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嗅到从地上窜上来的香浓酒气,翘楚嘴里也被酒气沾染。唇舌被堵了个严实,他的唇舌极急地勾上她的……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又想起大家在旁,又羞又急,连忙去推他。上官惊鸿却并不管,过了好阵子,她真的呼吸困难了,他才缓缓放开她。翘楚脸上大热,朝他过去几拳,“大家都在……”“谁会如此不识趣,都跑光了……”翘楚一愣,四下一看,果真没了人,前无皇后,后没咆哮帝,老铁和景平不见了,四大和美人也消失了。上官惊鸿语气凉凉,看也没看,但明显比她上道。甚至连两侧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掩上了。她心里一动,牵着上官惊鸿走过去,推了推,门果然纹丝不动。被反锁了。她顿时愣住,哭笑不得。身上微微一重,却是上官惊鸿将她抵到门上,额头亦抵着她的额头,“楚儿,我是在做梦么?”他声音粗嘎深哑,语气郑重而认真,他是真的还在质疑,鼻子一酸,踮脚咬住他的颈项。他颈子微微一颤,随即一动不动,任她用力咬着,一手将她紧紧抱住,一手抚着她的发。她咬了好会儿,方才罢了,抬头挑衅地盯着他,他吃痛,嘴边却都是笑意,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啄,突然将她整个抱起,微微转动起来。她尖声叫着笑着,连连道:“小心孩子……”这是他高兴时的小动作。她之前已经领教过,他再也不像飞天殿里严肃的男子。他再不是她的师傅,只可远观。他们以后会好好的,是不是。所有劫难都过去了,是不是。她笑着,却又忍不住微微哽咽起来。上官惊鸿却立时从激动沉醉里清醒过来,将她放下来,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我是大夫,力道是知道的,不会弄到孩子……”她想了想,又狠狠打了他几下,“你以后还会不会不听我的解释去听别的女人的话?”上官惊鸿闻言心里狠狠一抽,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竟哽在那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他猛地再次吻住她。这次不再是如方才试探的吻,当他灼热的气息从她被他折腾得生疼的嘴唇移到旧疤上,或深或重地吻着的时候,翘楚一颤……情愫以外,她感受到那种坚决,是属于飞天的坚决,她随之很快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他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粗糙又潮热的烙上她的肌肤……她低低喘息着,却没有办法抗拒……上官惊鸿呼吸一促,指掌下那细腻柔滑的饱满,这又是他等待了那么久的人——那时,在大殿里引导佛僧早课晚课,每每看到她,便乱了心思,有时课也说错了,也亏得他说什么别人都认为是对的,如果觉得不对肯定是自己错了……他想着,心神微微一荡,想要她的欲.望顿时凌厉起来,将她拦腰抱起,便要往殿内走去——她双手有些无力地攀上他的颈脖,脸蛋蜷缩在他怀里,气息在他心口轻轻流转,那温柔的滋味却反让他清醒过来。他暗骂自己一句,将她放下纳进怀里,下颌枕到她肩上去平复自己的心猿意马。他还真是昏了头,她六七个月的身孕了!翘楚也是脸红耳赤,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竟亦忘了要制止他,她有些羞恼地将头往他身上磕了磕。上官惊鸿迟疑了好一会,方支吾道:“你……饿不饿?”翘楚没想到他转移话题,却憋了这么一句出来,顿时乐了,从他怀里稍稍一退,果然看到他两颊可疑地红了,倒不知是酒意闹的,还是……想到“害羞”两个字,她的心情大好,上官惊鸿脸皮厚,倒是不常会,但飞天……上官惊鸿看她眼里都是亮晶晶的笑,心中既爱亦有些恼意,毕竟,上一辈子,他是她的师傅,如今竟被她骑到头上去,倒真是应了她当初的话。有朝一日,他怕她。他轻咳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翘楚立时也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她确实不再怕他了,他低咒一声,复将她抱起来,“困不困,回去歇息好不好?”翘楚又吃吃地笑起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记,他低头狠狠往她眉额磕了一下,粗声道:“我可没有那种意思。”翘楚看他脸色愈红,越发笑得不行,一切既定,她心里欢喜放松,确实有些困了,不像他,天天在她房外站岗,还能稳稳当当的去上早朝,但今晚她不想便这么睡过去了,想和他呆在一起聊聊天,又想起方才沈清苓说他没吃什么东西,忙道:“咱们去吃夜宵去。”上官惊鸿以为她饿了,二话不说,立刻抱了她回转,一看石桌才发现,桌上只有酒。他拧眉瞥了眼被反锁的殿门,轻轻一提气,抱着她跃到屋檐上,复从檐上跃落,用这种方式出了殿。二人凌空出现,禁军以为是刺客,幸得上官惊鸿武功是骨灰级的,几个闪身避开,才没让守殿禁军拿家伙往他们身上刺几个窟窿。“见过皇上,见过翘妃娘娘。”众禁军汗涔涔的行礼,老铁等人慌忙从树荫下走过来,上官惊鸿环众人一眼,“谁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