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个最开始跳的男人的动作笑死我了。”“后面那个也很可笑,他竟然一边吸着手指一边狂叫,那模样,真的像极了**的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翻毫无形象的狂笑后,姑娘们又断续边走边笑侃。“真老板,你真是太历害了,这十几个人,听说是城东那一带的地霸,打架劫色,无所不干,而最近,他们常常跑来这边打劫,这里的百姓,没少受到他们的逼迫,刚才看他们大跳艳舞的样子,所有人都大大地出了口怨气,真老板,您成了他们眼里的神了,这往好啊,我们醉脂楼的生意,怕是更火爆了。““是啊,真老板,现在我们虽然不卖身,但银两却是以前的十陪都不止,而且还不用受那些臭男人的气。”“以前我们走在街上卖脂粉的时候,总会有些人指指点点的,可自从醉脂楼改造后,我们走到街上,不但没有人指点,而且还有些人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呢。”长长的街尾,都是我们欢悦的笑声。正当我们乐此不彼地狂笑时,一道纯白的飘洒身影从上空缓缓落下,停在我们面前。姑娘们都停住嘻笑,目光好奇地看着眼前绝美的白衣男子。细长绝美的凤眸,飘飘洒洒的长发在风中轻舞,性感的薄唇,不再是漫不经心地笑,而是紧抿着。随着流动的空气,一股独特的清香,在轻风中漫开。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惊骇的神色,偷偷地瞄着他。而我刚好抬起眸子,他那细长的凤眼,也深深地看着我,眼里的受伤,很浓。我颤了一下,他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愧疚。我的离开,不是一直密谋很久的吗?可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觉得自己很残忍。萧易寒看了我许久,然后薄唇轻启,幽幽地说道,“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语气里,有着害怕跟受伤。一时语塞,我竟然不知如何答他。而我明明带了厚厚的面巾,为什么他一眼就能认出我?姑娘们都默默地看着我们,然后无声地向醉脂楼走去,长长的街角,又安静下来,只有不同的是,多了萧易寒带着忧伤跟质问的眼神。“泠,为什么不回答?”萧易寒的身子走了过来,他健壮的手臂,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很紧,很紧,仿佛怕稍稍松开,我便会离去了一样。我本能要退开,但在我要挣开的一下子,他的身子轻轻的有着颤抖,他,在害怕…….我僵在当场,任由他抱着。他,不该这样,记忆中的萧易寒,是不可一世的,他可以漫不经心,可以冷酷无情,但从没见过他这么深的害怕。“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萧易寒埋首在我的脖间,轻声说道,语气里的惊慌无措是那么明显。身为一国皇子的他,十几岁便创立了名动江湖的绝杀盟,可见他是多么历害的一个角色,在人前冷漠无常的他,在我面前,竟然会惊慌失措起来,他,是真的很爱我吧?但是,我不爱他,所以,我不能——我蓦地挣开他的怀抱,换上一副冷艳的笑意,冷冷说道,“公子,你认错人了,小女子是前面醉脂楼的真老板,你刚才口中说的姑娘,小女子不认得,而公子,小女子好像也没有见过。”说完,急急地绕开他,向醉脂楼走去。刚走几步,便被萧易寒拉回来,他紧紧地将我禁锢在怀里,而后,俯下头,对着我笑了。那笑,很凄美,一如纷纷飘落的樱花,心也随即揪着。我敛了敛心神,故作娇媚地一笑,“公子,莫不是对小女子来了兴致,不,过,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本姑娘不接客。”萧易寒听了我的话,长长的俊眉,皱得更深了。失望了吗?萧易寒,以后忘了我吧。我不爱你,你的好,我只能记在心里了。“是因为他吗?”他轻声问道,但语气里的恨意却那么明显。他恨我?还是恨季如风?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但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地将我禁锢。我停下挣动的动作,抬起头,对上他绝美而幽深的凤眸,灿烂一笑,“公子,小女子不明白你的意思?”能装就装吧,带着面具,不会那么累。萧易寒深深地看着我许久,然后他修长的手一扬,我脸上的面巾便飘然脱落,映住他眼前的,是一张绝美而惊慌的脸。“泠,你还不想承认么?”他捧起我的脸,深情的凤眸带着疼痛的伤,我的心,也因此而咯磴一下。“萧易寒,你放过我吧?”话一出口,才发现说得绝然。萧易寒放开了环在我腰上的手,他的身子却因这一句话而颤了颤。嘴里,喃喃说道,“放了你?原来你一直认为我在逼迫你。”许久,他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然后,纯白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离去。我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都是他离去时绝望,痛苦的背影,他恨我吧?萧易寒,对不起,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本不想伤害你,最后却还是将你伤害了。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么为我付出。转身,茫然地向醉脂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