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康这次到没有和柳下惠顶嘴说什么,可能是因为杨然和夏雨在,徐伟康要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杨然却没有要徐伟康帮自己打饭,拉着柳下惠一起过去打饭,低声对柳下惠道,“想个办法才行,不然每天对着他,我烦都能烦死!”“喂,杨大警官!”柳下惠连忙对杨然道,“当初可是说好的,我只做一天,现在这属于额外工作,没什么加班费我可不做!”“我又没让你继续假扮我男朋友!”杨然立刻道,“我只是让你帮我想个办法!”“我是医生,不是情感专家!”柳下惠连忙道,“自己的感情问题,自己处理!恕小生爱莫能助了!”“嘿嘿!”杨然这时突然冲着柳下惠一笑,“你不是对小茹有意思么?”“谁说的?”柳下惠愕然道,“没有的事!”“别装了!”杨然立刻道,“从你第一天来学校,我就看出来了,不过我帮你追小茹可能没什么把握,但是要破坏你和小茹,却是易如反掌的!”柳下惠问道,“你这算是威胁么?”“不算!”杨然笑着道,“就是威胁,你不帮我想办法,我不管你是看上谁,我都给你破坏掉!”“你……”柳下惠这时指着杨然,“我怎么偏偏就认识你这么个女人,惹不起我躲得起……”杨然冲着柳下惠得意的一笑,“你能躲哪去?只要你还在学院一天,姑奶奶我就缠着你呢,反正我闲的很……”柳下惠刚要说话,这时却听不远处有人叫道,“柳大夫,找到你就好了,医务室来了一个病人,翁大夫让我找你去看看呢!”柳下惠转头看去,见是蒋朝峰,立刻抱怨道,“谁这么不懂事,大清早的生病,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说着又瞪了杨然一眼,“该生病的不生病!”杨然见状立刻冲着柳下惠扬起拳头,“喂,柳下惠,你什么意思,大清早的咒我生病?”柳下惠没理会杨然,立刻走到蒋朝峰那边,“帮叔叔买点早餐送去医务室!”说完也不等蒋朝峰是否答应,立刻离开了食堂。到了医务室的时候,翁贝茹和尹晗都在,医务室里还有一个男人,脸色红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人。尹晗一见柳下惠回来,立刻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这个病人指明要你帮他诊治!”柳下惠见那男人不是学校的人,立刻道,“我们这又不是医院,我还以为是学生生病了呢!”翁贝茹连忙对柳下惠道,“我们来学校时,见他站在门口等候,又看他脸色不好,就把他带进来了,我们是大夫,哪能挑病人?你不是一直在宣扬什么医德么?这就是你的医德?”“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柳下惠笑了笑,随即看向那个男人,见那男人也正在看着自己,却不说话,立刻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问那男人道,“哪里不舒服?”那男人依然看着柳下惠不说话,却听翁贝茹对柳下惠道,“他听力不是很好,你要大声和他说话他才能听见,而且我刚才已经简单的帮他检查了一下,完全查不出他到底是什么问题!”柳下惠这时看了一眼那男人的脸色,看上去比自己还健康呢,根本不像是有病的人,立刻冲着那男人大声道,“先生,你哪里不舒服?”那男人这才对柳下惠道,“你就是柳下惠么?”柳下惠闻言心中奇怪,自己在古阳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这个男人居然不认识自己,“你不认识柳下惠,跑来学校求医?”“是有人让我来的!”那男人立刻道,“他说只有柳下惠能救我,所以让我来阳湖学院找一个叫柳下惠的大夫!”柳下惠奇道,“谁让你来找的?”那男人道,“我不认识他,我是飞机上遇到他的,当时他就能看出我有病,所以就介绍我来了!”柳下惠心中满是好奇,这个人既然能看出这男人有病,说明他也应该是个医生,为什么自己不帮他看,反而介绍来找自己?而且柳下惠和这个男人说话之时,也一直在观察这个男人的脸色,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察言观色是最基础的。一般的病症,包括是五脏六腑的问题,柳下惠都能从脸色上观察出来,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居然一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毛病。既然病人找上门了,不管是谁介绍来的,总得看看再说,不过柳下惠见这人身上的穿着,还有手上的手表与手指上的戒指,看得出这人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柳下惠大声问这男人道,“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男人立刻道,“我也说不好哪里不舒服,就是病发的时候,浑身都觉得难受,浑身都没有力气,还会不住的出汗,而且病发了,至少会有两天无法入眠!”柳下惠闻言眉头一皱,这是什么病?浑身没力气,而且耳朵明显失聪,可能是肾脏不好。但是看这人腰板挺直的坐着,肾主骨,骨生髓,髓生血,此人无论从骨板来看,还是脸上的气色来看,肾功能都应该没有问题。这和之前来学校的黄润来看,就是明显的对比,黄润脸色暗黑,两颊生暗癍,头发谢顶,这才是肾脏问题。而且此人眼神如炬,鼻梁也很光滑,说明肝胆也没有问题,呼吸均匀,说明心肺功能也正常,而且脸上皮肤紧绷,口唇红润,也不应该脾胃问题。柳下惠这时对男人道,“我先帮你把把脉再说!”男人将手伸了出去,柳下惠单拇指搭在了男人的脉搏上,男人好奇地看了一眼柳下惠,“咦,你也是用拇指号脉?”“嗯?”柳下惠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男人,“你还见过谁拇指号脉?”“就是飞机上遇到的那人喽!”男人立刻道,“他和你一样,都是用单拇指号脉的!”柳下惠心中一动,诧异道,“难道是师傅?”“啊?那个年轻人是柳大夫你师傅?”男人好奇的道,“那男人看上不比也大不了多少,真看不出来,这么年轻就是其他医生的师傅了!”“年轻人?”柳下惠眉头一动,立刻问道,“你确定他是拇指号脉?”男人立刻道,“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虽然有病,但是也不至于拇指食指都分不清吧!”柳下惠没有说话,心中好奇,自己是师傅唯一的弟子,从来没听说自己有师兄师弟,而且这种号脉方式只有本门才有,难道那个人是杏林春的后人?柳下惠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激动,师傅也曾今说过,杏林春的师伯师叔和师傅是一脉同宗,如果是杏林春的人会用拇指号脉,那也就一点不奇怪了。男人见柳下惠看着自己一阵出神,连忙问道,“大夫,你号出来没有?”柳下惠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又问男人道,“对了,你有那个年轻人的联系方式没有?”“没有!”男人摇了摇头,“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他只是让我来找你,出了机场后,就不知道去哪了,不过他是从北京飞来的,在古阳下的飞机,应该还在古阳!”“北京来的?”柳下惠一阵诧异,暗道难道杏林春倒闭后,杏林春的人都去了北京了?男人又焦急的问了一句,“大夫,你到底号出来没有?”柳下惠这才道,“正在号,稍等一下!”柳下惠一边帮着男人号脉,心中一边暗想,如果是杏林春的人,那他来古阳就最好了,一会可以请冷漠帮忙查一下。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介绍这个男人来找自己看病,说明他是认识自己的,但是他能看出这个男人有病,为什么不自己帮他看病,却介绍来找自己呢?目的是什么呢?柳下惠想着又仔细的感觉着这男人的脉搏,居然脉搏也是正常的,既不是沉脉迹象,也不是浮脉迹象,自己居然完全号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什么病。“我说……”男人见柳下惠一阵迟疑地看着自己,立刻又问道,“你到底号出来没有!”翁贝茹这时看着柳下惠,也发现柳下惠和以往帮人看病不同,以往柳下惠只要看一下脸色就能看出来病人的病因,即便是严重的,号脉后也能知道。但是这次翁贝茹从柳下惠的脸色上看出了质疑,是对他自己的质疑,立刻走去低声问道,“怎么了?”柳下惠这时松开了手,对那男人道,“你的病很奇怪,我一时也找不出原因!”男人闻言眉头一动,“这不是胡闹么?那男人让我来,可是说你一定能治好我的!”“先生,你先别着急……”翁贝茹连忙对那男人说了一句,立刻又对柳下惠使了一个眼色,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我也检查不出他到底什么病,他说是别人介绍来的,是不是别人故意让他来找茬的啊?”柳下惠一阵沉吟,如果对方是杏林春的人,和自己也算是一脉同宗的师兄弟了,没有理由故意来找茬。而且柳下惠见这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立刻对这男人道,“先生,你如果还信任我的话,我想看看你病发时候的样子!”“我也说不准到底什么时候病发,有时候是一天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一次!”那男人立刻道,“有一次一个月也没事,当时我都已经自己好了,岂知第二天就又发作了!”男人说着又道,“我这次来古阳是有事的,过几天就又得回北京了,也不可能时刻把你带在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