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二楼的时候,她心口绞痛,再也支撑不住,脚下踩了个空,连着他从高高的楼梯摔了下去。请用访问本站着地的时候,她的头磕到地上,头破血流,他的手足重重撞到梯角,翻滚出数尺,腿被墙角的小鱼犁刺穿,袍上鲜血淋漓。那是大妃用来戳起毒物的小犁。她心里一疼,眼前昏黑,无法站起,咬紧牙爬到他身边,去推他。“起来,这里不能久呆,快起来。”浚“醒来。”“你要睡回家睡。”“上官惊灏,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和她起不来,只能一直说,不知道说了多久,嗓子沁出淡淡的咸腥,他眼皮微动,睁开眼来。看到她的模样,他慢慢锁住眉。她松了口气,才发觉连指头都无法动弹了,嘴朝大门努了努。他看着她,突然笑道:“翘眉,我爹不会喊我回家吃饭。”她想了想,哑声道:“不是说你是皇帝最爱的儿子吗,怎么,和你爹吵架了?那便你喊他吃饭吧,有时,示弱示好并不是件坏事。”他一声冷笑,却随即沉默了。半晌,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只听得他轻声道:“示弱我知,只是示好吗,嗯,也许你是对的。”她笑了笑,又听见他问,“为什么救我?”“我爱你的容貌,一笑倾人城,人都喜欢最美最好的东西。”他似乎一怔,没有答话。她多久没和秦歌这样说过笑了,又道:“那我对你一见倾心。”“可能吗?”他冷冷反问。“嗯,我也不信。”她自嘲一笑,低声道:“那便是我爱你尊贵的地位吧。”“你是翘卿二女,地位已贵。”“我受人欺侮的时候,你不知道罢。”他轻轻笑了。——那便做我的女人吧。眉儿,若有一天我得登尊位,必你以天下最贵之聘迎娶你,从此护你不受任何欺侮。昏厥过去的时候,她听到他这么说,自见面起,总觉得这个少年桀骜暗藏,这时,他语气极淡,她却觉得他不像说笑。十六岁的声音,深沉而危险。眉儿?她突然只想不顾一切告诉他,她是谁。神识却慢慢涣散,除去感觉一双硕实有力的手将她抱进怀里,一拐一拐地往门外走去。......醒来的时候,却物是人非。她,汨罗,四大和美人被送到千里以外北地的一个小族里。她们被幽禁起来,随行还有一名族中巫医。她一直卧病在~床,起不来。醒来的时候,巫医说,她能拣回一条命已是大幸,毒气侵入心腑,落了心疾,再也好不了,好好将养着,希望能熬过花信之年。半颗药的结果。她沉默了很久,问汨罗,娘~,太子呢。汨罗伸手掩住口鼻,快步出了毡包。四大低声道:“主子,太子他没事,那晚,你们两个晕倒在蟁楼外,大妃和翘眉看到太子没死,把他救了回去,将咱们隔离到这地方来。”她闭上眼,应了一声。她们在这遥远的地方过了几个月,直到一天,翘涵来看她。翘涵很高兴,说,妹妹,你很快便能离开这地方。她问,因为太子即将离开对不对。翘涵一怔,苦笑道:“妹妹真聪明,想风青大妃是害怕你的容貌,太子若看到了......”她摇摇头,容貌在其次,那一晚才是关键。翘眉虽给她下了毒,却仍顾虑她会将事情告诉太子。她沉吟半晌,朝翘涵缓缓跪下,“姐姐,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灯光将她从陈事里拉回。她看向翘涵,“姐姐,六年多前,你没有将我托你的事告诉太子,没有告诉他救他的人是我对不对?”翘涵苦笑,“是,我答应了你,却食了言。我看完你回去以后,二妹找了我,用我~娘的性命威胁我,你知道凤青大妃的手段。三妹,我对不住你。”“二姐果然料事俱到。大姐,过去的事便随它去吧,我不怪你。”她淡淡道,心里苦笑,怪不得再见上官惊灏待她如此。翘涵却突然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声音微微急促起来,“三妹,你听我说,来找你之前,我已经想过了,我~娘年前已过世,我现在又嫁与杨烈,我还惧翘眉做什么!我已让杨烈将太子约了出去,我这便带你去见他,我们将事情向他解释清楚。”翘楚一惊,倒没想到翘涵会如此做。*****柳子湖畔。两名男子并立。其中,一名白衣男子眯眸远眺,远处舟苼歌舞,虽雪下不消,仍一派酒色盎然。今晚,他那娇艳的妻子让身边的大丫鬟过来侍候茶水,似乎别有饵腻,她在防什么?书房有秘道。他要进出几时凭她?他即便从大门出入又如何?只是,她要玩,他便陪她玩。毕竟,既聪又慧的倾城美人可遇不可求,他对她倒有几分喜爱。是个有趣的夜晚,甫过门作客的杨烈夫妇约他至此,说是应翘楚之约。翘楚,八弟的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是个妙人,他有点想玩一玩,既然你上官惊鸿在乎。位子只有一个,能和他争夺天下的,只有睿王。————————————p.s.花信之年:(古)女子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