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期挨着挨着安慰大家,轮到芸儿的时候,他颇有些尴尬地说道:“丫头,你别太往心里去。我这徒儿脾气就是这样,自小在宫里被人捧着长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师也常拿他没办法。”“宫里??”他话音未落,芸儿已经疑惑地问出了口,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哦,之前一直没跟你们提起过,炎昊是火国的二皇子,平常喜欢游山玩水,四年前遇上了我,就拜我为师跟着我学医了。”话语未落,芸儿忍不住一步上前,紧张不安地说道:“师伯,你,你救救我。他是皇子,万一......”吴子期明白她的想法,忙笑了笑道:“芸儿你放心,炎昊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他既然知道你是他师叔的爱徒,自然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刚才悲痛的样子,我想他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说到这里,吴子期也不禁有些担忧起自己的徒弟来。芸儿听他这么说了,心里这才安心了不少,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后,又退到一边不说话了。吴子期又安慰了一番小久和陈大夫,便起身告辞离去。回了客栈,他找到了炎昊,见他正一个人在屋子里喝闷酒,桌上摆了一桌子的酒。吴子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啊。听说北边有几个村子在闹疫病,你跟我一起去吧,顺便也换个环境,换换心情。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得好好活下去的。”炎昊猛灌了一口酒后,打了个饱嗝,转头一脸醉意地看着吴子期,道:“师父,我难过,我从来没这么难过过......你给我开点药吧,好不??”吴子期心疼不已地揽住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傻徒儿,开什么药??什么药都治不好这病,不过,时间能让你淡忘一切。想开些,啊。”炎昊苦笑了一番,喃喃道:“师父,我要回去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吴子期皱眉叹了口气,想了半晌后点了点头,道:“也好。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别想太多。这酒喝得差不多就行了,听到没?”“嗯。”炎昊迷糊地应了一声,趴在桌上抱起一坛酒仰头就往嘴里倒。吴子期看在眼里,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