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学京剧,武生,会舞剑的武生……”在一边工作人员看来,现场的情况就好像孙宓连续拉着张启的手对着自己袭胸,这……太幸福了。“啊……”在张启第二次抽回手之后,孙宓被摔倒的同时也反应了过来,吃亏了……亏大了,上次是看,这次是摸,还是一次两颗都被摸了。更扯的是,是自己抓着对方的手,张启是被迫的。孙宓有种想死的冲动,脸上红得……通俗一点说就是跟个猴屁股似的。平时孙宓做错事的时候,张启绝对会呵斥两句,当孙宓做错事的同时又吃了亏,还是吃的这种亏,并且表面看来,占了便宜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张启会沉默,然后试图把这事抹掉,不然太尴尬了,而且他再傻也知道现在不能打击孙宓,不然事情就复杂了。这也是孙宓希望的,这就是孙宓还能和张启做朋友而不尴尬的原因。“午时了,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张启看也不敢看孙宓,嘴里小声的说,一脸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表情。孙宓也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开口附和:“对啊对啊,我们走吧。”吃饭的时候,自觉一个下午很难练好的孙宓,马上的开始想一些“邪门歪道”。表演这一回事,不一定是要主角实力多么多么的厉害才能显得精彩,舞台、服装还有通过配角的衬托,那也是可以作为一时之选。孙宓这么一想,马上的鬼点子就一个接着一个出来,她准备去买套合适的衣服,然后去找戏班的老师,改戏去。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大咧咧的孙宓刚好忘了去通知戏班不演,而且加戏对于那些老戏骨来说,你想加什么,他们都有办法。“到了,就是这。”开车到了一间看起来有点历史的服装店,孙宓停下车,和张启一起走了进去,“这是以前我爷爷和奶奶经常来的衣服店。”很多的富贵家庭的老人,会喜欢到一些大家不知名的老店订做衣服,不止是现代服饰,还有一种衣服是过大寿穿的,那是一件在清朝几百年只能当做寿衣存在的衣服,大寿和归天之期穿的衣服。这种店铺一般有个门面做戏服,也会分开一个门面做寿衣,其实就是汉服,很多老思想的人,生曰的时候即使不穿出来见人,也会做一件在一个人的时候沾沾身,图个吉利。“你来做戏服?”张启看了下店铺里摆设的样品,很奇怪的问,接着想想也觉得是,按照孙宓的姓格,要她穿那些戏班子的人穿过的衣服,她还真忍受不了。看起来孙宓和店里的人认识,没有回答张启的问题,反而调皮的跳了一大步,停在一个脸上挂着眼睛的中年人面前。“卢大哥,我来做衣服。”“哎呦,我们家小宓什么时候也学爷爷跑来这里做衣服啦。”听到孙宓的话,那个叫卢大哥的咧开嘴笑了一声,在他后面的那一片布帘就被人掀开,传来一把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一头白发,带着皱纹的脸上不留胡须,眼白不是很清澈,黑眼珠却是明亮得紧,张启一下就看得出来,这老人的身体不错,但该老旧的硬件,也确实在逐渐老化。能说出“我们家小宓”的这种话,又是个老头子,不用说就知道是孙宓的爷爷咯。“爷爷,你怎么也在这?”孙宓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马上又说:“我知道了,你来拿衣服的。”“是啊,某个不孝孙女不陪我来,老头子我只好一个人凄凄惨惨的自己来咯。”孙大磊笑着打趣道。“哼,我可是为了给你准备礼物的。”孙家很多的人都怕孙大磊,除了孙宓,她的姓格和去世的奶奶差不多,又是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孙大磊谁也不疼,就喜爱这个孙女。也就只有孙宓敢和孙大磊顶嘴,甚至“离家出走”也只是连累到自己的父亲被骂,她自己却是屁事没有。“爷爷知道你孝顺啦,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孙大磊用手指弹了弹孙宓的额头,眼睛里不为人知的闪过一丝光芒,看着张启,对着孙宓发问。尊老爱幼是张启的姓格,不等孙宓说话,自己就先弯了腰,做了个晚辈礼,“小子张启,祝您寿比南山,天伦永享。”“好好好,你就是那个张启吧,我听小宓说过。”孙大磊笑呵呵的说,他不止听孙宓说过,还看过张启的资料,毕竟一个被特殊部门鉴定为和个炸弹一样不安稳的人,又是自己孙女的朋友,孙大磊早就看过张启的资料。本来孙大磊是要想办法把张启从孙宓身边调开的,刚好出了救孙宓的那档子事,加上老人家也懂得揣摩别人的姓格,这事就给搁下了,反而对孙宓交了张启这个朋友,孙大磊持赞成的态度。“爷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根木头了,他是我闺蜜的男人,人称张木头,不敲不响,敲了也不一定会响的张木头。”孙宓不依的说。孙大磊抬手不着痕迹的阻止了自己身边名为秘书实际上兼任了司机、贴身保镖,甚至偶尔还要充当一下翻译和紧急医生的男人,笑呵呵的和张启拉起了家常。这老头不愧是当过大官的,就算本来就是个直脾气,但那说话的艺术还是一点没落下,七拐八弯,问着一些不着调的问题,却是一点点的在摸张启的低。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大磊只会为孙宓的交友把关,只要人品过得去,那就不过多干涉,比之孙宓的父亲,那是好得多了,和张启聊了一会天,表达一下对上次事情的谢意,拿着订做好的衣服就离开了。“我爷爷和你说什么?”孙宓刚才为了保密,自己和后面的老店主提要求改衣服去了,送走了爷爷之后,才一脸好奇的对着张启问。“问一些你平时的情况。”张启想了想,发现还真的好像没谈到什么,直截了当的回答孙宓。“你怎么说,有没有说我坏话?!”孙宓带着疑问外加有些肯定的语气问。张启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很悠闲的喝了一口,瞥着孙宓说:“要是说你坏话,这点时间哪够?!”“死人张木头,本姑娘就那么不待人见,你敢在我爷爷面前说我坏话,我……我就……我就和琴姐说你在首都花天酒地。”看到张启脸上的神情,孙宓不忿的威胁道。这种威胁很无力,要说张启会去花天酒地,别说苏琴,就连孙宓自己都不相信,一个喜欢看动画片的男人,会去泡吧泡妞?别开玩笑了。果然,对于孙宓的威胁,张启毫不在意,摆弄着手里的茶杯,眼神平静的看着孙宓,等着后者接下来的表演。“张木头,你气死我了。”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孙宓眼珠子一转,马上的决定把上面的问题抛到脑后,脸上阴转晴,笑容和煦的对张启说:“这件事咱不说先,现在你得帮我……”“又来,我很忙的!”听到孙宓的话,张启马上就坐蜡了,他最怕的就是这句话,孙辣椒不是个省油的灯,叫他帮忙的事情,都比较为难。“你忙什么忙,一整天没事忙着看动画片啊,我不管,你答应了今天要帮我的。”看着孙宓开始耍无赖,张启挑挑眉,示意对方先说,孙宓心领神会的开口:“今天晚上你帮我赶苍蝇……”原来今天晚上孙宓爷爷的生曰宴会要办起来,不是孙大磊的意思,而是刚升了官不久的孙爸爸的意思。全世界的政治都会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当官的会想办法守望相助抱成团,这就会有派系之分,孙大磊的门生故吏不少,那么他就是一杆大旗,潜规则中,只要孙大磊还在,孙系的人就会把孙大磊当成一杆集合的大旗,抱成团。但是老人总会老,那些旗倒了之后后代托不起来的官宦家庭,除了出现错误,旗帜人物去世了也是他们会没落的原因之一。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这种趋势,那就是老人没死,老人的后代上来了。要上来,就得有关系,但大家说是孙系,却也各自心怀鬼胎,自然不会和孙大磊在位时的那么卖力。孙宓的父亲刚升了官,副部级,孙系的人眼看着继续站在孙家的大旗下有利益,那就自然的人心不散,避过了时间太长而导致的人心涣散的危机。但这不够,要和孙系的人拉近关系,和其他系的人也表示亲近或者达成默契,孙大磊过寿就是个好机会。你要对人表示亲近,存着这种心思的人也应该不少,到时候郎有情妾有意自然其乐融融,但是孙宓不乐啊。到时候那些家伙肯定带着自己的子侄,身为孙家最受宠的适婚女孩子,又是美女,孙辣椒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会被苍蝇盯着。你说要是来几个像祁霸焘这样的人那也就算了,大家有素质,自知之明也有,要是来几个黄默,孙宓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手。带上张启就不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