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北京了,帮伊江家照看孩子。我这次上班的情形同原先可不大相同了。我从基层单位到局机关工会,也是费了点周折的。先是顾主席要我,闵厂长同样没让我去。我和顾主席不认识,在一次演讲赛上,他看了我的演讲,也巧了,我下来之后,正好坐在他的后面。他回头问我:“你就叫伊依呀?”我说:“是啊!你是……顾主席!”顾主席经常在电视里出来,我认出了他。他并不严厉,还微笑着说:“我们工会想让你来,你们厂长不放。”“我听厂长说了。顾主席,你多给我打点分吧。”我想让自己的分数高点,得第一。顾主席微笑着说:“我不是评委,我说了不算哪!”这是我给顾主席的第一印象,我演讲的还可以,虽没得第一,但得了个第二。事隔一年,闵厂长调走了。他走时和我说:“这亏损单位不能呆了!我给你找找人,把你也调走。”他去找的顾主席,问:“你们还要不要伊依了?”顾主席说:“要哇!怎么不要呢!”这样,我还是了上了局机关——不是报社,是局工会。局工会的干事中,只有两个是党员的,我是其中的一个,那一个正在办下海手续。我来报到,他已经不上班了。我是在民管部,一上班,杜部长就对我进行了考察。他问我:“你们闵厂长是不是和你们单位的赵媛有男女关系?”闵厂长和赵媛的事,我们全厂的人都知道,但是,我不能说。一是闵厂长对我有恩,二是我本人也不愿意说别人的闲话,三是我的职业也不允许我随便说领导的不好。我说:“没有。”“没有吗?局里的人都下去调查了!传得厉害着呢!”“是调查了,但是,我没感觉到有。”后来,天秀找我说:“你的嘴可严了!”“我嘴严?什么嘴严?”“你们部长下楼说的,跟谁都说你嘴严。”我才知道,杜部长在考验我。天秀说,杜部长原先的干事的嘴就不严,到处讲部长不好,把部长气的,也到处讲干事的不好,两人不分场合,明里争,暗里斗,连基层的主席也知道他们不和,顾主席只好把干事调走了。如果在内部不和睦,互相拆台,名声肯定都不会好。还有一项,是杜部长对我的工作能力的考验。我刚到单位,上级就下来个文件,让上报部门的工作总结。杜部长给我提供了几个资料,要我写。我遇到的难度有多大,就可以想象了。我牺牲了一宿的睡眠时间,把它搞出来了。我给杜部长看,他说:“挺快!”看了一遍说,“行!报上去吧。”这篇总结就算通过了。我因此也得了个“快手”的称号——杜部长去别的部门给我宣传的。还有一项是领导不在时对我的工作的考验。我们单位要出一本论文汇编,主编、副主编等,上面挂的一大堆的头衔是领导们的,剩下的编辑和校对工作是我和天秀的。杜部长把我和天秀送到外地的一个出版社后,他又回单位忙别的了。天秀和我完成了编辑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