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和“翘振宁”若雪等人走在前面……那个安静的青年吕先生似乎是极厉害的医者,本来上官惊鸿还抱着她,但刚才,吕先生伸手在上官景鸿身上的几个骨节上轻轻一推拿,便让他松手了。若雪吩咐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天人搀扶住昏迷的上官惊鸿。她此时居然越过了众人!她心里在毁谤飞天,倒没想到,飞天人还不错,果然佛量极大,居然让她进来而没有遭神谴,若非深惦着上官惊鸿的伤势,她一定……笑一场!渴她心里苦涩,又微微失笑,却见碑外,“翘振宁”,“凤清大妃”和若雪等人虽比部众镇定,此时也都一脸讶色。其后,再次教所有人吃惊的是,上官惊鸿也顺利进入了禁地。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很久以前,看过桃花源记,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天人们纷纷越过红字蓝印碑,若雪握住她的手,她随若雪脚步一跨,以为会迈进黑暗的森林里,哪知道景物一瞬变换,仿佛有人伸手将她眼前那层漆黑的纸幕撕开,俨然又是一个天地。美丽的屋舍,花花户户,灯火暖暖,如梦似幻。可惜,这时,她无暇去赏,更无人可以同赏。她又遇事!天人们便如同刚才看到她和上官惊鸿跨过界碑一样,再次惊怔住!此时,她,上官惊鸿,若雪等人,都在吕先生的屋舍里,厅堂外,院子里站满了人,一直延到院外。上官惊鸿被放置在厅中横榻上,但吕先生并没有开始施救,却在刚才说了几句话,教所有人惊愕当场。他淡淡看着众人,说,若要他救上官惊鸿,须从上官惊鸿或她身上的一样东西来换。她一怔,看向“翘振宁”,倒是“凤清大妃”笑着说,天人会些术法,寿命也较凡人长,但也会伤病会死,吕先生是这里的大夫。他但凡替人治病,有一个规矩,须让对方拿一样东西来交换,但那些东西都是细须之物,有时是病者自己伺养的花草,有时是病者自己亲作的字画……她这才宽心,心道上写的那些脾气古怪的神医也不尽是骗人,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规矩。然而,问吕先生想要些什么的时候,那青年却一声轻笑,说,要看问谁要,若是问上官惊鸿要,须他亲口答允;若问她要,也一样,必须她自己答应。上官惊鸿还昏睡着,怎能答允!她没有多想,立刻便道,我给你。孰料,吕先生眸光一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方微微沉声道,若是姑娘,我要你的身子。这话一出,她,乃至“翘振宁”等人都吃了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天人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位吕先生虽说身份神秘,本不属于天神村,但到天神村多年,平日一向谦虚有礼,是位上佳君子,且一身医术高明观叹,族中不乏年轻貌美的女子恋慕于他,族中长老包括族主多次与他商谈婚娶之事,都教他婉言拒绝了,怎么如今却……而且,要别的便罢了,要的却是这翘姑娘的身子!他这做法岂非有损医德!天人们疑惑不解,却见族主以下,族中几位长老脸色凝重,但都沉默不语,遂也不敢多话。……翘楚手足冰冷,气的浑身颤抖。若雪已冷笑斥道,“先生医风医德,若雪素来对之敬佩有加,怎么突然便说些糊涂话去!况这位公子对我族有恩,请先生快快施救,莫要再说那些胡混之言了!”吕先生没有说话,依旧眸光淡淡,却紧盯着翘楚。“翘振宁”按住女儿肩膊,沉声道:“雪儿,不可对先生无礼!”翘楚暗自心惊,看这灵族之主的态度,这位吕先生的来头只怕不小……这时,“翘振宁”和“凤清大妃”对望一眼,复看向吕先生,道:“请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赶快救人罢,此事以外,先生若有什么要求,我可……”“主上,你知吕某,向来说一不二。”他话口未完,已被青年出言打断。男子声音虽轻,却隐隐自有一股威慑之力在。“你!”“翘振宁”也顿生了几分怒意,随即一声长叹,对着翘楚长长一揖。“姑娘,这事你拿捏主意罢。”凤清大妃也微微苦笑,随即又想起什么,看向吕先生,商榷道:“先生,这救命之事一罢,我便让人筹备,将先生和翘姑娘的喜事办了,可好?”“不错。”“翘振宁”脸色稍霁。翘楚听他说得一句,又看向自己,温声道:“翘姑娘,吕先生的身份,自不会辱~没了姑娘,你看这事……”她虽早抱定注意,既大难不死,将上官惊鸿救醒后,便悄悄离开,怎料到此时此地,竟又起风浪。她和上官惊鸿之间,虽说不清爱深恨深,三次缱绻,都是痛苦纠~缠,但心底深处却知道,除去第三次,她对这个人男人再恨,到底还是不悔的。她根本不可能再让别人碰她,这时,她该怎么办才好?她一身冰凉,身子僵硬得无法动弹半分,却又听得吕先生轻声道:“不,我现在就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