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川的话还没有落音,就有一个学员连滚带爬的进了大厅:“院……院长……舟浪学长……他……”“舟浪又闯什么祸了?!”汲川暴怒的大喝一声,寒云枫和唐冰羽身受重伤已经令他心焦不已了,没有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舟浪那混蛋居然好不消停!“他在哪里?”汲川怒火冲天。舒骺豞匫“在……在……”那报告的学员连话都说不清楚。汲川看了看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的寒云枫和唐冰羽两人之后,便暴怒一声喝道“带我去!”“是……是……”那学员惴惴不安的点头在前面带路。然而还未出门,就发现修宿踉跄着走了进来,绝美的脸上双目微红含泪,发丝凌乱,水蓝色的校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还沾着不少的灰尘草屑,异常的狼狈。“三师兄!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后面舟浪面色焦急的解释着,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就像是经过了一场令人遐想的运动。一时间,厅内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来的两人,就连一旁疗伤的寒云枫也不禁惊呆了!修宿才离开沧海不久吧?这么短的时间就上演了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了?修宿眸中含泪,却倔强的没有掉下来,更显得楚楚可怜,只是寒云枫还是在他那勾起的唇角看到了一抹阴笑,顿时了然!“舟小浪,你真的把修小三吃干抹净了!天啊,你真的做了……”安宓然愣愣的说道。修宿衣衫不整,被扯开的胸口,点点暧昧的紫红清晰可见,汲川的火气顿时拔高,一个巴掌就扇在了舟浪的脸上,痛心疾首:“畜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师兄!他是你师兄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舟浪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只是喝了一点酒,谁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残忍’的把师兄压在身下,两人衣裳凌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把师兄的嫩豆腐吃到什么程度了。修宿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然后迅速隐去,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咽下泪水:“师父,师弟他什么都没有做。”说完便扭过头,像是拼命忍住泪水一般,那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不得不强忍的模样,更让众人不禁掬了一把同情泪。汲川的怒火更加高涨:“宿儿,为师定要给你一个交代!”“师父……”修宿抬起通红的双目:“我知道您疼我,可您这样,岂不是坐实了这一件事情,往后,您要宿儿如何做人?”汲川一愣,修宿楚楚可怜的抬起他那美得令所有女子都失色的容颜:“宿儿自小容貌妍丽一直被当成女子来养,虽然有幸遇上师父,可却再也养不起那男儿的阳刚之气,我也知道我平时柔弱似女子,可却也不想真的被人当成女子!”柔弱似女子,没有阳刚之气?寒云枫行功差点岔了气,之前,在沧海中,那个一身红衣,威严高贵举手投足令沧海色变的是谁?舟浪要倒霉了!寒云枫下了定论!果然,汲川安慰了一顿修宿之后,便对舟浪怒喝:“你回去立马收拾东西去学院天级试练堂!没有闯过,就别回来!”“天级试练堂!”大厅内的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修宿脸上担忧一闪而过。天级试练堂是锻炼学员抗打击能力的地方,在那里学员会受到各种各样超出人体极限的毒打,用以磨练学员的自愈能力和抗打击能力,可以说,天级试练堂堪称是天水学院最为残酷的试练基地。修宿那艳红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舟浪哭丧着脸一步三回头的哀求着,希望师父收回成命,奈何师心似铁,汲川根本没有给他半点眼神。舟浪回去收拾东西,安宓然一脸同情的目送完他,便回头查看唐冰羽的伤势。唐冰羽虽然外伤很重,但是却大多是皮外伤,相比而言,寒云枫的伤却严重的多。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身受重伤,今天还因为越界身负数万斤的枷锁,还启用了禁忌秘术,虽然有小白的鲜血治疗过,但是这层层叠加下来,依旧触目惊心!“小师弟,你怎么知道小师妹出事的?小白虽然颇有灵气,但是也不能开口说话吧?”安宓然随口问道。寒云枫看着趴在唐冰羽胸前安然入睡的小白答道:“我看到小白焦躁不安。”“小白焦躁不安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啊,不一定就是因为小师妹出事啊!”安宓然不赞同:“因为一只灵智未开的雪狐焦躁就不惜带上数万斤的枷锁跨界而去,这不是太草率了吗?”“我知道,可万一真的是她出事呢?”“那也只是万一啊!”寒云枫低头看着唐冰羽那恬静的脸:“可我赌不起这万一。”感谢他没有赌这万一,要不然他抱到的可能就是她没有生气的躯壳了。赌不起——流云默默的听着几人的对话,骤然觉得心有些疼了起来,脑海中又再次浮现起了那个日日在他心头徘徊的画面。艳阳下,豪华的送嫁车队慢慢向远方驶去,一个白衣似雪的少年抱剑而立,身体笔直,宛若深谷的苍松。车队停下,一个身穿艳红嫁衣的漂亮女子从车内走下:“流云,你终究还是忍不住来了吗?”流云向前,面色不甘,却只是阴冷的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在问我为什么?”女子挽起凤冠上的流苏,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却没有任何的欢欣:“沐神台上,为了我,上官浩明知必输,却愿意以天下作为赌注,而你呢?不知输赢,却能以我为赌注!你说,我该选上官浩还是你?”流云愣然。“流云,女人的心,是不能赌的!”女子的声音渐渐消失,大厅内寒云枫依旧低头看着唐冰羽。“但愿,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将她作为赌注!”流云说完,便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