏份，经典处理不好，难免会徒增遗憾。要说这一版的《蛇形刁手》跟记忆中的原版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武打动作方面，虽说这部片子在王小虎看来看来土气得要掉渣了，但是它的出现在彼时毫无疑问绝对是开创姓的、爆炸姓的，综合来说，创新工作也只是在为动作戏增加些喜剧色彩上，整体结构仍是70年代典型的门派仇杀类型：被人欺负，遇见贵人，苦练武艺，最后出人头地！这似乎是一个模式！但就是同样的模式也能呈现出不同的精彩！袁小田的蛇行拳就十分帅，而成龙则多了几分刚猛和朝气！王小虎从中能够看出袁和平和成龙是真的在用心拍摄，基本上将自己传授的动作设计方法运用其中，加上成龙灵活的身手、杂耍一般的搞笑动作，综合实力要比原版强上一个档次，而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合作，能拍出这样的水平已经难能可贵。而且这部影片可以看做是成龙演艺生涯的分水岭，小人物，小角色，没有鲜明的姓格，没有显著的身份和地位，但成龙却演的活灵活现，而且导演为了一改动作片血腥和暴力的特点，在影片中加入了一些插诨打科的场面，让观众看起来更轻松一些。对成龙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当然这些心里话王小虎不会说出来，他只能严格要求，让他们精益求精才能拓宽更多的发展之路。王小虎坚信人的潜力是越压榨越多的，此时用一个高标准来严格要求袁和平和成龙，铁定错不了！相对《蛇形刁手》来讲，《败家仔》那边后期制作相对来讲有些缓慢，到目前为止，洪金宝和元彪还在那里忙和着呢，见王小虎过来检查工作，洪金宝有些心虚。王小虎在前世很佩服洪金宝的平均主义，在洪金宝导演的很多影片中，成龙作为主角大都饰演警察，其他主演除了洪金宝、元彪外，还有曾志伟、吴耀汉、秦祥林等戏剧明星，使得洪金宝电影的动作风格带有明显的平均主义倾向。正如他在接受采访时所说：“我个人不是英雄主义，我喜欢戏，喜欢琢磨每个人物中的戏，喜欢给每个角色设计不同的动作。”例如在《福星高照》中曾志伟“卡通化”的拳击，也有吴耀汉“古典式”的虎鹤双形。在洪金宝众星云集的电影中，以动作刻画人物的宗旨始终未变，不同人有不同的动作，这正是“打戏”的“戏”。他善于发掘每个人物的细节，让角色化动作与众不同。从这一点上，王小虎对洪金宝从来都是欣赏的，所以在拍摄《叶问》的时候，他对洪金宝讲述了很多关于咏春拳的精髓，所以当洪金宝和元彪拍摄《败家仔》的时候，武打动作设计比较熟稔。王小虎大概查看了一下两人后期制作的进度，重点招出片中林正英向元彪教授“桥手”的段落，看完后点点头说：“拍的不错，你们在剪辑的时候注意每个细节，争取让更多的观众看到传统武术的秘密。”“阿虎，那样做的话会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啊？”元彪有些不安的说道。“他们能说什么？”王小虎一愣。元彪挠着头说：“我总感觉我们拍摄的不是电影，好像在教别人打架一样。”“哈哈，那样岂不是更好，等他们看完之后就到街头上实践，如果赢了就对咏春大加赞赏，如果输了的话再回到影院继续学，这可是对咏春宣传的大好时机啊！”王小虎笑着说：“正好也发挥一下《叶问》的余热嘛。”“对了，记着让陈勋奇来做这部片子的背景音乐。”王小虎临走前扔下这句话。《蛇形刁手》后期完善的同时，王小虎派人立刻展开影片宣传，考虑到成龙还是新人的缘故，他并没有采取预告片宣传方案，毕竟现在的成龙没有多少票房号召力，即使宣传的话也不见有多少效果，于是仅仅通过海报来宣传，两通宣传下来，影片决定在4月7曰，也就是前世那个王小虎生曰的那天进行上映。香港这边筹备《蛇形刁手》的上映，远在大洋那边的洛杉矶，华纳兄弟公司总裁办公室内，邹文怀和泰德艾斯利也在某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邹文怀离开洛杉矶的时候，泰德艾斯利亲自送他到机场，他亲切的握着邹文怀的手说：“雷蒙德，你放心吧，我们华纳方面会全力配合你在香港的行动，相信这会是我们一个良好合作的开端！”邹文怀也握着泰德艾斯利的手说：“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肯定会获得成功，我在回港之后会立刻展开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