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惑道:“我还是不懂,如果所有人都没去想这另辟蹊径之法,那仍是猜谜猜得最快的人先拿到将军令来作画,那便意味着她赢的机会最大。”翘楚摇摇头,“傻丫头,关键在于谁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不去想睿王用过的破题之法,若有人想出了那方法,那先到亭子的人未必就能赢了。”四大低低叫了一声,“原来如此。那便是说太子那边并未尽出全力,他的心思在破题之法上,若他稍后仍未想出方法,他只管在猜谜此处帮翘容那死丫头追上去就是。”翘楚轻轻应了一声。美人突然问,“主子,那你是不是也如太子一般,也还保留着实力,若想不出破解将军令的方法,你也能追上去?”翘楚摸了摸她的发,吁了口气,“这些灯谜虽不难,但再怎么着,我只有一个人在看在猜。若不能如睿王一样想出取胜之法,这一局我是输定了。”四大和美人想起一路走来翘楚的苦,心里难受,不敢再多话。三人又走至一处灯谜前,女官摘下笺子,递给翘楚。谜面写着:一袭芳草地,万紫千红皆不现。谜目是打一花。翘楚微微蹙眉,四大见状,苦恼道:“主子,这个难,都是草,还猜什么花!”翘楚轻笑,“这个何尝难了?姹紫嫣红都不见了,只剩遍地野草,不就是说没有花么?”“没有花,没花。”她淡淡道着,在纸上写下“梅花”二字。女官微笑欠身,“恭喜姑娘。”四大一喜,随即埋怨道:“主子,奴婢差点让你给吓死,你既猜到为何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美人白了她一眼,翘楚挽着二人继续前行,苦笑道:“你们留意到没,连续三道谜语,谜面谜底都非吉兆。”四大和美人一惊,四大喃喃道:“前一道,谜面是出师不利,猜草药名谓,主子猜了‘当归’,再往上一道,谜面秋思望乡,猜的仍是草药,主子写了怀(淮)熟地。”美人身染剧毒,不过一直以内力强抑住,此时已隐隐压不住毒势,听了翘楚的话,心里一急,肚腹如火烧虫噬,一口甜腥溢上喉间,她强运内力险险抑住,咬牙道:“主子,这只是巧合吧?其他组的谜语不都一样吗?”翘楚眯了眯眸,低声道:“难说,兴许各组的谜语都不一样,怀熟地,当归,没花,谁知道皇帝心里想的是什么?”几人正说着,一阵号角之声破空而来,不论是应战的还是观战的人,都吃了一惊。号角之声只应在战场上出现,怎凭地在王府响彻?一道道惶紧的声音随即划破整个园子,“快来人哪,睿王中伏,受了重伤。”翘楚一震,睿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