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娇气,想当年雷电交加的夜晚也独自换过灯泡,这会儿怎么就被陆白的一句话就吓的钻进人家怀里了?很多年后添香每每想到这个场景就会笑而不语,有时候女人适当的也要做回女配,能得到心仪的人的疼宠适当的做些不伤害别人的小伎俩,既无伤大雅又能不知不觉的住进一个人的心里,有什么不好?陆白的理由没有错,对一个人好也没有错,特别是两情相悦的感情。添香瑟瑟发抖的躲到男人怀里,小脑袋不住的蹭着他的胸口,耳畔真切的听的到他有些慌乱的心跳,铿锵有力,像小鹿的角毫无方向感的乱撞。她抿嘴偷笑,在他看不到她表情的地方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小手也像失措的人在他身上**,从胸口到腋下,还划过他的小腹,最后搂抱住他的腰身,掌心浸着湿漉漉的薄汗按在他后背上,然后无意识的上下摩挲,咬着唇,翕动着鼻翼,闷声闷气的低呼,“有鬼……啊,在哪里?我好害怕!”许是没成想她会真的害怕,陆白有一阵的晃神,随即搂住她,轻笑,“骗你的,呵呵……。”添香还躲在他怀里,一只手抽了回来攥成小拳头,软绵绵的锤在他胸口上,娇嗔道:“你惯会骗我,你原说骗我是为我好,这次呢?又怎么说?”陆白低头,怀里抬起的一张小脸哪里有什么惊恐之色,倒是双颊羞红,像胭脂花一样娇美可爱,他不禁会心一笑,搂着她的手臂收紧,装作若有所思的沉吟,“嗯……这次是为夫不对,应向夫人请罪,该罚,娘子罚为夫什么好呢?不如……”他低下嗓音,在她耳畔吐着热气,嘻嘻道:“不如罚为夫今晚为你值夜如何?”哪有要主子值夜的?添香反应过来刹时羞的连耳后根都红了,这次可没收下留情,重重锤了他一下,就听一身闷哼,她又羞又恼的笑道:“哪有你这般脸皮厚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让她想起第一次去东倌楼遭了乔氏的道,差点自身难保,被戴着裹娇的陆白救下,在帐篷里,他也是这般死皮赖脸,想他一身的风雅脱俗,怎么里面装了这么个性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例如陆礼、陆昭、陆乔,再有他陆白,这陆家哪里有省油的灯?添香自己想着忍不住噗哧乐出声,迎着陆白含笑的眼她也不解释,只又锤了他一下,扭身坐过去。陆白从后面搂住她,正覆在她高耸的肚子上,一时不知道手放哪好,便绕过肚子向上摩挲,指肚下一阵柔腻,就听添香“哎呀”一声,他的手背顿时一麻。他把头探过来,嘟囔道:“好模好样的打我做什么?”船头上的灯火摇曳,照在女子圆润白净的耳垂上,乌黑的发丝捋在而后,规规矩矩的发髻被风吹开几缕发丝,迎着河面上的夜风俏皮的拍打着脸颊,陆白的目光就落在她红赛晚霞的一侧脸颊上,怔怔的出神,并不是初次见面,可今晚他有太多的心悸,以前看她总压抑着一份心思,不能僭越,发乎情止乎礼是必须的,而今晚,他看她却是以丈夫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妻子,他突然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住添在氏。“咳咳……”陆白讪讪的垂下眼帘,把手拿开,看过去才知道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双峰,一时间脸也跟着火热。“阿嚏!”九月中旬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且他们这会儿还在船上,河面荡过来的风尤其的冷,添香被拽走,只穿着薄衫,匆匆忙忙里带上船的侍从还是个粗心大意的瑾泷,哪里想得到给她披肩披风,鼻头发紧,连打了两个喷嚏,陆白连忙把人搂在怀里,回头喊,“那毯子来。”不一会儿有人递了毯子,瑾泷小心翼翼的给两人裹上,迎着漆黑浑浊的只有灯笼影魅的河面,两人相拥不语。添香觉得自己功德圆满了,身后宽厚的胸膛传来阵阵暖意,她安逸的闭上眼睛。周氏的麻烦她略有耳闻,果真没看错,陆礼完全有能力收拾周氏,周氏倒台她的孩子也就安全了,那么以后的岁月里,她只想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丈夫的怀里,为他们生儿育女,慢悠悠的做点香粉生意,不愁吃不愁喝的与他们白头到老。其实她没对任何人说过,除了发呆与母亲相似,还有一点,她和母亲一样最想拥有的是完整温暖的家,一生便足矣。“唔……还好吧……阿嚏!”陆礼来看她的时候正赶上瑾乐侍候喝药,终于还是避免不了的要在孕期吃药,添香很排斥,可撑着自己沉重发烫的额头也知道不吃药是不成的,古代因为风寒感冒枉死的不在少数。陆礼接过瑾乐手里的药碗,皱眉问,“怎么好好的就病了?”一旁还立着一脸愧色的陆白,抿抿唇,低低道:“都怪我,夜里风大也不知给她披件衣裳……。”添香见陆礼的眸子沉的幽深,怕陆白受责备,连忙道:“不怪旁人,我身子娇气,一点点风就受不住了,还好咱们家有名医,想必吃两幅药就能好,你们都别担心。”闻言陆礼的眸子更深,陆白则不自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任谁都看得出来陆礼是明知故问,本就带着气来的,可添香却把责任全揽了过去,陆白只觉得更加过意不去,而陆礼则更加恼火,怪她偏袒。两人都闷声不语,场面很是尴尬,添香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像别人家的女儿从小就受传统教育影响,既不会有母亲教导她如何对待几位丈夫,也不会有姊妹忠仆在旁边提醒,她一个半路出家的只是凭感觉来处理几人之间的关系,这会儿只想陆礼和陆白都别在她生病上计较,于是道:“这个药喝下去已经感觉好了不少,等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别担心。”可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陆礼的脸色更差,陆白则更显尴尬。瑾乐在一旁看的着急,不动声色的上前,恭谨道:“夫人是否累了,要不要撩床帐睡一会儿?”rh9t。礼、白二人自然知道瑾乐的意思,陆白先道:“你歇吧,我回头来看你。”“哦,好。”添香暗暗松口气的点头。陆礼抿着唇,低沉道:“我陪你,正好也要睡个午觉。”他一说完,添香还在怔愣的工夫陆白已经红了脸,一脸窘促的转身往外走。反应过来的添香眼看着陆礼褪了鞋子,一栽身子躺到床边,把她隔在里面,随手拽落帐子,幽深不明的目光看着陆白僵硬的背影渐渐消失才缓缓闭合眼睛,而一旁的添香已经怔愣的不知所谓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陆礼和陆白的表现为何这样别扭?瑾乐似不经意的扫了眼床榻,随后快速的低下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陆礼闭着眼睛像是能看到仍然坐着发愣的添香,淡淡道:“躺下吧。”添香这才缓过神来,疑惑的躺到他身边,刚躺好,突然觉得离得太近会传染给他,又往旁边挪了挪,不想陆礼翻身将手臂搭在她腰上,把她包裹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她挣了挣,轻声道:“会把病气过给你……。”陆礼闭合的睫毛轻颤,什么都没说,只把她搂的更紧。添香觉得今天陆礼很异常,想了想,便道:“是不是周氏的事情很棘手?”陆礼眉头一皱,“亏空公中六千万两银子,没想到十六年里她的手越伸越深,胆子越来越大,居然贪了这么多……。”即便早就知道周氏亏空,一旦数目兑出来,陆礼还是忍不住唏嘘。闻言,添香也是倒抽一口冷气,挪了挪身子,把脑袋压在他胸口,为他焦急,“那怎么办?”“能怎么办?我是出了名的孝子,如何能不帮着填补亏空?”也是,世人皆知陆礼是外来的孩子,没有周氏就没有他的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弃周氏与不顾,而且这笔款子不能补上陆礼的能力也将被族里的长老们质疑,周氏还真是给了陆礼一个有力的反击。陆礼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孩子的安全护航员,她怎能不跟着忧心?添香眉宇深蹙,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ps:本来想多写点,可发现断了几天手有点生,写的很慢,得恢复一下。至于大家对结局的说法,k只是要进入结局卷,结局卷也是有内容的,毕竟陆烨亭的戏份还没写,大家只管把疑惑留言给k,k用来整理大纲,多谢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