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从来不会对唐门之人客气,即便她只是个女人!”御靖卓阴森恐怖的眸子里,是对芳离深深的厌恶,“那钱,是本将军赏她的。”芳离浑身一颤,下一秒已经被宁玄武护在怀里,她死死咬着嘴唇,心底漫出无限凄凉。方才进门前,她已然发现这座庭院气势宏伟,门口的匾额甚至来不及看,就被司马鸿睿拽到里头,想必那匾额上写的,应该是将军府三字吧。“我兖芳离虽孤苦无依,但也不是任人凌辱的女子,这钱将军收回,咱们互不相欠!”她倔强地挣脱玄武的手,将司马鸿睿推开,径直走到御靖卓所坐的亭子里,将银票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但也不能血口喷人!”随即转身走人。他如此待她也就算了,可她不能再被他随意污蔑,“我不是唐门的人!”话音未落,她已被突如其来的一掌后背,一阵剧痛传来,芳离整个人从亭子里往宁玄武这边飞来。“芳离!”玄武眼睁睁看着她中掌,赶紧上前将她接了个满怀,二人齐齐跌坐在地上。一阵温热的**涌上喉咙,芳离下意识地张嘴,鲜血从她的嘴角挂下。芳离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那仍旧是一脸阴森的男子,泪水不争气地挂下,“你好卑鄙!我只是来还银子罢了!”话音落下,只觉得背后一股剧痛传来,她的脸色顿时煞白,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可她仍旧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她要个理由。宁玄武后悔,他后悔不该让她单独上前,他后悔自己不该考验她是不是有胆量去挑战天下第一毒辣的将军,他后悔自己让她受伤。他更加不该忘记,镇国大将军御靖卓,对除了唐嫣然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会心慈手软。“大将军,她不是唐门的人!她根本不懂功夫!”司马鸿睿又气又急,有些口不择言,“大师兄,你要杀人,也该问个清楚吧!”御靖卓阴鹜沉沉的脸庞上,仍旧弥漫着杀气,“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她不懂武功,也还是唐门的人!她的腹部,有唐门之人特有的刀疤!不信,本将军可以扒了她的衣服给你们瞧个清楚明白!”“什么!”司马鸿睿有些发懵,但唐门之众腹部有疤是他们早已察觉的秘密。他回头看着芳离,这个女子下午才和大师兄欢爱过,她身上的一切,自然大师兄最有发言权。“芳离,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宁玄武虽不相信,却也无法作出判断。“是这个疤么?”她流着泪,哆哆嗦嗦地,在寒风中,解开自己的衣裳,撩起腹部,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映入他们的眼帘,疤痕有手掌般长,仿佛是一条蜈蚣在她雪白的腹部上游走,一见之下令人反胃,“你们说的,是这个么?”她哭了,泪夹杂着血,一脸绝望地看着宁玄武,“是这个么?”“是!”这一次,司马鸿睿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御靖卓的判断。她穿着唐门的衣裳,她身上有唐门特有的疤痕,说她不是唐门的人,谁能相信呢?“如果说,这就是唐门的标记,那这里呢……”她毅然决然地,左手使出全力去拉开了自己的右臂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