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她吩咐,其身后的那几个打手已经分两头沿着屋子兜截而来,任天弃见势不好,再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拔腿就想去爬旁边的墙头,但那墙甚高,一时间那里爬得上去,情急之下,便又想爬上一棵老槐树,谁知刚上了一半,一名打手就到了,抓住了他的裤腿道:“小狗崽子,给我下来罢。”任天弃道:“不下来,老子偏不下来。”说着努力挣脱着向上爬,但那人身高力大,他那里还能动弹,一时急中生智,腾出一只手来,将裤腰带一扯,那裤子就脱落了,『露』出了他两个雪白而又有些红肿的屁股来,但这么一下,那打手掌中一空,吃力不住,抓着一条裤子仰面八叉的摔在地上,“哎哟”一声痛呼。任天弃趁机爬上了树,光着下体,站在一枝树干上拍手笑唱道:“王八蛋,王八蛋,屁股摔成八个半。”那打手站起身来,一时老羞成怒,骂道:“小狗崽子,老子抓到你要你的好看。”也抱着树干向上爬,但只爬到一半,头上却被一物重重的一敲,顿时天眩地转,眼冒金星,双手一松,又摔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呻『吟』,而上面天弃手中却拿着一根新折下来的树枝在笑嘻嘻的道:“大狗崽子,要想爬上来,门儿都没有。”见到另外三名打手全部到了树下,高声道:“瞧小爷爷我的法宝。”说着他身上向前一拱,一泡热『尿』已经飞流直下,那四名打手一时不防,跳避不及,头上,身上,全都中了他的“『尿』镖”,湿呼呼的甚是难闻。任天弃滴完最后一点『尿』,又笑着唱起歌来道:“童子『尿』,童子『尿』,吃了成仙又得道。”见到下面四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他更是得意了,道:“童子屎,童子屎,吃了一准生儿子。来来,想要大胖小子的,赶快过来尝尝,今天小爷爷的心情好,全部免费。”说着一撅光屁股,好像真要拉屎的模样。这时下面也不知是谁道:“这小王八羔子狡滑得很,咱们不上去,拿石头在树下面扔他,瞧他呆不呆得住。”几个打手纷纷应是,各自寻了石头奋力扔了上来,这一下天弃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在树上不便躲闪,身子就遭了难,不一时额头上起了一个青包,腰上大腿上也有好几处被击得青紫奇痛,而双腿之间的那话儿,要不是天弃作了重点保护,只怕也要被打得流出蛋黄来。过了一阵,天弃实在是受不了,便道:“好,好,别扔啦,别扔啦,我投降,我投降便是。”见到那四名打手停下手,他只好顺着树干爬了下来,刚一下树,就被适才摔在地上的那个打手抓住了衣领,狠狠的两个大耳刮子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像小鸡似的提在手中。这些打手是马花娇重金请来压场子的,手底下都有些功架,任天弃在顽童之间打架还可以,但和这些人比起来,却毫无还手之力。绕过屋子,到了正门,那马花娇与朱绛仙还有刘婆子正站在屋外的台阶上等着。那打手走到马花娇面前将任天弃向地上重重的一扔,道:“老板娘,刚才在外面的就是这小子。”任天弃的脸太有特『色』,马花娇虽只见过一两面,但定眸之下,便认了出来道:“这好像是姓白的那个贱人院子里的小厮。”旁边那刘婆子赶紧道:“可不是,听说叫做任天弃,是白芳芳十几年前在门口捡的。从小就不怎么学好,没想到现在偷到咱们院子里来了。”那马花娇见到任天弃一脸红斑,此时裤子又没了,头上一个大包,身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显得更是丑怪,不由扬手掩鼻道:“姓白的贱人整天在我院子里指桑骂槐,今天正好借这个小杂种整治整治她,去,通知白芳芳来领人,她要是不来,就说要把这小杂种送到官府里去打死。”任天弃自被抓到这里,两只眼睛可没有闲着,趟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死盯在朱绛仙的脸上,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对方面如带『露』娇萼,腰如杨柳飘曳,清风拂来,隐隐传来少女的芬芳,身上似乎也不怎么痛了。那朱绛仙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见到这个狼狈奇丑的少年赤『裸』着下体,羞得满脸通红,但无意中瞥见他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瞧,顿时骇了一跳,干脆转过了身子,再不向这边张望。任天弃看是看,耳朵却还听着,闻到马花娇要人去通知白芳芳,便站了起来道:“老子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有什么朝着老子来就是。”原来四川自隋朝起,茶馆业就开始大兴,为了招揽顾客,茶馆的老板就请了些江湖艺人来说些天下间的趣闻秩事,鬼狐传说,天弃晚上有时候也溜出院子听听,这些江湖切口就是从说书人嘴中听来的,按他的『性』格,本来也是要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但小美人儿在场,要是当了没骨头的熊包,岂能让她瞧得起,当下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充充场面。那马花娇斜瞄了一下任天弃的下体,不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这个『毛』都还没有长几根的小王八蛋,嘴巴倒硬得紧。我问你,白芳芳那贱人叫你到我这院子里来偷什么东西?”任天弃道:“没有人叫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马花娇“哦”了一声道:“那你又想来偷什么?”任天弃挺起了胸口,大声道:“我不是来偷东西,我是来瞧人的。”马花娇愣了愣道:“人,什么人?”任天弃向背过身子的朱绛仙一指道:“就是她,刚才她在轿子里我就瞧着她长得漂亮,所以就跟进来看看。”马花娇顿时花枝『乱』颤般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原来你不是一个小贼,倒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色』鬼,你这样的一个丑八怪,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有趣,有趣啊。”任天弃被人骂着丑八怪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次,本来也听习惯了的,但不知怎么的,今天被当着那小美人儿骂作丑八怪,心头就冒了鬼火,一气之下,不由高声道:“谁是丑八怪了,我说你才是个千人睡,万人骑,老不死的丑老太婆。”马花娇自负美貌,年纪已过了四十,但保养得极多,瞧来最多不过三十多一点儿,一生最忌的就是谁说自己老,却不想这少年竟然敢一次骂出两个老字,而且前面的话也极是难听,不由气得脸都变了,不停的点着头道:“好,好,白芳芳那娼『妇』的嘴烂,想不到她养出来的小杂种也是一般无二,我倒要瞧瞧你的嘴巴到底能有多硬。”说着便一挥手道:“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小杂种。”那四名打手刚才被天弃戏弄,早就憋足了气,一齐按了上去,对着天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天弃翻滚在地,双手却捂住了自己的那话儿,他在『妓』院呆久了,对这东西特别的重视。打了一阵,任天弃已经是昏沉沉的快要失去知觉,胸中却不知从那里来了一股子狂劲儿,忽然纵声笑了起来,像是欢快无比的样子。马花娇见到这样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在四个成年大汉的围打之下,不仅不出声求饶,反而还放声狂笑,心头不由一阵的骇然,咬着牙道:“小杂种,真是不想要命了,这时候还笑得出来。”任天弃一边滚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妈……妈拉个巴……巴子,哭也……是死,笑……笑也是死,老子偏……偏偏笑给……你瞧,你有种打死……打死了我,你……你也要吃官司。”马花娇听了这话果然一愣,暗道:“这小杂种要是死了,我虽然不会有事,但也免不了要花银子上下打点,现在我的生意做得好,县衙那些人胃口是越来越大了,正好借机敲我的竹杠,至少要一百两银子才办得下来,呸,这样一个丑八怪小孩岂值得我花一百两银子。”当下连忙挥手道:“住手,住手,不要把人打死了,抬这小杂种回去。”任天弃本来浑身是伤,软绵绵的无力,但躺在地上斜眸见到那朱绛仙似乎想向这边瞧,顿时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然还慢慢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极是艰难的向外走,嘴里还哼着:“俏冤家。想杀我:今日方来到。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你浑身上下都堆俏。搂一搂愁都散。抱一抱闷都消。便不得共枕同床也。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正是“春满园”的姑娘常给客人唱的小调。他身后的马花娇与几名打手听了,全都面面相觑,实想不到这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居然像是铁打的一样。他满身是伤,赤着下体穿过花园走过外面,却是一个大厅,正巧有一名身穿花『色』锦服,套着一件青『色』丝绸长衫的中年矮胖汉子搂着一名姑娘迎面走来,见到天弃这付怪模怪样,骇了一大惊,赶紧闪到一边。他这么一闪,反而将天弃提醒了,自己才当上整个合州城无赖少年的老大,这样光着屁股回去,实在太没面子,拼尽余力,一下子走到那矮胖汉子的跟前,抓住了他的衣领,瞪着他道:“你也来‘聚艳坊’嫖姑娘的,是不是?”那人虽然矮,但比任天弃还是高出一大截,然而被他气势所慑,连忙点了点头。任天弃道:“妈拉个巴子,老子到这‘聚艳坊’嫖姑娘,结果染了一身的花柳病,想问马花娇要点银子治病,却被她叫人打成这样,连我花十两银子买的裤子也被她抢去了,你说,老子冤不冤。”那矮胖汉子听说他有花柳病,再一瞧他脸上红斑累累,又全是污血,果然很像,顿时吓得手足都软了,战战兢兢的道:“小……老爷,你年纪轻轻,就能到这里嫖姑娘,真是,真是,这个……这个有志不在年高,少年俊杰,佩服佩服。”任天弃尖着声音恶狠狠的道:“老子是问你冤不冤,谁叫你拍我马屁,算了算了,老子一个人得这种病死了,实在是寂寞得紧,我见你这人为人还算和气,今天就把这病过给你,咱哥俩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大家聊聊天也热闹些。”说着就向他身上凑。矮胖汉子更是骇怕,摇头不迭道:“我不和气,我不和气,凶得很,凶得很,别是都叫我王老虎,也不爱说话,三锤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不能陪你,不能陪你的,你还是找别人吧。”任天弃一转眼眸,道:“也好,不过老子裤子没有了,到处『乱』走实在丢脸得很,你给我想想办法。”那矮胖汉子闻言连忙脱下自己的丝绸长衫递给他道:“小兄弟,你先拿去遮着身体。”任天弃一把拿过围在自己的身上,心想自己今天这付形像很能唬人,可不能白白浪费了,那近百个碗还等着赔哩,又道:“这衫子我改天一定还你,不过我没银子看病,你能不能介绍一个不要钱的大夫给我。”矮胖汉子心道:“这天下那有不要钱的大夫,这小子摆明了是要钱啦。”不过对方这身花柳病实在是骇人,要是真被传染上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干脆破财免灾,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了事。当下又从怀中掏出了三锭碎银出来,尖着手小心翼翼的递到他的掌心上道:“兄弟身上只有这么多了,小兄弟你多多见谅,快拿去看病吧。”任天弃也见好就收,向他抱拳说了两声多谢,四面环顾,见到许多的『妓』女与客人都在向这边瞧,便扬声道:“各位嫖兄,大家也瞧见小弟的悲惨遭遇了,这‘聚艳坊’的姑娘身上的病实在是太多,大家可要留神,日后万一染上了,可不要怪小弟没有提醒。”他一边说着这话,见到这些客人面上都『露』出了一些惧『色』,知道多多少少会影响一下马花娇的生意,略略感到几分解气,就向外走去,堂子里有两名倒茶送水龟公,见到有人敢来坏生意,便迎了过来,任天弃早见到了,大声道:“要留我么,到后院去问问你们老板娘去,我刚从她那里出来。”那两名龟公自然知道老板娘在后院里,对望一眼,不禁停了脚步,趁着那两名龟公正在迟疑,任天弃已经走出了“聚艳坊”。希望加精的兄弟,不好意思,这本书是新书,精华只有几个,已经完了,只有这周的点击与推荐高,精华才相应的多,大家顶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推荐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