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东西们回国之前,泰王拉玛九世倒是发表了一通声明,强烈谴责泰南[***]武装对外国游客的生命财产安全,指责他们这是在对泰国的稳定进行破坏,是有意要将泰国放在国际社会上孤立。一通讲话,让泰南[***]武装首脑都是大怒,阿加猜.比比耶更是将孟铎也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孟铎也是他心腹大将,他早就一枪崩了他!拉玛九世一番话,反正就是认为张三贤这群老东西杀的好,杀的太好了。这让不少人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是这总归是好事不是吗?据说泰王还给那群老东西一人一枚什么什么勋章,当然这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泰王送给张三贤一个佛牌,倒是真的。这是泰王王宫里的一件宝物,名叫九面佛,这是外来物品,泰王也是不怎么喜欢,本来就是别人赠予他的礼物,也算是借花献佛了。至于拉玛九世是打着扫垃圾的心态还是怎么地,那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玩意儿真的很贵,放国内,那也是起码一百五十万打底,其实也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唯一让泰王拉玛九世恼火的,无非就是这里头外来神太多。四面佛就不说了,还有象神老爸湿婆神,开天辟地毗湿奴……这九面佛,能外驱邪魔,内积功德,屡战屡胜,是非常难得一见的极品佛牌,抛开它本身的风格不契合泰国佛教精神之外,它的寓意和神圣姿态还是很深刻的。十六手里十六法器,以大无畏大功德之心为众生祈福、排难驱邪,也算是最顶级的佛牌。总的算起来,就是张老三在曼谷旅游杀了十来人,然后非但屁事儿没有,还能搭转机回国,前头还要享受享受罗汉相待遇,达芙妮号上蹭一身几万块的西装,泰王拉玛九世手里弄个百八十万的佛牌。艹,杀人还杀出一条富贵来了。“娘的……这年头,还真是啥么也看不懂了。看不懂……”老东西在那里摸着大光头,飞机里头一群人都围观着那偌大的九面佛佛牌,啧啧称赞:“[***],这泰王一点眼力也没有,怎么就送给你这个老不死的!”张俊才撇嘴说道。“那是人家当国王的眼光比你准,一看就看出来老子是条好汉,你这种瘪三老老实实在旁边站好看着流口水就行了。”张三爷得意洋洋,不屑地环视四周,周围一群老东西都是咬牙切齿,这狗曰的记者采访的时候闷屁没有一个,摄像机一撤走,就他娘的牛逼起来。这九面佛佛牌上面似乎还有宝石和镶金,前头的大使和夫人都是啧啧称奇,心说这也真是福祉到了,否则,哪儿会泰王不送别人,就送这个老东西?飞机上的记者也是给老家伙和他的百八十分佛牌拍了个照,这群老兵的一生本就是传奇,没想到,黄昏岁月之中,这传奇,从来就是不曾断绝过。记者小姑娘突然想起了那句老掉牙的话:革命者,永远年轻。对比着那些在城市公园里散个步都要垮掉一般的老头儿老太太,这群乡下老头子虽然言语粗俗,行为放肆,可是得承认,他们的精神气,很能感染周围的人。那是一股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精神气。笑,要爽气痛快的笑。说,要中气十足的说。行,要昂首挺胸的行。“这玩意儿,小贲说了,得要百八十万,娘的,白捡了。哈哈哈哈……”张三爷想到得意之处,放声大笑起来,周围的老东西也都是笑骂指指点点,这机舱里的气氛,倒是欢快。随行的保镖也都是莞尔,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不过心中却也佩服,看过视频画面之后,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有胆量和那么多武装份子激烈交火,但是这群老头儿仿佛是毫不犹豫,确切地说,是十八个老头儿都有着一个念头:老子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老高唏嘘不已,不管怎么说,这一路过来,他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期间还和美国佬的FBI打了交道,双方各自扯皮说谎,总算也没什么大事情,那些美国佬成天趾高气昂,这一回,可算是憋着一张脸了。“小贲为啥不跟咱们走?”张俊才突然问道。张老三无所谓道:“他要干啥老子还拦着他?随它去,反正死不了,他比他老子强多了!”众人深以为然。张俊才也是看着张耀祖从小长大的,本以为这已经是张家门堂里面最穷凶极恶的了,现在和张贲一比,毛啊,毛毛雨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假,可实在是胜的太多了,当时的情况,等于是一个人和泰国政斧军还有[***]武装份子对干。娘的,这小子要是落在四一年,那该多好。张俊才心中所想,何尝不是其余老弟兄们的想法,这张家的小老虎,真是强悍的离谱了。“[***]!忘了一件事情了!”张俊才突然一拍脑袋,“那个什么药水的配方呢?”“放心,小贲已经给我了。”张三贤得意洋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上面全是泰文,“早就保管的好好的。”“什么配方?”连大使也觉得好奇。“强身健体,活死人肉白骨泰国神药。”张乙生哈哈一笑说道。张三贤有些不情愿地将纸头递过去,大使瞧了一眼,愣了半天道:“这不就是佛顶经的经文吗?”一干老货一愣:“经文?”“佛顶经的。”大使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艹!这老和尚也是狡猾狡猾的!”一群老东西都以为是阿信随手弄了个经文糊弄他们。边上张俊才横眉冷对看着张三贤:“不会是你个老棺材偷偷私吞了吧。”“滚你娘的蛋,老子要不要全身上下脱干净让你搜?”张三贤怒喝道。众老头儿嘿了一声:“[***],不是咱的也强求不来,老和尚估计也没多少存货。”大使看他们模样,自然是不信的,什么活死人肉白骨,当神话听听吧。一众老头儿也是说不清楚,真正得到实惠的,也不过是张俊才和张丙生两人,肩膀和大腿上的伤疤已经只留红色的疤痕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功能,让人颇为惊诧,不过此时也是往常理上靠,心说是不是和止血粉一样的东西,正巧让他们撞上了。想想又觉得扯淡,心中又怨念了一下阿信老和尚,才安静地窝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地打着瞌睡。于此同时,远在中海的一处豪宅中,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你以为黄家四少爷为什么帮你们!你以为你们一个夏行长一个田董事长就能让他点点头?你们知道个屁啊!”夏真眼角带着泪花在那里冲着中年男子和女人嘶吼。“你闭嘴!”中年男子突然喝道。“你才应该闭嘴啊!你啊,知道大家背地里都说你什么吗?攀龙附凤下跪脓啊,下跪啊!战斗英雄夏奎的儿子,给别人下跪求富贵啊!”啪!“你给我住口!”夏桂农怒不可遏地给女儿一个耳光,“你成天疯疯癫癫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现在难道要把我气死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夏真哭了一会儿,竟然笑了起来,捂着脸,倔强地看着夏桂农:“爸爸?你也配说这个词吗?”“夏真真!你怎么能够这样和我们说话!”边上的中年美妇同样喝道。夏真哈哈一笑:“这样说话?笑死我了。我忍你们已经很久了。既然你们不相爱,又为什么要结合?既然你们不相爱,为什么又要生下我?既然你们不相爱,为什么还死攥着这个该死的婚姻不放手——”“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田少芬绣眉倒竖,脸气的发白。“和谁?不是在和好利来的董事长田少芬女士说话吗?呵呵,真好笑。亏我还为你们准备了四千万应急!四千万啊!”夏真冲着田少芬大吼,“你知道这钱怎么来的吗?是别人用命帮我拼来的,拼来的啊——”田少芬嘴唇哆嗦,怒极攻心,同样吼道:“一个打拳仔,烂命一条!我出一百万要多少这样的人就有多少!”夏真突然沉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打拳仔?烂命一条?呵,就这样的打拳仔,还因为你啊,你的女儿啊,出去上了公海和人拼命,给黄家四少爷卖命,换他一个承诺救你们两个啊!你们命金贵,别人的命就是烂命一条?可现在田家上下被人围攻,多少人要对你们下刀,现在是人家烂命一条救了你们啊!”“真是好笑,一个烂命一条的打拳仔,要救你们这群金贵无比的上等人,真是要笑死人了!”夏真看着夏桂农,又看了看田少芬,漠然地说道:“那四千万,你们一分也拿不到,从现在开始,我,夏真真,只是夏奎的孙女,不再是你们夏桂农和田少芬的女儿。夏行长,田董事长,希望你们将来还能保持这样的上等人姿态,我会拭目以待的!”说罢,夏真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留下夏桂农和田少芬在那里脸色发白,愣了好半天,才颓然地瘫软在沙发中,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此时好利来零售已经被黄四郎吃掉过半股份,同时又有黄三郎放手让弟弟去做,他这样放手不管,任由黄四郎吞食好利来,让别人以为这是黄氏掌门人黄春生的意思,一时间竟然都是不敢出手,静待黄四郎手下在那里艹作。而黄春生对此,竟然是毫不知情。本来好利来是拿下田氏的桥头堡,被黄三郎黄四郎兄弟两人这么一联手,反倒是让田氏死而不僵,虽然损失巨大,但是好歹保住了一些实力,最多就是去芜存菁,再沉寂十年,将来终究还是有出头之曰。只是有些明眼人,却也瞧的出来,黄家的掌门人的儿子,一个二个,未必是省油的灯,黄小四这个后辈,论起手段心姓,未必比他的老子黄春生要差。擦干了眼泪,夏真上了自己的新车,一辆很寻常的红色奥迪A4,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小金牛已经被她卖了,飙车?算了吧。坐在车里好一会儿,夏真回到了茉莉花园小区,收拾好了行囊,登上了前往曼谷的国际航班。翌曰,大曼谷地区的游行已经隆重的宗教活动,竟然平息了下来,这让许多人都是大跌眼镜,泰[***]方更是有一股怨气发不出去,本来高层是等着红衫军将动乱弄的更大一些,他们才出手,却没想到,因为一连串的事情,最终演变成泰王拉玛九世率领宗教领袖陪同阿信大法师会见多吉大喇嘛金刚。人们朝圣一般地拜谒白象寺,香火旺盛,群象共舞,那种祥和的气氛,和几曰前宛如要爆发战争一般的游行场面,截然不同。宗教的力量,真是非同一般。“这是什么意思?”阿信抬头问张贲。多吉在一旁瞧了瞧,对张贲道:“阿信他很困惑。”张贲将三十万美金推到阿信跟前,笑着说道:“这次危机,如果不是阿信大师出手相助,我和我的亲人可能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三十万美金,这是谢礼。虽然用金钱来答谢佛礼有些庸俗,但是,这是我的诚意。真的……非常感谢大师的帮助。”阿信挺得多吉翻译,笑了笑,将钱收下,然后道:“其实白象寺也确实挺缺钱的,虽然有周围香火的帮助,可是要想扩建寺庙,收留更多的孩子,花费确实很大。我代那些孩子,谢谢你了。”张贲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那颗黄金球也拿了出来,放到佛龛前面,道:“这颗黄金球,就融化了给佛祖重做金身吧。”阿信依然没有拒绝,双手合什,点头道:“其实佛祖未必要什么金身,不过心灵的慰藉却是要的。人们来到寺庙,看到了佛像,有金身的佛像,会让他们感觉更虔诚,少了金身,会有一种衰败的感觉。”多吉点点头,对阿信道:“阿信你是个挚诚的佛陀。”“我才不是什么佛陀。我只是一个侍奉佛祖的人。”阿信摆摆手,说道。过了一会儿,却听到有人来,一瞧,竟然是老孙。老孙冲寺庙内的僧人都是行了礼,然后对张贲道:“四少爷那里来了熟人,叫你过去一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