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粘糯香甜,就是你不让我吃太多,免不了要惦记了。”澹台潇漱了口,接过帕子粘着唇角调侃道。添香笑了笑,起身为他端了茶,“这东西好吃却不容易消化,吃多了会积食,再说,美味不可多得。”看着修长的手指接过茶盏去,还顺道摸了她手心一下,她脸一热,笑意这才达眼底,道:“让王爷惦记才是我的目的呢。”澹台潇瞅着她,啧啧的笑着摇头,“伶牙俐齿。”他突然身子一斜,贴到她耳边,“看晚上爷不拔了你的小牙,让你连求饶都没力气。”添香脸大红,他的气息湿漉漉的喷洒在她耳廓,惹的身子一阵酥麻,他那双斜睨着她的凤眼,潋滟妖魅,只一眼魂魄便要被他吸入眼窝,真是让人又羞又恼又舍不得不贪恋的眸子。这个男人只需在女人身上稍稍用点心思,怕十个有九个都要陷进去,若不是她本来就了解,还不每天都被他挑.逗的晕乎乎的?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就是那十个里最理智的那个,添香随即狠狠白了他一眼,不过她自己看不见,艳若桃李的双颊,明媚含春的双眼,就这么瞟过去,不像瞪人,倒像十足十的抛了个媚眼。澹台潇呼吸一滞,手里的茶盏轻轻放到桌案上,带着热茶传递的温度,指肚温热的落在她下颌上,深黑的眸子似乎要望进她的心里,当看到她眼底泛起了情.欲,他才满意的微微一笑,将吻压上她的唇。这个吻深沉的让添香快要窒息,他不容一丝的空隙给她走神,灵巧的舌尖带着一股茶叶的甘爽芬芳贴合着她的唇齿尽数送出,吸吮着,搅动着,轻咬着,直到她娇红的脸气喘不已的呻.吟出声,澹台潇又深深裹了一口才放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已经探进她里怀,嘴放开了,手却说什么也不撒开,握着她一侧的丰盈,指间像是无意识的捻动着那颗娇羞颤抖的小樱桃,湿热的手掌按压在上面轻柔抚摸着。添香忍不住脸红心跳,猫叫般的轻溢了一声,“嗯……。”澹台潇手一僵,呼吸不匀的粗重起来,站起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添香低呼了一声,连忙左右看看,玉云早悄然退下,唯靠着柱子两侧的婢女还在,一个个死死低垂着头,似乎大气都不敢出,她这脸烧的更厉害,推了推澹台潇胸口,低低嗔怪,“大白日的,你就没别的事做了?”仰头能看见男人弧度完好的下巴,就见他下巴扬了扬,似乎是因为笑,他的喉结也在抖动,她耳边传来他特有的磁感成熟的声音,随着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里,那是无法形容的愉悦,“这才是爷最最要做的正经事。”开上里添。“讨厌!”添香也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想想,其实和他在一起,她很容易开心,真的。珠帘晃动,里间传来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细碎的呻.吟,羞的在外间侍候的婢女个个脸红无措,在她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姑娘眼里,维亲王与夫人大约是这世上最恩爱甜蜜的一对,从来不争执,王爷对夫人深情至斯,除了羡慕,还让她们嫉妒。澹台潇搂着添香躺在**,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摩挲着鼻端嗅着发间的芬芳,清清淡淡,带着一股冷意的梅香像毒药一样嗅入他身体,浸到骨血里,他对她动情,这府中上下无人不知,他对她娇宠,连北国京都皇帝也会鄙夷嗤笑他英雄一世全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对她有多全心全意,文武百官暗地里早已流言四起,她难道不知道?他能将旁人剜门挖户送的女人都拒之门外,她为什么偏就收了曾经伤害她至深的陆家人的东西?他想听她解释,哪怕只一句,看在他第一次动心的份上,给他一颗定心丸不行吗?他挽着她的发,一圈圈是在修长的手指上缠绕,刚才的抵死相缠已经让女子告饶,仿若一滩水软在他身边一动也懒得动,他丢开那缕发,手臂缠上她纤细的腰肢,手掌流连的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爱抚,大约是动作太过暧.昧,她鼻间软软的嘤了一声,娇嫩的手按住他不安的大手,流转出来的声音细软绵柔,“别动,不累吗?”她的眼半合着,像享受日光浴的猫咪,懒懒的,情.欲残留在脸上,眼角眉梢流露着春雨滋润的媚态,看的人心神摇曳,就是这么个不算绝美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就留住了他的全部心思,她爱的坦率却又隐晦,她性子纯粹却又好像心里藏满了秘密,可不管是什么样的她,他就是爱的跟什么似的,澹台潇觉得自己很傻,轻笑着压低头,啄了她红肿的唇瓣一下,“咱们成亲吧。”添香一楞,不由的身子僵挺,成亲?大红漫天的日子吗?tarq。“添香,你不愿意?”她突兀的僵愣让澹台潇含笑的嘴角渐渐拉直。“哦,不是……。”她撑着手起身,披上外套,淡绿色的绫罗将她身上的深深浅浅的吻痕盖住,突然一只手扯住她的衣衫,澹台潇慢慢坐起,迫视着她,嗓子低沉,“看着我,告诉我,你愿意。”添香的目光左右闪躲,拉着衣衫的手僵在那儿,却禁不住澹台潇紧锁目光的咄咄逼人,只得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着他幽深的隐隐卷着怒火的眸子,破釜沉舟道:“我害怕成亲,我害怕那满目的红色,我害怕洞房花烛夜,我……不想成亲。”“怕?……”澹台潇先是一愣,随即嗤笑,面色愈发阴沉,“不想就说不想,何必说这种蹩脚的理由,这世间哪个女子不盼着愿得有情郎,白首不相离?你居然说怕,你还不如说……。”他蓦地止住,眸光沉沉的闪动,滚动的喉结在显示着他生生咽下的话有多么残忍。还不如说你对陆家兄弟从未忘情!他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却说什么也要压住,这样的话,说出来既伤了自己也伤了她,只能咽下去。添香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心,伸手小心翼翼的捧住他的脸,痛苦的贴上自己的脸颊,声若蚊呐的劝慰着,也是劝慰自己,“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会忘了过去……。”好半晌,耳畔是男人极不稳的叹息声,虽然很轻,却如千斤重锤狠狠敲在她心头,她多想一咬牙就答应了,可她做不到,怎么办,做不到啊。曾经也是那满目的红,鞭炮声声,烟火缀满整个雒阳城的夜空,她走进那个人人艳羡的豪门深宅,陆礼的大红喜服至今还能刺痛她的眼,典礼上决绝甩掉她手的陆乔,要了她却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和别人拜堂的陆昭,还有那阴暗中不知躲在哪冷眼旁观的陆白……,她好怕,真的忘不了!“别怕,我陪着你,我等你。”身体被温暖,她已经落在澹台潇的怀里,他亲吻着她的发迹,一寸寸的亲吻爱抚,不住的轻柔低语,他的手指扑簌着她的脸颊,原来不知不觉自己竟落泪了,她枯哑的嗓子像撕裂的锦缎痴痴的哭泣,嘴里胡乱的嗫喏,“我不该哭的,我为了他们泪早就流尽了……。”她呜咽的窝在他胸前,像只受伤的小兔,不住的颤抖着身子。澹台潇心疼,疼的咬牙切齿,疼的撕心裂肺,紧紧绷着下颌,一遍一遍的拍着她的后背,极尽温柔的吸吮着她的泪,她的泪好苦涩,苦的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拥着她,陪着她,静默的坐着,多想年华就这么静静的流淌,让老天来眷顾他对她这份一生一世坚定不移的深情。“噼里啪啦……”就在两人相拥不语的时候,窗外传来阵阵鞭炮声,声音像是平地而起,将沉浸在情绪中不能自拔的两人惊醒。添香有些不自然的与他拉开距离,低头抹掉脸颊上的湿痕,抽泣了一声,扭头问,“谁家娶亲吗?”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头低的更深。澹台潇苦笑的叹口气,扯过裘裤套上,精赤着上身下了床,懒懒散散的趿着鞋推开半扇窗户,添香拢着衣衫也探头向外看了眼,让她错愕的是子乙就在窗外,反应过来他作为贴身侍卫可能一直就在外面,那她和澹台潇翻云覆雨岂不都……?顿时臊的她脸晒热,尴尬至极。子乙的声音却是平稳的公事公办的传来,“爷,隔壁宅子在放鞭,新搬来的这户人家姓……姓陆。”————————————————————————————————————————————ps:周末呦,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