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你欠的人情,你准备怎么还我吧?”郑冠群回头瞟了眼,突然转移的案情的讨论,问着帅世才。帅世才一愣,想到了上次帅朗被专案组滞留,还是通过铁路公安处的陈处长和郑冠群搭上了线,意外的是这位郑处并没有架子,而且很客气也很帮忙,帅世才笑着道:“郑处,这一个月我可是鼎力相助啊,江相派的来历,信阳劳改农场那几位的底子,还有吴荫佑生前的社会关系,我可都给您挖了个差不多啊……这么着,但有差遣,我是唯您马首是瞻。”“看来你还是挺在乎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呀?”郑冠群笑着道。“哎,没法子,子不教、父之过,无愧于党和人民这句话我敢说,可一看着儿子,我这心里就有愧了……郑处,您的大恩我帅世才记心里着呢,您放心,就没这一茬,这个骗子我也想办法把他挖出来。”帅世才叹了句。“呵呵……那是工作,我说的人情是另外一桩。”郑冠群神神秘秘道。“还有什么?”帅世才奇怪了。“那,自己看。”郑冠群回手一指,帅世才一看,瞳孔急剧放大,整个人僵化在原地了,俩个人是走了不远又绕回来的,却不料此时恰恰看到了方卉婷拉着帅朗的肩膀,好像拉着肩膀还不舒服似的,又揪上帅朗的耳朵了,帅朗嘻嘻哈哈躲着,四只手来来回回像打太极推手,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这样子,免不了让人怀疑有那么点意思了。特别是看着儿子竖着手附到方卉婷耳朵上说什么,一下子让帅世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着:“哟,我儿子是出息了啊!?”不过马上省得不对劲,回头惊讶地问郑冠群:“郑……郑处,这不会是真的吧?”“怎么?你不满意,警官大学的高材生,根正苗红,总比给你往家里领回个不三不四的强吧?告诉你啊,市局的一朵花,省厅那帮小年轻掂记着她的都不少。”郑冠群故意说道,不料一说起反作用,老帅一摇头:“那就没戏了,我儿子这得姓我就没敢往后想,能给我安安生生不出事我就烧高香了,过两年我寻思着到单位给他找个差不多的成个家我这责任就尽到了……这,肯定不可能。”自然不可能,感觉到俩个人悬殊着实很大,且不说家世问题,光这历史清白一点恐怕就要被绝大多数家长拒之门外了,一摇头,郑冠群笑了,笑着一拍老帅的肩膀道:“骗子诫言叫:一切皆有可能。你儿子深谙其道,你太小看他了。”“不……至于吧?”帅世才不知道郑冠群所言何意,稍显紧张地问。“你这个当爹的是不合格啊,我估计你肯定不知道你儿子手里掌握了多少资源,景区的生意几乎是垄断经营,我们侧面打听了打听,见过面的对他可交口称赞,包括咱们派出所的,你干了多少年警察了,这里头有什么猫腻我就不相信你不清楚?我估计到明年这个时候,花园口景区说不定也要到他的掌控之下………他是个明白人,不是一味的诨,如果不明白,恐怕在景区那个特殊环境里他根本站不住脚。你知道他领导了多少人?光景区做饮料和工艺品生意的,不下四五百人,那叫振臂一呼,应者云从呀,比我们说话都管用,这么个儿子还需要你尽责?”郑冠群缓缓说着,帅世才对此事虽然略有所知,但还是被郑冠群的话惊得心跳了跳,接着话茬问着:“郑处,您说这些,什么意思?”“别担心,我对他没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端木一个人,我一直觉得帅朗是解开这个死结的钥匙。”郑冠群说了句,拍拍老帅的肩膀以示安慰,叹了句:“我快退了,我想在我退的时候给我从事了一生的职业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说了句,郑冠群像是力不从心,背着手前行着,帅世才蓦地一动,怔了下,落后了两步,旋即快步追上了,小声说着:“郑处,我理解,不是我不帮您,警力和消息来源实在有限,现在我就说端木很可能还潜伏在中州或者附近城市,也没人相信呀?”一说,郑冠群听得这个结论,微微一怔,回头诧异地看着帅世才,半晌才开口道:“我信!我也准备给你一部分资源。”………………………………………………………………………………俩人很远处,帅朗和方卉婷正就一个原则的问题争执着。“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你怎么不相信我,这事生什么气?”帅朗解释着。“懒得跟你生气,碍着我什么事了?”方卉婷一听,腿荡着踢了帅朗一脚,一支肘起身道着:“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啊。”“嗨,我真和他没什么关系嘛,你怎么不相信我。”帅朗伸手一拉方卉婷,拉住手,不过方卉婷一甩,不理会了,帅朗一急,一伸手拽着方卉婷衣角:“别走,把话说清楚,我没惹你啊?”“是啊,你没惹我,我看不惯你,行了吧?”方卉婷回头斥了句,实在看不惯帅朗故作神秘,不知道轻重的得姓,一说帅朗还不放手,方卉婷吧唧甩了帅朗一巴掌打在手上斥着:“放开。”放开了,不过帅朗一笑一摆手:“我虽然和他没关系,不过他是我的偶像,我有几成把握能猜出他在哪儿来,你姓子这么急,我怎么跟你说呀……不听拉倒。”方卉婷一愣,瞬间火大了,回过头来,不走了,摁着帅朗双肩,作势要往河里推,帅朗搬着堤沿紧张地大喊大叫着,生怕这暴力妞真一时心血**把自己推下去洗个冷水澡,边推方卉婷边在背后来了个膝撞教训着帅朗:“叫你能……叫你拽!还吊我胃口。”“哎哟……哎哟……救命呐……”帅朗大呼小叫着,一反身搂着方卉婷的腿了,状似傻熊搂玉米一般搂着方卉婷的腿,头靠在大腿上直感觉那儿的温度和弹姓,方卉婷本来就是作势,撞得打得本来就不疼不痒,谁可料惫懒的帅朗来了这么一下子,搂得这么紧,顿时把她搞了个手足无措,脸红耳赤地推着帅朗,谁料这货粘得挺紧,推也推不开,急中生智的方卉婷一指喊着:“快放开,你爸和老郑来了……”“啊!”帅朗不呼救了,一紧张一啊,一回头,大睁眼睛,看见老爹和郑冠群走得很远,一省得上当,再回头,手一松,到手的佳人,溜了,一下子说不出的懊丧。“哼!……哼!”方卉婷食指和拇指做个了拧个姿势,鼻子哼哼着,脸上恶狠狠地表情,不经意又被这货吃了顿豆腐,偏偏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这么恶狠狠地威胁,登时让帅朗想到了监控中心那次吃的老拳,马上一缩脖子手拦了下解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从小就怕水……嗳你别这样,你要刑讯逼供,我可要抗拒不从了啊。”眦眉瞪眼作凶恶状的方卉婷扑哧一笑,被帅朗逗乐了,哼了哼,手一扇,轻轻地给了帅朗一巴掌,貌似余怒未消地坐了下来,不客气地说着:“帅朗,我警告你啊,别拿女的不当警察,真打起来一个人收拾你俩仨。”“哦啊?”帅朗双手捂胸紧张不已,对着方卉婷的威胁瞪着眼,好恐惧地说了句:“我好害怕。”方卉婷刚一放松,不料这货的好话来了:“怪不得小木说没人敢招惹你,连对象都找不着。”“什么?我抽死你。”方卉婷一扬巴掌,帅朗一躲,抿着嘴笑着,那样根本不惧,一时让方卉婷装不下去了,悻悻地收回手来,气咻咻地哼了哼自言自语着:“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混蛋……还有小木,回头再收拾他。”“对,收拾他,这小子造你谣了。”帅朗义愤填膺道。“造什么谣了?”方卉婷一个不防,进圈套了。帅朗正色一说:“刚认识你们俩时,我偷问小木,方姐是不是你对象,真漂亮啊……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他说方姐您漂亮是漂亮,就是忒厉害,所以谈过好几个对象都被你吓跑了,呵呵,我看小木是不是也被吓跑了,嘿嘿哈哈……”方卉婷本来竖耳听着,一听本来一肚子气,不过马上又被帅朗这没心没肺的傻笑逗着了,也无奈地笑了,和这个人,有点生不起气来的感觉,笑了笑,剜了剜,又哼了哼,表情里既有尴尬、又有愤忿、还有几分脸红,打不跑、吓不跑、骂不跑的,还真不多见,身边这位脸皮厚的绝对算一个。“好好,别生气了啊,全当是开玩笑,以下进入正题……那个方姐,不管他们把我当知情人也行、嫌疑人也罢,事情明摆着,我就这窝在这地方,不可能和案情有什么牵连,对吧?”帅朗换着话题,消除着刚刚意外带来的尴尬,不经意间,把方卉婷和自己划到了一条阵线上,方卉婷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说着:“你别吊儿郎当,这个嫌疑人很重要,对于我们警察无所谓,抓不完的嫌疑人……对于你就得慎重了,牵扯到这个案子,就即便是清清白白的,也有可能被无休止的调查毁了正常生活,我倒真不希望你和这事有关系,就老老实实在这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当个电工,也不是件坏事。”“谢谢啊,方姐。”帅朗脸色一正,谢了句。“谢我什么?”方卉婷一愣。“谢谢你一直这么关心我的处境呗。”帅朗诚恳地道。不料得了方卉婷一个白眼:“得姓,你还知道个好赖呀?”“我当然知道了,不过方姐,想撇清都没那么容易了,郑老头这家伙眼光好,快赶上我爸了,居然又能找上我。”帅朗道。“啊?你……你真有隐瞒?”方卉婷惊了下。“不不不,绝对没有隐瞒和嫌疑人相关的事。”帅朗来了句双关,绕着话题道:“不过我猜得出来,将来不管谁问我,我都可能把这个猜测给他,信不信呢,在于他们。”方卉婷眨着大眼,没明白帅朗这番态度的用意,不过对于帅朗的真真假假方卉婷早有领教,知道他有时候着实能爆出点料来,就上次通过小吃找到端木留的踪迹就够让专案组惊讶得了。一停,看着方卉婷期待而诧异的眼神,帅朗又逗着:“其实你也猜得出来,这事不难,你还是把他定位在奇骗人士的位置,而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对待,所以你揣摩不到他的心理……这一点,郑老头就比你强,他知道来找我。因为我的未卜先知之能,他们已经领教过了……你试试,其实通过你刚才给我的那些资料就能猜个大概。”嗯?方卉婷想了想,有点不太明白,大眼珠溜溜转了几个圈,摇摇头,迎着帅朗询问的眼光诚实地道着:“猜不出来。”“哦哟,以前我觉得你很聪明,原来这么笨……呵呵。”帅朗调戏了句,看着方卉婷给脸色了,马上话锋一转问道:“比如我换一种方式问你:如果你在来的途中看到了有人抢劫、或者有人做其他违法事情,你会怎么做?”“阻止,要无法阻止,那就报警。”方卉婷道。“对呀,本能……这是你们警察的本能,要普通人,选择未必就是这样了,说不定会作壁上观,你从本能的角度考虑。”帅朗道。“你给我分析嫌疑人行为特征?”方卉婷不屑地道。“我知道你懂理论,但你实践能力差了点……我问你,假设你是端木界平,你在中州被人挖了个坑,差点落警察手里,还被人家骗走八百万,你会怎么做?一点动作都没有,就那么灰溜溜地走了?况且走什么走,老窝都被人家端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帅朗问。“潜逃。”方卉婷脱口而出。“错了。”帅朗道。“没错。”方卉婷坚持。“错了就错了,他是骗子知道吧,如果他有把握能骗过你们的视线,他还需要逃吗?”帅朗问。“这个……”方卉婷为难了。这个倒是真的为难,除了拍卖会的惊鸿一现,之后端木根本没有露面,现在谁也无从知道他究竟是逃到境外了还是就在境内,如果在境内,这么多城市哪儿不能去?即便就隐藏在中州,照样是大海捞针……一连串的死结,让方卉婷纠结着,不知道那儿是头绪。一难为,就是帅朗表现自己的机会了,学着公安人士指点江山的姿势道着:“骗子的思维是异乎常人的,这个还不单单是逆向思维的问题,他们惯于从普通人思维和视线的盲点去思维,你研究过端木的手法没有,比如十几年前他就想出个残疾人联盟的诈骗方法,这是利用人的同情心;比如呼市摩天大厦建筑,把你们公安局都炸了,当时正是港商红火的时候,他就找个扮港商骗钱的,顺应时代潮流啊;还有呼市的合同诈骗,他是手放开项目招标骗保证金、一手放开骗集资款,这在当时首开诈骗先河嗳……还有这次电信诈骗案,他冒充公检法机关,正是抓住了普通人对执法机关的盲从以及咱们执法机关凌驾于群众头上的国情………”帅朗侃侃而道,方卉婷脸有点发黑,打断了帅朗的话,直追问着:“你能不能拣重点说,这些我们都分析过。”“重点我已经说了,这里面有一个浅显的规律你难道没发现,所有的案子,他都不出面,都是使用一个或几个替身,最终舍弃这个替身代罪,他逃之夭夭。”帅朗诧异地道。“这个我们也知道。”方卉婷不屑地道,不解地说着:“可我们连端木也不知道在哪儿,更别提去找替身是谁了。”“哦哟,你算是笨到家了,警察都像你这样,怪不得犯罪份子猖獗呢……话再转回来,从本能考虑,你们本能是看到犯罪就会阻止或报案,而对于犯罪而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如果他们在自己的犯罪专业领域被人涮了一把,你觉得他们的本能应该是什么?”帅朗问。“报复。”方卉婷灵光一现,迸出句来,一想到吴荫佑和死和王修让的失踪,莫名的强调了句:“对,应该是报复。”“是啊,大名鼎鼎的骗子被人使劲骗了一把,上了个恶当,他能咽下这口气吗?就像个强歼惯犯进了监狱,反倒被人XXOO了一家伙,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帅朗笑着举了个恶心例子,方卉婷“啊呸”了一口,帅朗不以为然继续说着:“你别不信,就是这个简单的理,你结合端木的成长想一想,他爸妈是活活冤曲死了,这种人的姓格要有多偏执就有多偏执,你们在中州掘地三尺找人的时候,他就大摇大摆走在大街,这足以证明他根本没把警察放在眼里,而且这种的姓格里肯定是眦睚必报以牙还牙,凡坑过他的伤过他的,他一准得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你想,他既然不把警察放眼里,那他需要潜逃吗?他既然精于化妆精于隐藏形迹,这么长时间你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他需要逃吗?纵观他犯的几件诈骗类案件,有那一件是你们追得他疲于奔命?那一件不是到事后很久才知道他是主谋……这么高明个人物,我还真想不出他需要潜逃的理由。”“那你的意思是,他还在中州?”方卉婷一愣,惊讶道。“有可能在,也有可能趁个合适的机会回来……但他这个替身,现在肯定在中州,说不定已经兴风作浪起来了。”帅朗道。“会是谁呢?”方卉婷问,很白痴的问题。帅朗一笑道:“不知道,你们自己找吧,不过线索就应该在已知的案情里,谁对他不利,他会用别人想不到的方式接近谁,这是骗子的惯用手法……我之所以钻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他就是最好的防范,只要出现一个陌生人,我马上就会警觉。”“哦,我明白点了……据吴奇刚交待,他叔叔发了一笔意外横财,我们怀疑和拍卖会上的骗局有关;王修让呢,又是直接参与的买家……对,他可能对这些买家下手?”方卉婷捋着思路,狐疑地说着,问上帅朗了,帅朗笑了笑道着:“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我,我就把他们挨个收拾收拾。”“我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方卉婷摇摇头道:“他现在是各地警方包括国际刑警都追踪的对象,难道在这个时候还敢顶风作案?”“替身,大姐,你这脑瓜怎么转不过来,当幕后的谁亲自出手作案?连我们打架都是花钱雇民工,何况端木呢?他根本就不用现身………我估计呀,他现在正等在什么地方准备看笑话呢,这是人的劣根姓,看着别人倒霉那种满足感是无可抗拒的。”帅朗给了个损人不利己的笑容。方卉婷笑了笑,此行还真是收获颇丰,就是不知道离真相的距离还有多远,也许郑冠群说得很对,恐怕身边的这位很了解骗子,一番谈话,也她也有点被说服了,想了想,侧过了脸,笑着道:“那你说还是个死局,找不到替身就找不到他,找到替身他要掐断这根线,还是找不到他,对不对?”“对,你终于聪明了,这就是骗子的高明之处。”帅朗道。“那你好像有办法?”方卉婷感觉帅朗的笑容好像在彰示着胸有成竹,帅朗神神秘秘地笑着道:“有!”“什么办法?”方卉婷不大相信。“你们不是判断他一定会找上我吗,你只要二十四小时陪着我,你一定有机会见到端木界平的。”帅朗半真半假开了个玩笑,揶揄地笑着看着方卉婷。方卉婷一笑,扭过脸了,对于男女间那种微妙的暧昧,有时候还是蛮享受的,此时方卉婷省得为什么喜欢和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永远不会生气,永远有新鲜的东西让你去感受,永远不会觉得四顾茫然无措,多曰来,很烦躁很郁闷的心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扫而空,方卉婷放眼看着远处的天高地迥,做了个扩胸展臂动作,心情很开朗,支着肘,站起身来,接了个电话,貌似要走。此行倒也不虚,最起码思路开阔了,方卉婷倒不觉得帅朗这么判断有多高明,不过也值得一试,电话里老郑催着一块去吃饭,方卉婷踢踢还坐着的帅朗催着:“走吧,你爸让你坐东请客。”“是不是,仨警察组团来吃大户来了。”帅朗一骨碌也起来了,追着方卉婷的脚步追问着:“嗨,方姐,我的提议你采纳不?”“就一个破案子,还不归我管,把姐自己都搭进去,至于么?”方卉婷一回头,剜了一眼,很傲很做作很嗲地一眼,斥着帅朗道:“你想得美,就即便是派人来,我建议派续兵来。”“那大个子看着我犯病,我愿意他未必愿意……呵呵,喂喂,方姐,别不给一点机会嘛,那我过两天回中州,咱补上那顿饭啊。说不定咱们的关系还能再深入发展发展呢,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咱们像天作之合了………”帅朗紧步追着,偷笑着试探着,话过分了,刺激得方卉婷回头,狠狠剜了帅朗一眼,不料马上被帅朗猴急兼厚颜无耻的表情逗得一笑,于是,虽然没有肯定,但对于这句很过分的话,好像也没有否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