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司徒明,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地看向地上的纤月,脸上的鄙夷神色是那么浓。这样的司徒明,让我寒冷起来,比起傻之前的他,现在更让人害怕。也许是他一直是这样,只是他傻了之后,我的心态完全变了,眼里永远只有他纯洁简单的样子,那样的司徒明,永远不再回来了吧。他转见头来看我,眼里的冰冷依旧,只是嘴上对了一丝绕有兴味的笑,这个笑,让我剌目得晕旋,那时萧易寒带我去赌场,在那里再次遇到他,他便是这样的笑。“圣女,好久不见。”司徒明一边打量着我,一边冷笑着说道。他叫我圣女?现在的他难道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我不是什么圣女,你弄错了。”我冷冷说道。司徒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你会变,没想到,我们的圣女还是那么冷。”“司徒明,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圣女。”我瞪着狂笑中的他,愤愤说道。司徒明的笑容冷了下来,那一张阴冷的俊颜,让人不由得一颤。如鹰般深沉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我。“她都告诉你些什么?”他怎么反应那么大,我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啊?冷冷地睨视他,不作回答。只见似一阵风吹来,司徒明的身子,便站到离我一步之遥的位置上。他伸出手来,紧紧的捏住我的下巴,冰冷的表情,没有任何怜惜。脸上的刀伤,因了他这个粗暴的动作,又流出血来。“说。”他弯下身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这个字,而我却因他的突然温柔而害怕起来。有一种人,真正让人害怕的不是他的狂怒的火焰,而是温柔的微迫。而司徒明,刚好是后者。我死命地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我的力量显得这样微不足道。“放开我。”我愤怒地瞪着他。“不要让我再得复一遍。”深沉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人气。“说什么,你刚才你不全看到了吗?”试图忽略他眼底的冷意,我扬起脸与他对视。司徒明半眯着鹰眸,目光却如炬地看着我。许久,他放开捏着我下巴的手,凉凉地掉下一句。“如果不想醉脂楼全部陪葬,就做我的女人。”说完,他扔下一瓶药在桌上,闪身飞出窗外。我愣愣地站在那里,脑海里,全都是他的那句做我的女人。他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记不得我了,可为什么要让我做他的女人,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圣女这个身份?嘴角凄然地笑了,我的命运自己不但撑握不了,现在竟然连醉脂楼也被我牵扯进去了。现在就算我离开,想要不连累她们都难了,怕我前脚刚走,司徒明后脚就把醉脂楼给移平了吧。目前怕云姨的安危也成了我的威胁,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连云姨的尸首也找不到。这个司徒明,比我想像中的更为可怕。狠狠地捏紧他留下的药瓶,想扔出窗去,想想,还是算了。他既然留药下来给我,想来是不想看到我脸上的疤吧。看了一眼地上躺在的纤月,眉深深纠着,现在我要怎么处理纤月的事,我如果叫人来扛尸体,怕醉脂楼的姑娘一个个都吓傻掉。正当我对着纤月的尸体左右为难的时候,窗外飘进了一个黑衣人,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都没发出一滴声响,我从纤月的尸体抬起头时,才看到那个黑衣人站到我旁边,把我严重地吓了一大跳。“你,你是谁啊。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我一边瞪他,一边驱惊地拍着胸膛。黑衣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也许他想不到,我被吓完后还能这么出声吧。很快,黑衣人的惊讶淡了下去,他对我微微作辑,然后冷漠说道,“皇子妃,皇子让我来将纤月带走。”皇,,皇,子妃?他是在叫我吗?我一脸惊骇地看着他,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一样。那个黑衣人见我夸张的面情,以为我没听进去,又将话从新说了一遍。“皇子妃,皇子让人来将纤月带走。”我敛了敛神色,正色问道。“你们皇子有没有说怎么处理纤月?”黑衣人对我倒也算恭敬,不知是不是司徒明交待了什么?他再次微微作辑。“回皇子妃,皇子没有说。”我看了他一眼,这人长得三大五粗的,想来花花肠子也不会那么多吧。“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明显一愣,他想不到我会问他名字吧?在我看他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回道,“小人络绝。”“你不用将纤月带回去了,你帮我找一处幽静地青山将她葬了吧。”看着纤月可怜的样子,心不由软起来。不知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呢。黑衣人略有迟疑。“皇子妃,这......”他的话还没刚说,就让我止住了,“络绝,你去吧,若司徒明问起,这事我来担着。”黑衣人看了看我,最后没有说什么,扛着纤月的尸体便从窗外飞身出去。看着他消失在眼前,我忍俊不禁地笑出来。这些所谓的高手真奇怪,好好的门不走,偏得个个往窗子飞,真不知是傻呢还是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