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泽亨看蓝建粤没有说话,这时上前又拍了拍蓝建粤的肩膀,“建粤,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我和柳宗絮都不是傻子,你在我和他之间左右逢源,你觉得我们两个会让你耍么?”蓝建粤立刻对鱼泽亨冷笑一声道,“亨少,你也别忘记了,杏林春的药厂事件,你也参与其中的,你这么放心把我交给警察,就不怕我到时候乱说话么?”鱼泽亨闻言笑了笑,对蓝建粤道,“建粤,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呢?所有的计划都是你一个人预谋以及实行的,你所联系的人,交代的事,我一概都不清楚,我充其量也就是知道你有这个计划,最多也就是知情不报而已,但是你呢?你要是说出来,你的罪名可就不止这么小了吧?”蓝建粤闻言怔怔对看着鱼泽亨,心中这才恍然,难怪当初自己说什么计划,鱼泽亨都表示同意,而且全权交给自己处理,原来是鱼泽亨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不想沾身而已。鱼泽亨说完也不给蓝建粤再说话的机会,立刻走到办公室门口,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对门外等候的杨然和一干警员道,“我们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可以抓人了!”杨然闻言立刻带着一众警员进了办公室,对蓝建粤道,“蓝建粤先生,现在怀疑你和一起做假账以及诈骗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杨然说着拿出手铐,将蓝建粤的手拷了起来,带着他走向办公室门外,路过鱼泽亨身边的时候,却听鱼泽亨这时对杨然道,“这位警官,如果需要我们养生堂提供什么证据的话,我们一定尽力支持警方破案!”蓝建粤闻言转头看向鱼泽亨,却见鱼泽亨朝着自己一笑,伸手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建粤,作为朋友和你的上司,我建议你向警方坦白,争取早点出来,虽然你的腿脚有问题,而且有了牢狱背景,但是仗着我们鱼蓝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等你出来,我一定会继续安排你在养生堂做事的,不过那时候只怕你要从头做起了,但我相信建粤你一定能从头再来的!”蓝建粤这时突然朝着鱼泽亨冲了过去,却被几个警员拦了下来,蓝建粤满眼喷火地朝着鱼泽亨道,“鱼泽亨,你也别得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蓝建粤说着被杨然等人带下了楼,在上警车之前,警车旁边停下了一辆迈腾车,柳下惠从车里下来,走向蓝建粤。蓝建粤见状,眼角一阵**地看着柳下惠,却见柳下惠上前对杨然道,“我想单独和蓝建粤聊两句!”杨然闻言看了一眼柳下惠,又看了一眼蓝建粤,嘴里喃喃道,“你们怎么都这个毛病……”说着将蓝建粤送上了警车,对柳下惠道,“快点!”柳下惠上了警车,坐在蓝建粤的一侧,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塞到蓝建粤的嘴里,给他点上之后,这才问蓝建粤道,“现在什么感想?”蓝建粤没有说话,嘴里叼着的香烟也没有抽,只是冷冷地看着柳下惠,却见柳下惠自己也点上一根香烟,随即转头看向蓝建粤道,“我想鱼泽亨肯定将要说的和你都说了,我也不想说那些奚落人的话了!”蓝建粤一口将香烟吐掉,朝着柳下惠道,“你和鱼泽亨是一路货色,别来猫哭耗子了!”“耗子?”柳下惠闻言一笑,伸手拿掉嘴里的香烟,朝着蓝建粤吐了一口烟云,这才道,“就算我是猫,你也绝对不是我的耗子……”“什么意思?”蓝建粤闻言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你为什么这么做?”“很简单!”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鱼泽亨是从你在停车场和我演了那么一出就已经发现你有问题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时候就知道你有问题了?”蓝建粤闻言眉头一动,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却听柳下惠道,“从你在阳湖学院袭击我开始,我就知道了……”“你们这么做都是什么意思?”蓝建粤这时朝着柳下惠吼道,“都是想看我笑话么……”“我绝对不是要看你的笑话!”柳下惠立刻又对蓝建粤道,“还记得你假装要自杀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么?其实那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但是你没有听进去,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的咎由自取!”蓝建粤一声冷笑,冰冷地看着柳下惠,没有说话。柳下惠这时将香烟扔掉,靠近蓝建粤道,“我刚才说了,你不是我的耗子,鱼泽亨才是,所以你也不比把自己想的那么可怜!”蓝建粤闻言心中一动,转头看着柳下惠,随即立刻会意道,“哦,我知道了……”柳下惠没等蓝建粤说完,立刻就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是你的聪明来的都比较晚……”蓝建粤还是朝着柳下惠道,“你是想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哼哼,不过你别做梦了,我就算进去了,我也不会咬鱼泽亨下水的,我要看着你们斗的鱼死网破……”“你可以不拉他下水!”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不过你自己想清楚了,你现在如果进了局子,你连请律师的费用都没有,鱼泽亨巴不得你坐牢呢,你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在牢狱里度过?”蓝建粤一阵沉默后,立刻朝着柳下惠冷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想让我来咬出鱼泽亨,但是鱼泽亨不是傻子,所有对付你们杏林春的事,他都是交给我去办的,他没有任何一件事是自己沾手的,别说我根本没想过咬他出来,就算是有这个心,他也绝对不会有事……我们都低估了鱼泽亨!”“是你低估了!”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你不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了?鱼泽亨不是鱼泽凯,他不容易对付,是你自己没听进去!”说到这里继续对蓝建粤道,“况且我也没有想过让鱼泽亨坐牢!”“那你想做什么?”蓝建粤立刻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柳宗絮,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要对付鱼泽亨这种人,其实很简单!”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不管他有没有做过,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你的那些计划,只要你一口咬定了他,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蓝建粤听柳下惠这么一说,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哈哈一笑道,“你是想利用舆论对付鱼泽亨,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我固然恨鱼泽亨,但是我更加恨你……”“你也许更加恨我!”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但是鱼泽亨和你毕竟不是一路人,他见你入狱了,和你说了什么?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奚落你一番,但是你虽然恨我,但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我和你有共同的目标?”蓝建粤闻言一愕,怔怔地看着柳下惠,“我和你有什么目标?”“我们都想羡君醒……”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都想扳倒鱼世忠,都想让鱼泽亨的不可一世付出代价……”蓝建粤闻言没有说话,继续听柳下惠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我会替你请最好的律师,尽量将你的刑期降到最低,而且等你出狱后,你一定还是养生堂的股东,而且是第二大股东,但是只有一条,你只能等着收年底的红利,这辈子也别想进高层了……”蓝建粤闻言眼角一动,看着柳下惠,却见柳下惠拍了拍蓝建粤的肩膀,“放心吧,就算是红利,也绝对够你这辈子花的了!”蓝建粤冷哼一声道,“你觉得我们还可能合作么?”柳下惠说着下了警车,又回头对蓝建粤道,“你可以自己考虑一下,合作需要的互利和忠诚!而不是欺骗,之前的合作失败,是因为你对我不忠诚!这次合作能不能顺利,完全取决于你!”柳下惠说完立刻朝着杨然道,“我已经说完了,不耽误你们办公了!”柳下惠说着朝着自己的迈腾车走去,打开了车门,这时却见蓝建粤叫了自己一声,“柳宗絮!”柳下惠回头看向警车,却见蓝建粤朝着柳下惠道,“我至今才知道,原来你才是最大受益人,我和鱼泽亨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了!”“彼此彼此!”柳下惠说着进了车,将车子开到警车旁又停了下来,打开车窗,朝着警车内的蓝建粤道,“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和我联系,你身边的杨警官会帮你联系我!”柳下惠说完立刻开车而去,蓝建粤转头看了一眼杨然,杨然一头雾水,不知道柳下惠说的什么意思,这时见蓝建粤看着自己,立刻对蓝建粤道,“柳下惠和你说什么了?”“没什么!”蓝建粤这时低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想着柳下惠的话,不禁暗道,柳宗絮已经不在是以前的柳宗絮了,我之前太小看他了,也许只有他才能对付得了养生堂和鱼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