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涛很友好地向我问好。 我有很多的话想跟罗薇说,可是纪涛在我也只好把它们都吞回肚子里。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爸爸他们已经在吃饭。天爱阿姨见我回家了,赶紧替我把饭盛好说:"然然该饿了吧,我们等不及先吃了。" "饿得都站不动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遇到了什么事?"爸爸说,"这么晚回家,脸色又这么难看。" "不提了,"我闷闷地说,"我当班长了。" "那是高兴事儿啊。"爸爸提高嗓门说,"你上次没竞选过别人不是还不服气的吗?" "那次是竞选,可是这次像是捡来的。"我说,"我不高兴。" "捡的班长?"天爱阿姨打趣说,"什么时候也让我捡个局长当当才痛快呢。" "别听她胡扯!"一直没发言的管沙终于插话了,"其实我知道,有的人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呢。" "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地肤浅?"我心里不开心,正好拿管沙出气。 "我是肤浅。"管沙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复杂,了不起。"完了又忿忿不平地加上四个字说:"贪官污吏!" 我们都奇怪地看着他,觉得无缘无故地把这个帽子扣到我头上来实在是太离谱了。 "不是是什么?"管沙说,"我们班的班长每天都要受贿,谁不给他好处,他就到老师那里去打小报告。" "学校里也有这种事?"天爱阿姨的职业病又犯了,"那他都收些什么礼物啊?" "我哪里知道,"管沙说,"我又不是当官的。当官的都是蛋白质。" "什么意思?"天爱阿姨说,"什么叫蛋白质?" "笨蛋白痴加神经质。"管沙得意地说,然后哈哈大笑。 "别听他胡扯。"我说,"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算什么本事!" 管沙对我扬扬手中的筷子,他就会这一套,不过我一点也不怕他,因为他并不敢真正地动我。 纸老虎而已,呵呵。 天爱阿姨若有所思地说:"你们学校也够呛,看来转学的事情要抓紧。" 管沙很紧张地说:"我不要转学!" "你以为转学那么容易?"天爱阿姨凶他说,"我还得去为了你求爹爹拜奶奶,去塞包袱扔银子!" "你是共产党员,别为了我做腐败的事!"管沙推开饭碗,义正严辞地说,"至于我个人的事,不用您太操心啦!" "死猴样!"天爱阿姨望着他的背影骂道。 我看书心不在焉,一个晚上都在想一个对我来说陌生而遥远却又充满了**的词:爱情。 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么?让一个原本好好的女生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要是有一天我也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会奋不顾身,或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下牵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