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娄顺义照常抽着烟,他知道张启的意思,也很想让仇人被绳之于法,但如果这件事会让自己的孙女有危险,娄顺义就肯定会坚决的拒绝。这种事情恰恰是张启所不能容许的,去鸿天酒店扫黑,是捋一捋洪树凯的虎须,表明态度,现在到了这个时间点,张启玩的就是竖榜样。“局长,喝茶。”正在张启气闷的时候,秘书周玲看到气氛很差,连忙泡了杯茶,小心的递给张启。然后对着娄顺义说:“老人家,茂富德死定了,你上去踩两脚是理所应当,有我们局长在,洪树凯没空理你的。”听了周玲的话,娄顺义和张启皆是心里一震。是啊,洪树凯现在有什么心思会去理睬一个把证据交给公安局的老人,他忙活着昌平的事都来不及。被周玲点醒之后,娄顺义后面就很痛快的把那些自己保存的证据交给了传说中很厉害是公安局局长张启。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的简单,认证物证都有,茂富德几个人那是绝对的跑不了。而张启的目的肯定不单单是这个,用戴罪立功之类的手段敲开了狗太岁和李博宇的嘴巴,然后一个牵出另一个,昌平公司的那群人算一算,基本上都能抓了个七七八八。最主要的还是有了娄顺义这个榜样,有了茂富德这个最大毒瘤没有好下场的例子,后面问起案来就好办了许多。不到几天,种植水果的乡镇,跟着洪树凯的那些人抓的抓,跑的跑,剩下的也不敢冒头。张启下手快,杭君义的配合也不错,昌平刚倒,他就找到人来接手这边的商业,让那些原本在昌平公司工作的、靠着昌平公司养活的人不至于饭碗都丢了。一切都没变,变的就是水果收购价高了,没人能欺行霸市了,那些原本和洪树凯有关的乡镇官员都是一脸和蔼,拼着老脸不要,也得和和气气的办事,免得等到杭君义和张启秋后算账,第一个就找到他们。“蠢货!”洪树凯的办公室,一肚子怒气无处宣泄的他正对着外甥发火,由不得他不生气。茂富德,也就是老猫,是洪树凯的左膀右臂,好吧,被抓了就被抓了,找个人代替就好,问题是他没想到警察的动作快,自己人互相攀咬的速度那也不慢。等到洪树凯第二天想要去接管昌平的局面时,里面的人被抓了两成有余,第三天直接抓了一半,剩下的人也跑了个精光,那些农民也跟吃了药似的,以前不敢说的,现在全说出来了,以前不敢做的,现在有公安局撑腰,那叫一个“肆无忌惮”。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洪树凯感觉到昌平一倒,其他的地方也在松动,那些渔民看待他的手下也不像以前那般害怕,那些官员似乎也不是那么好说话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变了个样。“舅舅,没事,人跑了,我们再招就是,过不了几天,昌平就又能开起来。”丘贵义小心翼翼的对着舅舅洪树凯说。“哼,你知道个屁。”洪树凯听到外甥傻乎乎的想法,怒斥一声道。这事说经济损失,还真不算非常大,致命的是他的铁通江山被击破了,连那些原本结成一伙的官员也都开始态度暧昧,这才是不可弥补的。没人害怕的老虎,其实几个壮汉就能打死,洪树凯很清楚这个道理。张启这几天却是很忙,不止是忙着抓人,收拾昌平的局面;还忙着教导徒弟和徒孙。唐膺在行了拜师礼之后,就得到了张启的传授,原本的放羊式教育变成了半放羊式教育,就是先交好基础,然后让唐膺他们练,有什么不懂的凑一起问出来,然后张启解释。没有好为人师的心情,这种事做起来就很折磨人,特别是这些个徒弟徒孙们,在张启眼里全是榆木脑袋,没开窍的,教起来就更加火大。所以别墅里的其他人,这几天就经常的看到张启在后院,对着唐膺等人就是一通口水乱飞,喷得这几个人一无是处,偏偏唐膺几个人还一脸贱骨头的甘之如饴。没办法,张大侠的实力,比那些所谓的武林泰山北斗都要变态,唐膺等人只要问,不管是招式的还是内功、轻功、暗器,只要是武术,就能从张启那里得到解答,这种机会对于练武之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机遇,被骂几句算什么,被打都得撑着。骂了两三天,后来张启发现骂了也没效果,马上步入为人师表第二阶段:体罚。“运气渡穴,用手腕发力,别省着你那点真气。”看到唐膺又学不好,张启语气平淡的说。没有像刚开始两三天一样被骂,唐膺心里却是更加发毛,他知道接下来如果还做不好,那他宁愿被骂。“啪”,听到暗器击中靶子的声音传来,唐膺心里一喜,看到了被自己打中的靶子,立马变成了苦瓜脸。为什么呢?他打中的是隔壁的靶子。“一百次,偷懒加一百,没打中一半加一百,偷歼耍滑加一千,不想做就滚蛋。”张启抬头看了下,用像是吩咐小学生写作业的语气吩咐唐膺道。后者一点也不敢反驳,点头擦汗,同时嘴里自责的说:“让师父失望了。”“别学瀛人那一招,动不动就道歉鞠躬,我不稀罕。”看到唐膺弯腰道歉,一脸师父教训的是的表情,张启脑里一闪,想到了电视剧里那些曰本人的态度,顿时不爽的说:“训练量加一倍。”“啊?”唐膺傻眼了,这姿势不是曰本人的专利啊,他很想反驳,但多几个胆子都不敢说出来,只好默默的走到一边去加练,心里默念:“天行健,君子当……”看着唐膺又啪啪啪的练起暗器来,苏琴对着张启说:“你就不能给他在徒弟面前留一点面子。”今天张启放假,苏琴也随之调了假期,刑警队队长要叫她太师母,现在的冉苍崎,甚至连找资料都得自己动手,调个假期,那肯定是没问题的。本来是要出去二人世界,做一做踩马路看电影这种有益身心的事情,现在被几个笨徒弟笨徒孙拖在家里,这唐膺受罪那是应该的。师父心里不爽,徒弟肯定遭遇,张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耸了耸肩膀回答苏琴:“不用担心,唐膺一个人就能撂倒那群兔崽子,面子丢一点,回头找个机会教育一下徒弟,就找回来了。”“你怎么这样教徒弟的啊?”苏琴对唐膺几个人的印象还不错,闻言不由得帮他们说起话来。张启呵呵一笑,接过苏琴递过来的水果就是一通猛吃,他现在算是有了点为人师的感觉,师父黑脸师母白脸,这简直是古今以来最常有的惯例。“我师父以前就是这么教我的,这身功夫,也是这样练出来的……”张启一边吃一边开始忆起往昔来。不等他说完,苏琴却是一把打断,说道:“得了吧,你以前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啊。”看到张启脸上悻悻然的样子,苏琴又说道:“那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就记得师父师父的,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失忆。”“呃……”这种话题,张启去接的话,那就是傻子,只好装起沉默,苏琴却是以为说到他的伤心处,也连忙的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的事情来。“咦,怎么会有客人来。”正说得开心,苏琴却是接到了电话,是保安说的有客人来访。这有客人来不奇怪,奇怪的是,认识的人会直接打他的电话,不认识的人的,保安不会放进来,也不会打电话给户主才对,苏琴奇怪的就是这一点。正要起身去接人,张启却是抬手阻止,转头对着翁凌博喊:“凌博,去门口接人。”“好的,我这就去。”翁凌博听到张启的话,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汗,蹬蹬瞪的就往门口那边走去,外表憨厚的他心里却是在寻思着到了门口要不要偷懒走慢一点,不然回来又得地狱式训练。不过在看到来人之后,翁凌博就没了这心思,“陈师傅!”“凌博,我来拜访你师父的。”来的人都是一身唐装,旁边跟着的几个穿西装的大汉,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站在最前面,和翁凌博说话的是中年人……“里面请,里面请。”翁凌博听了,直接就往别墅里面带,心里却是在羡慕自己的师父,这见一见客人,被太师傅吩咐下来的课业,说不定就能免了,太爽了。翁凌博带着的人叫做陈三古,是泰国那边华人武馆的人,练的是陈氏太极,和唐膺有一些交情。陈三古这一次是因为徒弟想在华異市开间武馆,他过来探亲访友顺便撑一撑场面。无意中听说到唐膺也在华異市,对于近一段时间唐膺的风头,陈三古也有所耳闻,现在有了机会,肯定是要上门拜访一下的。顺便,如果有机会,切磋切磋也是不错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