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然听到柳下惠这么一说,心下顿时一凛,要说刘钊被砍一案,至今警方还没有什么重要线索,没想到柳下惠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杨然立刻上前将刘忠华拉了起来,拿出手铐给刘忠华拷上,柳下惠这时见刘忠华站起身时,心中顿时一动。柳下惠他是同时见过刘忠华和叶无道的,此时再看这个刘忠华的身材居然和叶无道相差无几,只是略微比叶无道胖了一点。柳下惠想到这里,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刘忠华的衣领,“刘钊现在在哪?”刘忠华看着柳下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刘钊,什么在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忠华说着还转头对杨然道,“这位警官,你也看到了,是这小子在打我们,你不抓他,反而来抓我,这是什么道理,是什么法律?”杨然这时也是一愕,毕竟自己手里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而且自己来的时候,的确没有见到刘忠华等人动手,只看到结果是柳下惠将刘忠华的人都打倒在地了。杨然还没说话,柳下惠立刻厉声对刘忠华道,“你现在可能还是涉嫌绑架,恶意伤人,但是我告诉你,刘钊的情况很严重,随时有性命之忧,你要是在不交出刘钊,你可就是蓄意谋杀了!”刘忠华闻言面色一动,不过还是强硬地道,“什么恶意伤人又绑架的?什么蓄意谋杀?你可别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的!”柳下惠这时转头对杨然道,“杨警官,如果是蓄意谋杀,一般判什么刑法?”杨然闻言立刻严肃地对刘忠华道,“蓄意谋杀又叫故意谋杀,一旦定刑,根据犯罪嫌疑人作案动机以及作案手法的轻重,最低可判十五年有期徒刑,最高就是死刑,如果是恶意伤人,再加绑架,三罪并罚的话,就算不是私刑,也是无期徒刑!”刘忠华这时面色惨白,嘴唇微微发颤,还是嘴硬道,“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柳下惠立刻对刘忠华道,“刘子,你也是道上混的人,应该也认识不少山上下来的人,或者认识不好被抓去审讯的人,你也知道最近有不少省里和中央的领导在古阳,这次这个案件已经引起市里的高度重视了,你嘴硬是没有用的,等你进去滚三滚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嘴硬!”杨然见柳下惠这么说,立刻道,“我们警方可不会滥用私刑……”柳下惠立刻点头道,“没错,但是不保证,市局的人为了破案立功,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就算不对你用刑,光是不让你吃不让你睡的疲劳轰炸,我担心你都过不去!”杨然还想说市局没有这种情况,但是见柳下惠朝着自己挤了一下眼,便住口不说话了。刘忠华毕竟是道上混的,正如柳下惠说的,他也认识不少进去过的人,知道警方的审案程序,特别是引起高度重视的案件,就算没做过的人,也经受不住。柳下惠见刘忠华的脸色,知道他有些犹豫了,立刻又道,“如果你现在交出刘钊,这就两说了!而且我知道这件事,你不是主谋!你没有必要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将罪名全部背在身上!”柳下惠说着立刻又问杨然道:“杨警官,如果犯罪嫌疑人有自悔,自首情结,判刑的时候是不是会考虑!”“我们政府一直主张的就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杨然点了点头道,“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让任何犯错,犯罪的人都有改过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自首,或者指出幕后主使,我们将视你为污点证人,判刑方面检察长都会考虑这些因素,我们警方对于坦白自首,主动和警方合作的人,还会有专人出面向法院求情轻判,最轻可以……”柳下惠知道即使坦白从宽了,都杨然说的那样,这次的案件这么严重,也不会轻判到哪去,立刻打断了杨然的话,对刘忠华道,“你都听到了,你可以不信我,但是这位警官说的话,你不会不信吧?”粱湛被柳下惠和杨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心神已经乱了,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怎么好了。柳下惠这时伸手进口袋,暗中按动了一下手机,将铃声调了出来,随即立刻拿出手机,假装接通了,对着手机道,“我是柳下惠……什么?发现了一具死尸怀疑是刘钊?……好的,我马上过去看看……”杨然和刘忠华都不知道柳下惠作假,闻言都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柳下惠,杨然问柳下惠道,“刘钊死了么?在什么地方?”刘忠华更是一脸诧异地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死,我们只是接走了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说了,刘钊的情况很危险,他脑子里有淤血压着神经线,情况很紧急!”柳下惠立刻对刘忠华道,“现在好了,刘钊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有什么还是去警局再说吧!”刘忠华见状连忙道,“柳大夫,这位警官,我老实交代,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刚才说了,我坦白会从宽的,对了……我做污点证人……”杨然闻言立刻厉声道,“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刘钊已经死了,你脱不了干系了……”刘忠华立刻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不想一旁的柳下惠却拍了拍杨然的肩膀,笑着对两人道,“放心吧,刚才根本没有人给我电话……”杨然和刘忠华都是一脸诧异地看着柳下惠,刘忠华这时顿然醒悟,立刻指着柳下惠道,“你小子诓我呢……”“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柳下惠立刻对刘忠华道,“刚才你已经间接说出这些事和你有关了,我就是证人,我可以去警局作证!”没等刘忠华说话,柳下惠立刻又道,“现在你带我们去找刘钊,刚才杨警官承诺的都还可以兑现,况且你刚才也说了,你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没必要将这么严重的罪行一个人都扛了,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怎么选择吧?”刘华中听过柳下惠这么一惊一乍的几番轰炸,心态已经极度不稳定了,脑子里想要最最后狡辩,但是却已经是黔驴技穷,一个狡辩的词都想不出来。最终刘华中低下头道,“好吧,我老实交代,刘钊的确是我潜入医院掳走的……”“你承认最好了!”柳下惠立刻对刘忠华道,“交代案情的事,你去警局再说,我们现在最关心的是刘钊的下落,他很危险这句话没有骗你!”刘忠华立刻道,“就在附近,我找人照看他了!”杨然和柳下惠闻言立刻异口同声的道,“立刻带我们过去!”刘忠华只好带着杨然和柳下惠去了藏刘钊的地方,这里是古阳郊区的民房,没走多远,柳下惠就看到路口停着一辆车,用油布盖着,看那体积应该就是救护车。柳下惠走了过去一把掀开油布,果然就是医院看到的那辆救护车,杨然见状,立刻拿出手机,给自己二队的队员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刻过来。刘忠华带着柳下惠和杨然走到一处民房前,敲了敲门,不时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你刘哥!”刘忠华朝着院子里叫了一声,院门立刻打开了,院子里一个形容萎缩的中年汉子,一见一身警服的杨然,和带着手铐的刘忠华,立刻撒腿就跑。杨然想要去追,柳下惠却拦了下来,“有刘忠华在,一个都跑不了,先去看看刘钊的情况再说!”刘忠华又带着两人进了内屋,进了侧房,刘钊此时正躺在侧房的一张**。柳下惠立刻上前帮着刘钊开始诊脉,这时立刻起身道,“他的情况很危险,只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刘忠华闻言连忙道,“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在医院有各种仪器监控着,还打了点滴!”柳下惠对刘忠华道,“你这里有什么?”杨然闻言立刻问柳下惠道,“那现在怎么办?”“必须尽快进行手术!”柳下惠立刻对杨然道,“不过只怕他支撑不到医院了!”杨然闻言眉头一动,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柳下惠这时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孙佳涛的电话,“孙院长么,我柳下惠,你现在立刻让一辆救护车过来,我们找到刘钊了,但是必须马上进行脑科手术,所以你们必须带全手术工具过来!”孙佳涛问了一下柳下惠的具体位置后,这才道,“那里的环境那么差,只怕开颅手术会有细菌传染啊,这手术怎么做?”“不在民房里做!”柳下惠立刻对孙佳涛道,“在救护车上做!可以一边做,一边去医院,希望能来得及,尽快来吧,刘钊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柳下惠挂了手机立刻又对杨然道,“你先带刘忠华回警局吧,我要给刘钊做开颅手术!”柳下惠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开始在刘钊的脑袋上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