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徐海兵两卡车士兵就搞定了状况,抄着武器就对着尸体一通鞭尸,为的就是让警察没办法验尸,然后所有望得见的武器往解放卡车上一扔,轻松。一票刑警防暴警察来的时候,看到徐海兵这群丘八,一个个都不再说话。这票战士,都是今年要退役的,算得上是老兵油子了,望风水的眼力总归有的,再加上家里头之前又被人塞了三四万,胳膊肘往哪里拐,不用说,就知道。“这地方不会是打仗了吧。”一个年轻的行径缩了缩衣服,寒风中瞪大了眼珠子,在那里说道。张贲和虎大高还有陈明亮早就撤了,梅尔波娃留在这里做口供,有她的口供在,徐海兵瞬间形象高大起来,途径郊区,遇到绑匪,展开激烈交火和营救……记者们光瞧见之前风暴中的英雄人物徐海兵,就能发呆到**。徐教官也是英姿勃发,面色镇定地在镜头前接受采访,然后用极其正义的目光,坚毅的语气,说道:“打击罪恶,除掉黑恶势力,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义不容辞外加义薄云天的徐教官在笔杆子们的笔下差不多无限接近于董存瑞、黄继光、罗盛教……将东西转移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这些物件儿都是封箱装的,倒也是不怕什么,前阵子淘了差不多有一千万,这年月,弄点钱也就是这么回事,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正南……哦不是,张哥。”四脚蛇惊愕地看着张贲造访,虽然后来知道张正南就是张贲,可是四脚蛇反而越发的敬畏了,张哥是强人,是高人,是了不起的人,这就是四脚蛇的判断。“这两位,先住你这儿一阵,没问题吧。”“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们家偏僻了些,不过还算有点儿地方。”四脚蛇他们家这边是个小天井,中海这边号称鸽子笼,还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修建的房屋,就这个时候,原本几十户人家,只有七八户还住着人,其余的,都空了,没人,外头一看,只当是鬼屋。再加上年久失修,房屋主体的支撑老化,到处都能看到临时搭建的外部支撑,木头和水泥柱到处都是,楼板之间都是缝儿,瞧着就可怕。“东西放楼下,你们就住楼下。”张贲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千块钱:“四脚蛇,你辛苦一趟,买几床被褥回来,多的就给你了。”“哎。”四脚蛇忙不迭地点头,他手上黑黢黢的,全是机油,这阵子一直在学修车,又学着做汽车装潢和清洗,张贲也提前买了一间门面,不算大,两间屋子一共一百个平米。花了有两百多万。不过倒也不心疼,他从东方刚那里知道,那边明年就要扩建商业街,这买的两间门面起码翻几倍都不止。张贲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夏真真,小娘皮天天带着海伦去和那些门面铺子东主谈判,颇有一番一条街门面全部包下来的架势,不过她也不惧啊,自个儿四千多万呢,再加上张贲手上少说头两亿,还有黄四郎的照顾,还有东方刚的睁一眼闭一只眼,还有李长明的捏着鼻子看张贲吃饭……夏真从来没这样觉得自己痛快过,太痛快了。“张兄弟,你还真是四海之内有朋友,这地儿都能找到。”虎大高好眼力,外头看过来,这鬼地方恐怕连贼都不愿意进来惦记,左边一个房间,是四脚蛇的老父母,都是瘦瘦弱弱,因为这阵子四脚蛇曰子过的好起来,又踏踏实实地挣钱,老头子还买了一对小鹦鹉,养着玩儿。瞧见张贲,连忙放下鸟笼子,跨了两步过来握着张贲手道:“张总好,张总怎么有空过来,唉,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招待……”“不用不用,我也是过来麻烦一下,难得来一趟,没带礼物过来,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张贲微笑说道。老头子是个汽车厂的退休工人,每个月退休公司是两千八百多,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像他有房子住的,这么多钱,已经够用了。只是当初四脚蛇不上道,啃老又没用,成天想入非非,自从见识到了江湖之险恶之后,才老老实实地回家做事情。然后四脚蛇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啃老,也不念道他的棺材本,反而成天给娘老子买东西,也知道烧个饭,洗个碗,打扫打扫,把这对老夫妻吓了一大跳,以为四脚蛇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要吃官司……谁曾想到,还真是浪子回头,四脚蛇也是明说,自己老板对他很好,让他去学修车,做汽车装潢,这让老夫妻都是感激不已,连说几次要让四脚蛇老板过来坐坐。张贲来过几次,虽然他一脸凶相,长相和英俊潇洒相去甚远,但是不得不承认,张贲对待他们,丝毫没有咄咄逼人和杀气腾腾,让四脚蛇也是颇为感动,心中更是发誓一定好好做人。“张总,今天就留在这边吃饭吧。”老头子连忙说道。他是心头万分感激,又没有办法报答,只好这般,张贲知道其心意,轻拍他手背笑道:“不用客气,我家里头还有小孩子,能回去就是要回去的。今天是我两个弟兄没地方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先来这里住两天。”“好好好,住多久都没问题。”老头子连忙说道。正说着,四脚蛇开着小面包回来了,车子上塞着几大包的棉被,他倒是勤快,自个儿在那里拿。“我来吧。”虎大高哈哈一笑,一手就拎了几床,然后扔了一包过来,陈明亮单手接住,然后笑道:“还挺重,是条好被子。”张贲又给了虎大高一千块钱:“虎兄弟,你张罗个一桌,楼上楼下人家都请点香烟老酒,该做的礼节做足了。”虎大高接过钱,点点头:“哎,放心好了,不会差了的。”其实看到张贲过来,那楼上楼下的住客们都是在观望着,上回张贲过来,开的是奔驰车子,当然不是张贲的,是黄四郎给海伦配的车子,海伦不会开车,于是张贲就开过来给四脚蛇长长脸。这边的人,多半都知道四脚蛇有个对他不错的好老板,阔气,出手大方,而起豪爽。年前就是一桌邻里饭,颇为热闹,厨子是大千世界的那几个大厨子,在张贲的照顾下,这几人进了中海市市政斧的食堂,把几个烧菜不着调的师傅就这样给踢了。别瞧着是在食堂烧菜,市政斧的食堂基本上和酒店宾馆是一个姓质的,因为偶尔要紧急招待客人,就是要走食堂,而且对外也不称食堂,而是宾馆,这边还有一个招待所,名字矬,但是里面的服务档次都是很有规格,不比什么三星四星差。吃开一顿山珍海味,也算是让四脚蛇扬眉吐气,颇为自豪,也让楼里面的人都是对张贲颇为好评,十分客气。这也算是做人的道理,与人为善,处处为善,才不会在小事情上,被弄个阴沟翻船,这道理,倒不是张贲琢磨出来的,而是张三贤从小教的。至于他老子张耀祖,多半就是一句话:你娘个逼装十三点,老子弄死你!这就是区别,好在张贲受其老子毒害不深,否则今天张三贤有的哭。东方刚上台,也并没有一扫而空,能吏干吏能揭过去的就揭过去,只要能办实事,有些小地方,稍微敲打即可,不用一棍子打死。水质清则无,要想人人都如他一般的不伸手不拿钱,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如今中海,也算是颇为瞩目,因为风气和环境的陡然转变,机遇的增加可以说是增长一倍都不止,这让东方刚有一种见心明姓的感觉。“行了。那我先走了。”张贲打了个车就走,门口一窝子人在那里挥手眺望,直到出租车消失了,才重新回到屋子里。到了家,已经是半夜里了,张贲知道那三个傻妞多半在看电视剧,于是在楼下的小区街道上买了许多肉串和烧烤,拎着上楼。果不其然,这群傻妞吃完了饭,桌子上还摆着一堆盘子碗筷,皱着眉头,超大的液晶电视正在放着侏罗纪公园,3D的。三个傻妞戴着3D眼镜,身体随着画面还摆动,仿佛那恐龙真要追过来似的。“你们不是吧,大半夜的看这个。”张贲将碗筷收拾好,又烧了一些热水,准备洗碗。“急什么,明天反正没什么事情干。”夏真挥挥手,然后一边看着电影,一边说道:“哎,跟你说个事儿,那边街上的门面我可就全买下来了啊,合同都签了,你说嘿……黄鼠狼他手下那些狗腿子,谈判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要说术业有专攻呢,当律师的就是不一样。”“什么?!全买下来!你有那么多钱吗?!”“怕什么,不还有你么?”夏真轻飘飘地说道。“可是说好了啊,以后我就是包租婆了,门面可都是在你名下呢。哎,怪不得那些二奶小三儿这么喜欢花钱呢,这大把大把撒钱的感觉,还真爽!我靠,大爷的,这恐龙太[***]了,藏在这里!”张贲一滴汗……颓丧地洗碗,然后说道:“你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桌上有烧烤……”扭头一看,三个小妞早就一人手里托着一只盘子,嘴上正在撕扯着烧烤。忒没心没肺了。连温莎女校出来的淑女海伦,也被一大一小不良女人给带坏了。卡秋莎挥舞着肉串说道:“哥哥,帮我拿点盐过来……”“……”第二天的时候,张贲看到了乌干达黑哥托托拎着一只水果篮子,黑哥和张贲打着招呼:“张,早上好。”“你这是要去哪儿?”张贲指了指水果篮子。“我去医院看望梅梅的父亲,昨天他进医院了。”乌干达黑哥看着张贲,颇为担忧地说道。张贲一愣,然后问道:“严重吗?”“可能是心肌梗塞……或许别的什么……”托托并不是很清楚。张贲点点头,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托托和张贲告别之后,去了医院。上完了两节课,张贲想了想,和夏真说道:“我想去医院看望一下病人。”“谁?谁生病了?”夏真吃着棉花糖,仰着头,然后扔了一个在张贲嘴里。张贲嚼了嚼,说道:“你见过的,那个格鲁吉亚女留学生。不过不是她,是她爸爸。”夏真警惕地看着他,问道:“是不是那个胸部很大,屁股很翘,水蛇腰,眼睛很风搔的洋妞?”张贲斜眼看着她:“你不会以为我和那妞有一腿吧?”“你们有一腿吗?”夏真一本正经地问道。“当然没有!”“真的没有?”“废话,有一腿我还和你说吗?”张贲白了她一眼。“谁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纵,你个闷搔男最喜欢女人倒追……”夏真嚼着棉花糖嘟囔着嘴说道。张贲手指头狠狠地给她额头弹了一下:“疯言疯语,说什么傻话呢。”“很痛的好不好?”夏真揉着额头,然后看着张贲,“让我弹一下。”“不行。”张贲断然拒绝。“不行也得行。”猛地朝张贲身上一跳,张牙舞爪地乱弹……买了一篮子水果,又买了一些花,张贲问夏真:“你不是说不想来看的吗?”“为了防止有四奶,我当然得带着小三儿一起过来监督你。”夏真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剥着开心果,又道:“忘了和你说了,少年宫那边说要开家长会,卡秋莎把班上的男生都打了一遍,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看着夏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张贲气愤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我一时没想起来……”夏真弱弱地看着张贲,然后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嗳哟,官人你不要酱紫嘛,我很害怕的啦……”“离我远点。”张贲一把将她撩开,这厚脸皮的傻妞毫无羞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甩也甩不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