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林愕然睁大了眼睛,那边阮浩腿软,稍一不留神就让跃林溜了过来,完了。辛若还教她怎么回驳人,别啊,别把他娘子给教坏了。阮大公子飞奔过来了,揽着跃林的胳膊,笑的别有意味的,“小别胜新婚,你们赶紧会王府腻歪去吧,我们去御花园赏花养胎去。”说完,带着跃林就走,跃林皱着眉头不满,“我话还没问完呢,静宜的事我都还没问呢。”阮浩搂紧了跃林,“嘘,小声点儿,你没瞧见小羽脸都是青的么,人家都一个多月没见了。咱不打扰他们夫妻叙旧,别什么事都信你辛若姐姐啊,有什么事是为夫办不到的,你说?”跃林呲牙,“辛若姐姐是第一任半月公子,你也办一个试试?她还会绣花,还会治病救人。她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还有她会烧菜,会酿酒,会一次生两个儿子,会……你都能办到?”“……”阮浩哑然,半晌,来了一句,“骂人不带脏字为夫还是会的。”呲,跃林横了一眼,不理阮浩了,找静宜玩去了。阮浩望天,就应该学着小羽的,不能轻易让自家娘子出门,一出门就给他丢人,把他这个人给丢老远的。阮浩将跃林拽了拖走了,辛若站在那里,眼睛四下瞄了两眼,没有看见王妃。辛若轻提裙摆,起身朝着马车走去,可才迈了一步,胳膊就被人给拽住了。辛若瞥头就瞧见一双妖冶的凤眸里有丝丝流火飞蹿,声音略带沙哑,“娘子,小别胜新婚。”辛若眼帘轻抬,然后眨巴了一下,轻点了下头,“小别胜新婚。”辛若说完,展墨羽眸底立马笑意连连啊,拽了辛若就要回去,辛若也由着他,大庭广众的还是不要让人瞧见她发飙的样子。上了马车,辛若就被禁锢在展墨羽的怀里,辛若磨了下牙,努力克制自己,掀了车帘往外瞧,街道上来往行人熙熙攘攘。让辛若好奇的是,大街上多了好些书生,青裳布衣,后背上背着竹箧,有些身侧带有小书童,有些则没有。辛若挑了下眉头,想起来了,秋闱到了,这都是些进京赶考的书生呢。这些日子没有出门,今儿早上出门时心里积着事,都没细瞧外面的事,秋闱,好日子啊,朝廷选拔人才的大日子,三年才碰到一回呢。想她去年还说过让展墨羽去考状元呢,结果被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辛若磨牙。辛若细细看着,注意到好些酒楼客栈都挂了红绸,贴了新的对联,都是一些吉利话。槛外识山,环城绿树清江,独上层楼怀往哲;洲前赏月,满望通衢广厦,一斟旨酒快平生。更有:收沩江水色,揽岳麓光,百仞高楼齐北斗;蘸盛世春风,绘古城画境,一支大笔矗中流。一路瞧过来,辛若也增长了三分见识,这可比现代高考还要隆重。毕竟这是寒门子弟登越龙门的唯一机会,虽然不绝对,但至少百分之**十寒门子弟都是通过科举走向朝堂的,且是三年才一次呢。辛若一路瞧着,眼睛睁得圆溜,前面有酒楼,前面还摆了小擂台,锣鼓声敲响着,辛若好不容易才得见一次盛况,忙吩咐道,“停车。”马车吁了一下就停了下来,辛若掀了车帘子,就瞧见酒楼旁一块红告示。上面写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以会友,凡选中前三者,奖银五百两,并与秋闱之际住宿伙食费全免。辛若瞧掌柜的手里一把纸扇,上面画着山水,颇有三分韵。酒楼台阶下围着一溜圈为了那五百两银子而瞧热闹的人,不少人跃跃欲试,去桌子上提笔书写。辛若瞧得兴致正浓呢,后头展墨羽蹙紧眉头,长臂一揽就把辛若揽怀里去了,“这有什么好瞧的,回王府。”辛若耸了下鼻子,“是没什么好瞧的,可我就是喜欢看,你在外面溜达那么多天,什么都瞧过,自然不感兴趣了,我要去瞧瞧,放开我先。”展墨羽听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