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因为要去跟秦珊珊带来的人,谈购房子的事,他在跟大家分开后,便上储蓄所取了六千元钱现金,去了昨天住的房子里。文乐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见到秦珊珊和房主俩一起过来。房主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人长的不算漂亮,有些发福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身上带着的傲气却是十足。文乐远远地瞄过一眼后,立即就对房主生出了反感之意,尽管心里反感,但脸上还是带着微笑。果然,俩人经秦珊珊介绍过后,在谈售房条件时,房主盛气凌人地说:“你是从外地来京的人,如果不是有珊珊的介绍,这房子我是不会出售的。昨天,我们说好是五千元,我也就不涨价了。不过,这里的家俱什么,就算你一千元,你给我六千,我空手走人。”文乐“噢”了一声说:“往上数三代,都不是燕京人,不过是先来后到罢了。这附近的房子,还值不上这么多钱吧。在四九城里购幢四合院,也只要三千元。本来我是看在珊珊姐撮合的面子,就同意付五千了。既然是这么一回事,我就不夺你的喜爱之物了。”文乐不咸不淡的应付之语,顿时,就让这高傲的女人,脸上露出难堪之色。见文乐把钱一收,她急着给秦珊珊使了个眼色,秦珊珊也暗暗使坏,装做不理解的样子说:“既然双方谈不拢,也就算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吧。”那女人听秦珊珊说出的这话,有些着急地说:“你如果存心要,我们就按五千,家具什么的我也不要了。”文乐淡淡地说:“如果不是存心要,我也不会带着钱来。实话告诉你吧,这儿距城里说远不远,距我上的大学,也是这样。我如不是有辆车,根本就看不上这里。五千元在四九城里,找这样的房子,也不是困难的事。我是个实诚的人,你就实打实地报价,我觉得合算,就签协议,不合算,我们就一拍两散。你说呢?”秦珊珊心里对那个女人,就产生了怨恼,本就说好的事。你还要故作姿态,拿捏文乐一把,想多要点钱,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吧。她尽管心里有不小的怨气,但是在表面上,她还是没露出来。见到俩人谈的有点不合拍,知道自己该出面了,就假意地说:“乐乐,我看还是按五千算吧,你又不是没钱,别小气了。”文乐假装委屈的样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那个女人是顺梯下楼,连忙将协议写好递给了文乐。文乐看过无误后,就在协议上签了名字,把钱递给了她。她接过钱数过后,拿出房产证交给了文乐。文乐看了看这房产证,还是七九年办的新证,笑着收入包中。秦珊珊陪着那个女人,从房子里,搬走了一些东西,放到吉普车上。将房子的钥匙交给了文乐,就开车送那个女人,回城里去了。文乐购下这一幢房子后,从房产证上知道了这里的地名,叫远平村。寻思着秦珊珊,还有一会才能回来,就在附近去转了转,看到自己购下来的房子围墙后面,有一块十多亩样子的荒地,觉得有些奇怪。回到新家来,开上自己的小车子,去了前边路旁的远平村委会。接待他的是远平村的陈支书,听到文乐问起地的事,他介绍的是比较清楚:原来,这儿最早的时候,都是远平村的地。后来,燕京市在这边办了一家农场,关的都是文革中犯了一些错误的人。现在农场干校是早就撤消了,这四周的地皮,又还给了远平村。可是,这里原来强制劳动的人,大都是有一官半职者的当权者,各凭能耐稀稀拉拉地建了不少的住房。七九年勘察土地时,这些房主们,又建起了围墙,把大片的地给围到了他们房子后面,当成了各自的菜地,可土地证却又没有办理下来。82年分田到户时,这些房子圈起来的地,村里没有人愿意要,因为谁要是到地里去干活,还得找这些房主们拿钥匙,从他们家院子里穿过。所以,只好由村里接下,当成村里的公用地,荒废在那里了。村支书见文乐的问话中,似是对那块地有些意思,就探着文乐的口风,问:“文先生,你是什么地方的人,是不是看中了那块地呢?”文乐笑着说:“支书啊,不好意思。我现在也算是远平村的人了,我刚买下了那边的一幢房子,以后,可要支书多给些关照啊。”“哈哈!”俩个人握了握手,支书说:“你能买下老元帅的房子,也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他家那个大女儿,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啊。”文乐跟他是七扯八拉地,闲谈了起来。村支书到也是个热心人,听文乐是想要地,但是国家现在还不允许土地转让。他就出了一个点子,建议文乐将那块地外围的房子,全购买下来。村里将这块地,以这些房子的附属菜地,转批给文乐,也就是变相地,把这块地划分到这些房主的头上。村里再重新为文乐办土地证时,就将这块地给包括进去。文乐一听,连忙说这个方法好。可是,他还是在校的学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来跟这些房主谈条件。于是,他就婉转地提出来,想委托支书给帮忙办理这事。村支书是连条件也没提,就满口答应了下来。不过,文乐是个大气的人,他绝不会让人白干事,立即跑去买了二条好烟和二瓶好酒,送给了热情的村委陈支书,俩个人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后,文乐是心满意足,乐呵呵地回自己的新家去了。秦珊珊见到文乐回来,她还有些气不顺地,说那个女人太差劲。文乐笑着安慰了她几句后,就为她准备起药粉和热水,让她泡起了药浴。晚上,俩人睡上床时,文乐笑着说:“嫂子,这个女人的父亲是元帅,你的父亲和生哥的父亲,也不会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