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与现实

柏油马路，翠绿的植被，姹紫的花朵，脏乱的放逐区一去不回，如同秦羽第一次离开放逐区之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叫新生的感觉。只可惜，还有另外一种不好的感觉充斥着秦羽周身，先不说浑身疼痛的撕裂感，就说那加强后的雷霆力量竟然在秦羽体内结了个雷球，再也没法调动，秦羽就头疼。没有经过测试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那些异能者要杀的是守护者的教官，而不是秦羽。这让秦羽十分高兴。没错，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没人知道，除了将军。和将军失去联系后，秦羽便单方面的停止了这次试验，更何况秦羽是来找过去的，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而已。该查的都查了，没做试验也不要紧。可没想到，最后秦羽自己成了小白鼠。愣神间一辆军车牌号的车子停在路边，秦羽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拉开前门，坐在右侧的副驾驶上。“三十二？”说着转过头看司机，这彪悍的如同一百年前悍马车的风格的车子上，竟然坐着一位军装的女孩儿！之所以说是女孩，是应为秦羽确定她不超过二十岁！淡雅的装扮，军装在身，那番滋味，非同凡响。秦羽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随即低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女生，所以……”那女军人却丝毫不在意，淡然道：“林泽先生这一个月遇到了空前的危急，不停的刺杀让林泽先生无法靠近联络室。三十，你应该知道林先生对我军方的重要性。”三十二是军方派来保护林泽的军官，之前秦羽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开着一辆z700,没想到是个女的。蜀都地界Z700和三星堆铜人一样稀少，秦羽看到车的一瞬间，就确定了司机的身份。而作为保护林泽的三十二号，当然对于林泽手下的三十号有所了解。可怜如秦羽般强大，竟然也要左右逢源，在军区甚至有两个身份。没办法，不借助林泽和军方，想要查出当年背叛的黑手简直难如登天。z700发动了，秦羽看着窗外的树木，失去了兴趣，才回头又看到了认真开着车的女司机。淡眉，大眼，薄唇，瓜子脸，白皙之中透着红润。这样外貌的人，怎么会成为军人呢？若是穿上晚装，定然能在任何晚会上，惊艳群芳。秦羽随意一扫视，便看到她腰间那把手枪，按照规定，武器禁制应该很严重才对，外出的军士可以携带配枪？一路无言，秦羽竟然睡着了。许久之后有人触碰秦羽，但是在没有触及之前，秦羽便醒了，翻手擒拿住那只手，正要用力，却发现是那女军人，随即放手，揉了揉眉毛：“你开车太稳了，我竟然睡着了。”那女军人无言，随即道：“你睡昏了吧，这是自动导航，不是我开的车。”不使用高分子硅晶体的电脑能达到这样的水准？看来，外界并不是放逐区传说中的那样。秦羽看了看周围，伸出头看着窗外，竟然不是海天国际，也不是林泽家，而是随意的一条大路。原来到了，秦羽松开了安全带，随即很自然的转头问道：“我叫秦羽你叫什么？”驾驶座上的女军人微微一笑，咧着嘴道：“掠食者！”秦羽微微一笑，不想说真名就算了，还不如叫三十呢：“到这儿干嘛？”三十微笑：“我有其他事情处理，最近大批刺杀林泽先生的不法之徒已经撤离了蜀都，林泽先生接到你出来的消息之后，让你到老地方会面。车子你开走，等我要了，过来拿。”直到秦羽开车离去，掠食者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叫醒他之时，绝对没有触碰到，就被瞬间制服了，手腕上的两个青色的指印，显示了那一抓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好警觉的男人，有趣。秦羽将车开到了营门口的立交桥，开始在上面绕过去绕过来，和迷路的外敌司机一个样。只是，自动导航这个东西已经普及了好几年了。不使用硅晶体的强大个人PC也重新出现了。秦羽耳朵上传来声音：“你查到了什么？”秦羽笑答：“你呢？有消息吗？”林泽的车子按照不同的路线，也在营门口立交上绕圈，两个蓝牙耳机以距离连线的形式避免他人偷听。林泽再次说话：“李家。”秦羽默然，果然，竟然真的是李家。对于李家，秦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李沐。秦羽晃神之间，竟然看到一辆货车对着一辆悬浮车撞去，那悬浮车的牌号如此熟悉……林泽！货车撞上林泽的悬浮车，尾巴甩出了原来的车道。货车头已经将林泽的车撞了个稀巴烂，甩尾的车厢却朝着秦羽的车子撞来。看着越来越近的货车，秦羽咬牙强行调动着体内的能量。只可惜，雷霆之球纹丝不动。车道很窄，根本不可能躲得过去。秦羽猛然将刹车踩到底，双手丢掉方向盘抱在头上。“轰隆！”“嗤嗤咔”一连串剧烈的轰鸣声和金属撕裂声之后，秦羽失去了意识。秦羽的额角流着鲜血，躺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安全气囊弹在他的胸口上，卡住他的身体没有倒下去。“轰”一声低沉的声响从旁边一座高楼响起，一颗细微的骨制子弹射入了大货车驾驶舱内。如果说这个货车司机是要故意杀死林泽专门撞了过去，那么说秦羽就是被殃及池鱼躺着也中枪的被撞了。既然这个司机是要故意杀死林泽。那么朝着他身上打的那一枪，就是雇主为了灭口。从此天下间知道这次事件是谋杀的人就只有雇主一个人了，虽然现场多了一个车被撞，是个意外，但是对于雇主来说却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只可惜，秦羽的出现根本不是什么意外，秦羽认识林泽，两人正在讨论李家的作为之时林泽就被灭口了。以秦羽的脑袋，还不至于想不到是李家下的黑手。“乌拉乌拉乌拉……”警笛响起，一辆警车赶赴现场……记忆的深渊中，一道闪电划过，记忆如同梦境一般，带着秦羽，坠入黑暗。“秦羽，蜀地顺庆府人，十九岁，男，A型血，身高178公分，体重69公斤，肤色月牙白色，发色黑色，人种蒙古亚美种，汉族人。”秦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四周一片黑暗，但是却觉得自己胸口很闷，喉头有些甜味，却又有些腥味。如果秦羽意识清醒，当然能感觉出来喉头堵着一口鲜血，但是秦羽的意识却已然沉睡。四周陷入黑暗，有些光芒努力的想要穿透黑暗，降临在秦羽周边。浑浑噩噩中，秦羽睁开双眼。全身剧烈的疼痛感涌上大脑。嘴巴里堵着的一口鲜血却让秦羽什么也说不出来。依稀间，秦羽听到耳边有朦朦胧胧的人声。“医生，唐医生！有人出了车祸，被撞伤了，需要急救！”“病人叫什么？在哪儿撞伤的？”“身份证上写的叫秦羽。是林泽车祸现场，不过他是在车祸现场外。据估计是被车祸抛出的车门撞击出的硬伤。”“估计？”“对，林警长说的……”对于医院发生的一切，秦羽都浑浑噩噩。疼痛让他已经分不清感觉、错觉与现实的边界究竟在何处。车祸之后短暂的清醒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听到几句对话之后就再次坠入梦中。梦境中一切如此真实，秦羽看着自己从旅馆中醒来，揉了揉没有多少头发的头顶，正要翻身跃起，才发现现在已近不在放逐区了，摇了摇头，笑了笑坐起身来。走出旅馆，秦羽走到一家小店看了看指了指一样貌似是饼干的东西，然后准备掏出卡片刷卡，却找不到卡片了。找遍周身都找不到。无奈，来自放逐区的秦羽根本没有带身份证这东西的习惯。这个时候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拿着卡片在打卡机上一过道：“算我的吧，兄弟，你和我一样啊，经常不带钱不带卡啊。”秦羽回头，只见一名一米八的个子长得还很阳光的帅男站在旁边。要是主角是女的，那帅气的刷卡动作一定能俘获他的心，但是秦羽是男的。秦羽说道：“谢了！”只见老板刷了那人的卡。然后说道：“小方啊，你还住在这旅馆，不回去了？”那青年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高考之后我就一直住在这儿了，不走了。”秦羽听到小芳这个名字差点儿喷出来，不由唱到：“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方姓青年哈哈大笑：“老板，我说不要叫我小方吧，会造成误会的。我姓方，叫方鸿，蜀都本地人。”秦羽哈哈大笑：“听得出来。”蜀都方言，也有一些嗲的感觉，只是比宝岛话正常多了。何况说话的还是一爷们。方鸿问道：“兄弟九院的？还是顺庆的？”如今蜀都周围几个地级市，德南遂安与蜀都已经连通了。嘉绒与眉城也不远了。秦羽笑道：“顺庆的。”说也奇怪，秦羽所在的放逐区就是属于顺庆地区，那个死去的秦羽也是顺庆府的。那老板看着两个青年聊上了，随即道：“你们这些小伙子今天出来是不是准备去拿虚拟头盔啊，我家小芳就买了。”秦羽这次，真的无语了，这老板的家也有人叫小芳？方鸿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去买了，老板再见哈！”说着与秦羽一道走出了小铺子，方鸿才说道：“小芳是个小胖妞，要不要我介绍给你认识。”秦羽摇了摇头：“我对女人没兴趣。”听闻此言，方鸿突然觉得六月飞雪，冻得人直哆嗦，退后一步双手抱肩：“你你你……”秦羽一看，知道方鸿会错意了，才道：“我对男人也没兴趣。我对女人没兴趣的原因是还没到结婚年龄。”方鸿深深的鄙视了秦羽一把，那个数百年来不变的手势，中指给你看：“不想结婚就不动女人？”秦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样不好，失信于女人，何以取天下。”方鸿捞着头：“这话我听着耳熟呢？这不是那句俗话么。”要是一百年前鼓捣出这句话的人知道一百年后这句话成为了俗话，估计就疯了。秦羽说道：“你也住小旅馆？等着我去拿身份证卡片，我也去买个虚拟游戏头盔。叫什么，《终结》对吧！”方鸿点了点头：“这游戏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扫地的老太太都知道，据说一百年前游戏风靡的程度才叫疯狂，很多大公司全部都是专业的游戏公司，现在这个游戏出来，还是来自一百年前的科技，很多人都要看的，我大哥现在在蜀都理工读书，今天源力与液压课程的考试都不考了，早先就去排队去了，我是睡过头了。”秦羽才道：“那我先去拿身份证卡片，你等我一下。”——————————————————————————————————————————————————周末第一天，一万一千字奉上，本章五千九，下一章七点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