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那小子只是一个人。”余文礼略一停顿,就决定掉过头对付张启,这一掉头,他就发现,原来张启只是一个人,这简直是送菜来了,口里对着手下说了一声,三个人就狞笑着往张启迎了上去。这个时候张启刚走到鞭炮燃点,一脚踩灭了火点之后,就看到余文礼三人不知死活的反冲了过来,心里一莞尔,倒也不急着走过去了。“条子还是道上的?想干什么?”余文礼走到距离张启一米多的地方,口里发问,他的两个手下心有灵犀的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对张启出手。“果然不要脸。”张启也没指望面对几个智障,余文礼这种做法才对劲,看到那两个小弟毫无威胁的攻击,想起亡者死不能全尸的惨状,冷笑一声,闪电般同时伸出两手,一握,“咔嚓”。“啊——”两个小弟同时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呼声,他们两的手骨断了,不,很可能是碎了。“啪,啪。”张启也不废话,一连两下就拍晕了这两个惨叫的小弟,玩味的看着余文礼。学猫戏老鼠,张启这不是满足恶趣味,而是对余文礼这人太鄙视,所以他觉得一招搞定余文礼太便宜了,要慢慢的让他享受一下才行。“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文礼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说出来,一切好商量……”余文礼一眼就看出只拼拳脚,他绝对不是张启的对手,一边后退一边对着张启说,话只一半,余文礼迅速的抬起早已经抓在手里的手枪,二话不说就要抬起来。“啪。”张启一脚踢飞地上散落的还没爆炸的鞭炮,打落了余文礼的手枪,刚想要再戏弄一下对方,就听到身后传来宋沛菡的惊呼。“嗯?”虽然惊讶,张启却也没有选择回头看,而是放弃了戏弄余文礼的打算,踏上前对着露出惊骇表情的余文礼就是一拳,打断了他的腿。不管倒在地上痛嚎的余文礼,张启转身扫了一眼宋沛菡那边的情况,待看清之后,马上就有了举措,“混账!”张启嘴里发出一声喝斥,一脚从地上把余文礼刚刚被打落的手枪挑了起来,对着宋沛菡方向就开枪。“砰”的一声枪响,把那些听到声音的人都惊呆了,而宋沛菡身边倒下的那个人更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在人群里开枪,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当然是他的人命,别人居然还毫发无伤。“啊——”宋沛菡发出一声尖叫,接着蹲下身子,扶起宋谦道,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你怎么样……”原来刚才的鞭炮声虽然让人群混乱了起来,加大了保镖们保护宋谦道的困难,但是同时的那些凶徒抓住宋沛菡的困难也增加了,本来打算的好好的,五个人挡住人流,一个人抓住宋沛菡的凶徒们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宋谦道居然不往保镖那里靠过去,而是急忙朝女儿这边挤过来。宋谦道的样子和上杂志的样子很不一样,杂志上面的他一身西装,化妆化得很年轻,就像个中年人一样,但是在现实里面,却是连余文礼都没有认出来,这些人当然不知道绑架后需要敲诈的目标就是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五六十岁老汉。所以马上的就上演了父亲救女,歹徒逞凶的一幕,一把刀直插在宋谦道肩膀上,血如泉涌,很快的染红了宋谦道的衬衫。“给我抓人!”宋谦道对着那几个不顾群众会否受伤,强挤过来的保镖怒吼,然后马上的换上一张笑脸,忍着疼痛对宋沛菡说:“没事,没事,肩膀而已,不是胸口。”雇主受伤,那些保镖顿时感觉到饭碗不稳,对余文礼的几个手下那叫一个恨之入骨,一把拔出手枪,对着几个想要转身逃跑的匪徒就是几下,打中了他们的脚之后,又不甘心的上去两个人,揍了几拳,其他人则是紧张的围在宋谦道身边。“宋先生,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救护车。”保镖头目蹲下身子对着宋谦道说,一边让人去拿药箱,掏出手机扔给同伙打120和110。这时候张启提着余文礼三人走了过来,看到宋谦道的样子,扔下那三个人,蹲下去对着宋谦道身上点了几下,马上的流血不止的情况就好了许多,虽然还是疼痛外加流血,但被张启这几指下去,宋谦道感觉好很多了。“张先生,”宋谦道是识货的人,看到张启的动作,眼睛一亮,说:“好身手,谢谢你。”“把这几个人带走,找个地方先呆着,我打电话让人过来。”张启对着宋谦道的几个保镖说,后者在看到宋谦道附和的点头之后,马上照办,找来几条绳子,把余文礼和他的手下全绑住。宋沛菡看到宋谦道已经被染红的肩膀,此时也放下了对他的怨恨,开口说:“先回家吧,我那里备了药箱。”“回家!”宋谦道激动了,他这么多天对着宋沛菡嘘寒问暖的,连家门都不让进,连炷香都不让他给宋沛菡的母亲上,现在被插了一刀,好嘛,让进家门了,心里不禁狂呼划算。让宋谦道差点抓狂的是,保镖居然拆台,听完宋沛菡的话,保镖头子说:“宋小姐,宋先生现在最好不要移动,等救护车……”“最好,最好个屁,老子受伤了,现在急需治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宋家拆了你们保镖公司!”宋谦道此时心里恨不得拿把刀插死这保镖,太没眼力了。张启此时却是知道这老小子的心理,也清楚保镖这句话是为了宋谦道好,拍了拍保镖的肩膀,说:“放心吧,没事,这种伤你也了解,不会有大碍的。”保镖无奈,做了个简易担架,抬着受了伤却满是笑容的宋谦道,其他人拎着余文礼那些人,一行人就往宋沛菡家里走去。“老何……”张启则是一边跟着,一边打电话给老何,说明这边的情况,让对方过来处理。吱的一声,宋沛菡推开了自家大门,让这个作为父亲的男人第一次走了进来。客厅摆放的东西很奇怪,居然是宋沛菡母亲的灵位,正对着大门,那张黑白相片上,萧可筎的一双眼睛似乎一直都盯着门外看。“可筎,我来看你了。“宋谦道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嘴里说出一句让人揪心的话:“人生最痛,你走了,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