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一听冷漠这么说,立刻联想到自己诊所失窃的事,如果还只是自己诊所的一起事件,还说得过去,如今连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也如此,看来正如杨然的猜想,也许真和自己父亲出狱的事有关吧?柳下惠没有多说什么,和冷漠随口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杨然在一旁见柳下惠支支吾吾的,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没事!”柳下惠对杨然说了一句,随即又道,“对了,还有什么能为杨大警官你效劳的?是不是又要去警局录一份口供?”杨然见柳下惠不肯说,也不勉强,只好将柳下惠带回警局按照程序录了一份口供,柳下惠的口供中基本什么也没透露。柳下惠离开警局前,杨然拉着柳下惠到一边单独聊道,“你父亲的案件,我已经找到了不少资料,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时可以给你提供!”“谢谢!”柳下惠立刻对杨然道,“这些资料我会需要的,你帮我整理一下,我随时会要!”杨然闻言立刻对柳下惠道,“我知道今天你有所隐瞒,没有说实话,其实你心里已经怀疑到一些人了,你肯定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你做任何事都不能逾越法律这条底线!”“我知道!”柳下惠对杨然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帮不上你,我也很抱歉!”杨然听柳下惠这么说,也就不说什么了,等柳下惠离开警局后,立刻叫来两个警员,“你们换上便装,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盯着柳下惠,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等两个警员跟着柳下惠而去后,杨然拿出物业大楼交来的闭路电视又看了几遍,最后立刻对技术员道,“倒回去几秒!”技术员立刻将镜头用慢倒的方式倒了回去,这时听杨然叫了一声停,立刻按了一下暂停键。此时录影带里的两个人是离开诊所后,离镜头最近的时候,杨然立刻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处,“将这里放大!”技术员立刻又将镜头放大,好在物业大楼的保安部的闭路电视设备还算高档,放大后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清晰,但是经过技术员的处理后,一个窃匪的脖子处已经清晰可见了。杨然这时和技术员都盯着这个窃匪的脖子看去,只见那人的脖子出,有明显的一道疤痕,但又不像一般的疤痕,准确的说应该是瘢痕,杨然这时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技术员也沉吟了半晌后,这时立刻对杨然道,“杨队,你说会不会是纹身清洗后的样子?”“嗯?”杨然秀眉一动,摸了摸下巴,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看了画面良久后,问技术员道,“小赵,你能不能按照这个瘢痕将刺青复原?”“我试试看吧!”小赵立刻对杨然道,“样子应该可以恢复,但是颜色什么的估计很难!”“先试试吧!”杨然拍了拍小赵的肩膀,“弄好了告诉我,请你吃饭!”柳下惠出了警局后,立刻坐车回了自己的诊所,在车上柳下惠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则电话,“乌鸦,我柳下惠,有件事想你帮我查一下!”电话里立刻传来郑元的声音,“柳大夫啊,什么事你就说吧!”柳下惠立刻对电话里的郑元道,“今天有两个小子去我诊所偷东西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找出这两个人来,另外还有人去了梁振法律师事务所偷东西了,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查出来!”“麻痹的,敢偷柳大夫你的东西,活腻歪了?”郑元在电话里立刻道,“柳大夫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一定给你把这几个人找出来!”柳下惠应了一声,“还有一个叫刘钊的,也帮忙找一下,找到后,请你吃饭!”柳下惠说着挂了电话,很快车子也到了梁振法的律师事务所。此时警察已经从律师事务所里撤离了,梁振法被带去警局录口供了,冷漠则是和梁振法的秘书正在梁振法的办公室帮着收拾东西,梁振法的办公室比柳下惠的还要狼狈不堪。冷漠见柳下惠来了,面色一动,尴尬地朝着柳下惠一笑,柳下惠也笑了笑,两人四目想接,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在这时梁振法从警局回来了,一回来就一脸怨气的道,“究竟是什么人?”柳下惠连忙上前问道,“究竟丢了一些什么?”“一些重要文件!”梁振法立刻道,“抽屉里的两千多块钱不拿,偏偏拿我的文件,真是见鬼了!”柳下惠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梁振法道,“今天凌晨我的诊所也被盗了,不过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你的也被盗了?”冷漠和梁振法都诧异地看了一眼柳下惠,两人眉头顿时又是一动,冷漠立刻道,“难道是和你父亲的案子有关?”梁振法闻言面色也是一动,立刻道,“丢的文件里,面的确有一些关于你父亲案件的文件……”柳下惠暗道看来杨然推测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是和这个案子有关,但是未必就和刘钊有关。梁振法这时又对柳下惠道,“不过并不打紧,只是一些复印件而已,其他资料我都没有放在事务所里,而是锁在自己家里的保险柜里!”柳下惠这才嘘了一口气,冷漠在一旁却道,“我看这次不会这么简单,他们的目的也许不是要盗取文件毁坏,而只是简单的想知道文件里的内容,想知道我们的准备到底有多充足也说不定!”听冷漠这么一说,柳下惠和梁振法面色都是一动,还真有点像冷漠说的这种情况,柳下惠立刻问梁振法道,“你律师事务所是几点被盗的?”梁振法立刻道,“门外的闭路电视上显示是一点多钟……”柳下惠一阵沉吟,脑子里立刻联想出一种可能,就是本来那些人只想盗取梁振法律师事务所,但是在这里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可能觉得会在自己那里有收获,所以又去了自己那里,这样一看,时间上就吻合了,如此看来,两起案子可能是一伙人所为。梁振法这时对柳下惠道,“柳大夫,这个案子看来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哪,今天是盗窃,下次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冷漠闻言立刻问梁振法道,“你不会现在准备退出吧!”梁振法连忙道,“如果是五年前,别说盗窃了,就算是上门滋事,我也不会怕,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老婆孩子了,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了,还要为他们想想不是?”梁振法这么说了,冷漠还能说什么,柳下惠这时对梁振法道,“放心吧,梁律师,这件事我不会让他再发生了!”冷漠闻言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你打算怎么做?”柳下惠冷冷地道,“是时候找他出来聊聊了!”冷漠面色顿时一沉,半晌没有说话。正在这时,柳下惠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郑元的号码,柳下惠刚接通就听郑元道,“柳大夫,你要找的那个叫刘钊的找到了!”“这么快?”柳下惠诧异道。“另外那几个小偷呢?”“小偷还没找到!”郑元对柳下惠道,“你来市立医院一趟吧,那个叫刘钊的被人砍了,好像伤的不轻呢!”柳下惠闻言面色顿时一沉,立刻挂了电话对梁振法道,“梁律师,该办的还给我办,现在再换律师不太好,你放心,我一定保障你的安全!”梁振法还没来得及说话,柳下惠就跑出了律师事务所,冷漠见状立刻跟了出去。柳下惠站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冷漠就赶了过来,也上了车,柳下惠看了一眼冷漠,还是朝着司机说去市立医院。“怎么回事?”冷漠诧异地看柳下惠道,“谁住院了?”“那个刘钊!”柳下惠对冷漠道,“带头给法院提出上诉,不让我父亲出狱的刘钊!”“他?”冷漠闻言眉头一动,良久后这才道,“这件事看来越来越复杂了,他这个时候出事的话,所有的矛头可就都指向你了,他之前先在你阳湖区的诊所捣乱,你新诊所开业又去闹事,不久前又阻止你父亲出狱,这个时候被打,对你很不利啊!”柳下惠从听到郑元的电话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些,这时心中也是一阵惆怅,看来对方是准备火力全开的对付自己了。出租车很快到了市立医院,柳下惠和冷漠下车后,立刻跑去了医院的大门,出租车开走后,一辆私家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车内其中一个男人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道,“杨队,柳下惠进了市立医院!”“什么?”电话里传来杨然的声音道,“他怎么了?”“他没事!”男人连忙解释道,“他是冲忙去医院的,好像是去看什么人!”杨然这才嘘了一口气,立刻对男人道,“继续盯着……”杨然正说着,一旁一个警员走来道,“杨队,阳湖区发生了一起故意伤人案,伤者已经送去市立医院抢救了,伤者曾经在柳下惠新诊所开业当天捣乱……”杨然闻言眉头一紧,立刻对着电话里的男人道,“盯着柳下惠,我们一会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