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笑,真是可笑,她下不了手,那我就下的了手吗?这十几年来,你对我不闻不问,就算飞扬不是你的孩子,难道……难道你当年对我说的誓言都是假的吗?”赵月娥满脸泪痕,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夫人,她嫁进炎家己有十八年,但他却从未见她哭泣过。房中静了许久,才听见炎一虎低低地声音,“对不起……月娥,是我辜负了你。”她往后倒退了两步,身形不稳的攀住桌沿才稳住,她黯然垂首,声音嘶哑地说道:“你的心是硬的,可我的不是,我做不到……”“月娥……”她转身拉开房门,看见站在门外的敖飞,一时愣住,但她快速的恢复以往的冰冷神情,拭掉了眼泪,然后离开。敖飞愣了愣神,踏进了房内,只见炎一虎虚弱的躺在□□,他连忙走了过去,将鱼放在桌上,说道:“老爷,感觉好些了吗?”炎一虎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扬了扬,示意他走近,敖飞神态恭敬的垂手站在一旁。“敖飞,你进府也有好些年了吧!”“回老爷的话,二少爷刚生下来时,奴才就进府了,算算己有十八载。”敖飞还是那样的神态,垂首敛眉,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炎一虎虽然身形萎靡,但是双目却炯炯有神,他道:“说起来还真是巧,我有一个己故的知己,也是姓敖。”敖飞微微一笑,说道:“天下之大,同姓之人并不稀奇。”说罢,他看了看桌上的鱼,“老爷,这鱼快凉了,要吃吗?”炎一虎最爱吃鲫鱼,尤其是江家养的鲫鱼,这一吃就是十几年。他虚弱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今天我没什么胃口,你出去吧,我想休息。”“那老爷您好好休息,奴才下去了。”敖飞微微躬了躬身子,端起鱼退了下去,房内的炎一虎望着他的背影,闪烁着让人费解的眸光。没过多久,炎一虎便突然去世了,临走时,只有敖飞呆在他的身边,但是却什么也没有交待,走的很是匆忙。赵月娥望着窗外的星子,对一旁的敖飞说道:“飞扬呢?怎么这几日都没有见着他的人影?!”敖飞连忙答道:“大少爷刚刚飞鸽传书回来,说他在他师父们那里。属下将龙涎被劫一事告知了大少爷,明日他便会回来处理。”“酒庄还有多少剩余的龙涎?”赵月娥回过头来,问道。“只有十坛,皇宫那边接洽的人要求十五天之内必须交货,现在都过去三天了,十二天之内是不可能酿造出一百坛龙涎酒的。”这龙涎酒制作过程非常复杂,既要取清晨的第一次露水,还要上等的血高粱,这两样东西采集都是非常不易。赵月娥眉头紧皱,手中的佛珠转的很快,过了一会,敖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老奴听说,赵大国那里,好像有龙涎酒的存货,虽然他们的比不上咱们炎府的龙涎酒正宗,但是应付了此次的交货,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他的话让赵月娥的眉头一松,然后低低地说道:“看来,只有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