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的佣兵 六之七

六之七银露祭•前处理了暗杀者们的尸体并整理了因为战斗而凌乱不堪的现场后，大家一起在圆桌边坐了下来。露露为费列因和莉娜治疗了一下伤势，然后皱起眉头抱怨着：“真是奇怪……为什么我要为一个敌人治疗？而且还是个随时准备致我们于死地的家伙？”“虽然是令你有些为难，不过毕竟现在不是敌人，实在是很抱歉，露露小姐。”费列因难得地说出了几句斯文的台词。此刻他正温柔地抚摸着躺在怀里的莉娜的脑袋，眼神里充满了令人不快的温柔，而莉娜也一反之间的态度，温顺得如同回巢与母亲重逢的猫咪……露露的眉头都拧成了无规则的曲线：“你们两个……刚才还是拼得头破血流的敌人吧？真是猜不透你们！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那么感动！话说回来你们真的是养父女吗？”“确实是这样吧……我收养她是十二年前的事，那一年她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代的‘白银之风刃’因为一生中唯一的失败而不幸身亡。当然那时候只是因为觉得她可怜……就像现在一样像是一只流浪猫。”“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癖好……”“这样的说法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啊露露小姐，哈哈哈哈……不过一说起她母亲的死，实在是非常的遗憾，毕竟也是我的同伴之一……”“‘白银之风刃’二十年前成为闻名于大陆诸国的人物，在十二年前失去的消息。我以为她只是隐退了而已，原来是……”“啊啊，没错。说起来也真是有些遗憾，不过以古代先民为对手，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意外的事……”“古代先民？”“嗯……记得好像是一个名叫法兰德的古代先民。‘白银之风刃’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自他手中夺回一件被盗的古代遗产，不过很可惜……似乎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等我赶到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了她的尸体而已。当然了……就算是我，遇到那种敌人，恐怕也会有死的觉悟吧。”对面在座的四人顿时不安起来，之前与法兰德对决的场面如同风车一般在脑海中再次地一一展现。杀害莉娜母亲的人居然是那位一直为爱所困而身不由己的法兰德，实力的差距当然令人无话可说，然而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对这位古代先民已经产生了相当的好感，也因此茜露才把原先属于自己的“辉灼之目”转送给了对方。转而一想，如今也算是成为他们朋友的莉娜，如果在今后遇到那位古代先民，又会爆发怎样的冲击性结果呢？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对他们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现实……种种不可预料的未知使得他们的思维和举止都产生了异常的混乱，然而在费列因眼里，只要了解“古代先民”一词的含义，都会表现出这种模样，所以也没有产生任何的疑惑：“莉丝娜就是这样成为我的养女的。不过我毕竟只是个以杀人为职业的佣兵，所能教给她的也只是用来防身甚至杀人的技术而已。所以在那些年里，我一直在怀疑这样对她来说算不算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当她在十岁那年继承了母亲的名号时，我就更加为她的未来感到担忧……所以说，当听说她背叛并逃跑了之后，我反倒是好好地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今天又要接受命令想要杀害她呢？”“我只是想让她摆脱这种痛苦而已，这样的日子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她只会一直活在失去了正常色彩的空白之中，那样会比结束生命更加痛苦。而且，这样的事也只有我才能做得到……”“还真是一个会把悲惨的故事都美化成浪漫的残酷父亲！”雪莉因为恐惧和厌恶而用力地吸着鼻子，费列因哈哈大笑了两声：“那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我就是一个把杀人当成职业和艺术的冷酷男人。对我来说，能赠送给对方的就只有毫无痛苦的死亡而已。”“说的是呢……”茜露再度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光风森林里那一幕总是在她脑中徘徊不去……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实力强横，又是处在暂时休战……她说不定此刻已经和对方大打出手。一边的露露看出了茜露的心思，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冷静一点”：“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呢，费列因？在你离开的时候？”“说起来这真是困扰的事……基于命令我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既然她叫了我父亲……”“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费列因沉思了片刻之后，拍了拍莉娜的脸示意她坐起身来：“那么，把你的武器交给我吧。虽然这样就意味着你以另一种方式死去了，不过也同样意味着你今后无论何时都无法以任何理由，即使是遇到生命的威胁，和别人动手……你将会彻底变成一个无法保护自己的柔弱女子。”“那不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办法吗？莉娜小姐可以成为一个不用继续生活在阳光背后的普通女孩子，不是很……”“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雪莉小姐，这的确可以算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定下的规则，不过既然是规则，就会有绝对的约束力来确保它的合理性。这样做了以后，如果莉丝娜今后违背了我所说的话，那就会被视为再度的背叛……那时候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领会了这番话语里的真实含义，雪莉不禁缩了缩自己的肩膀：“那样的意思就是说……”“会让莉娜彻底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自我保护可能性的弱女子吗……真的是非常残酷的选择，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即使会被杀害，也无法作出任何反抗……莉娜，这样的选择你准备怎么办呢？”“要问我的话……我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莉娜歪着脑袋摆着一副小恶魔似的笑容，然后把双短剑交到了费列因手上：“不过毕竟是不用担心会被你们继续纠缠了，所以我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接过莉娜的武器，费列因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只是却因此那几道伤痕而更显得狰狞了一些：“你果然还是和过去一样，总是会作出令人意外的选择。虽然我也因此不会再对你的将来感到烦恼，不过你这么做真的合适吗？没有了自我保护能力的你，又身处这种下等的酒馆之中，你对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是呢……该怎么说才好？既然作出了这样的选择……想继续留在海猫亭似乎有些困难了。可是我又能到哪里去呢……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来说，到哪里都是冲满了不安和危险，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好心人愿意帮我一把呢……”一边这么说着，莉娜一边把充满哀愁和狡猾的目光投向面前的露露。露露像是被毒蛇的盯视着一样耸了耸肩膀，又把目光转向了洛依德。不明所以却又似懂非懂的洛依德果然就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唔哦！”“你是准备怎么帮她啊？笨蛋！也不先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和任务！再说就算我们现在没有任务在身，你又能帮她做些什么？”茜露用力地踩着他的脚，心里的牢骚如同海浪一般翻涌：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在这种时候就特别的好心特别的温柔也不好好地顾虑一下人家的感受那个女孩子可是杀手啊就算已经交出了武器还是杀手没错而且她还有一个那么可怕的养父你到底想要把事情搞得多糟才会满意而且这个莉娜对你又充满了危险的**你是想借此名正言顺地和她相处吧笨蛋笨蛋大笨蛋……洛依德当然听不到也无法觉察到茜露心中这番一气呵成的抱怨，“既然对方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就得好好地负责到底”这种滥好人的思维正占据着他的大脑：“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吧，莉娜小姐可以和我们一起回海尔米兰去，至于工作总是可以想办法的……”“还还还……还要带她回海尔米兰？”“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吗？为什么你那么激动啊茜露？”“才没有激动！可是现在想这么做也么办法……而且……而且你别说着说着就做出那样的事啊莉娜！”原来在洛依德提出了建议之后，莉娜就开心朝着对方靠了过去。看到她抓着洛依德的手臂一脸陶醉的模样，茜露和雪莉都差点就要爆发，莉娜却眯着眼睛嘴里哼着“咪呜咪呜”的声音：“莉娜只是感激而已！因为洛依德先生那么的温柔！莉娜简直开心得就要融化了……”“那就马上融化吧，不用客气。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一下。”茜露取出了魔法杖，轻声地念诵了几句咒文后四周的空气温度就开始下降……看到对方居然真的准备用冰魔法来攻击自己，莉娜有些害怕地使劲摇着脑袋：“才不要！莉娜还没有好好地向洛依德先生表示感谢！所以无论如何都想再多活个几十年……就算那样也无法还清洛依德先生的恩情呢！莉娜可以为大家做任何的事哟……”“那么想报答的话就先从他身边走开啦！而且你说话的方式怎么让人那么不舒服！莉娜莉娜的你又不是小孩子……”“莉娜本来就是孩子……”“好了！你们全都是一样，关键时刻就冒这种孩子气！想要吃醋随时都可以，现在至少让我们把需要完成的事先解决了才是第一！”受到露露的训斥，茜露有些懊丧地收住了话题，至于莉娜……却仍是摇晃着摆出猫咪般神情的小脑袋无所顾虑地紧挨着洛依德……两人怒目对峙了片刻之后，茜露也学着对方的模样，从另一侧紧挨上了心上人。一边的雪莉也不甘示弱地直接从背后伸出了双手缠绕起面前的躯体……可怜的洛依德在三位女士咬牙切齿互不相让的激烈竞争中感受着自己的骨骼因为她们的用力搂抱而发出的脆响，心里突然就闪过“我会不会就这样被她们捏成碎片”的可怕念头，他把带着求助神色又已经扭曲了的脸转向露露，而对方却“哼”了一声摆出“与我无关”的姿态毫无阻拦的意图。费列因终于哈哈大笑着站起了身，面前的桌椅……应该说整个海猫亭都似乎因为他的力量而发出清晰的颤音。“怎么样？受人欢迎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对手？不过那样也是很容易短命的，以还是要学会用你的心去慎重地选择啊！在没有和我分出胜负之前，可不要死在这些小姑娘的利爪之下了！下次再见面时，我们可就又是敌人了呢！各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吧！只给予我们那么一次，神明实在是很小气啊！哈哈哈！”费列因拍了一阵洛依德的肩膀，然后准备迈向大门，露露随即把身子转了过去，似乎是在魅惑一般把修长的腿横陈在他的身前：“这就要走了吗？我们还有些话想要问你，不如再留下来和我们喝上一杯？”虽然听起来是在挽留，露露的手里却紧握着已经咏唱完咒文而闪着青色光泽的魔法杖，显然是有想强行阻拦的意图。费列因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像酒那种只会催眠神经的东西，非必要的时候我可是连看都不想去看一眼，何况我也不是那种还没还清对方的恩情就会对其下杀手的家伙。至于你想知道的，就只管去问莉娜吧，本来我同样应该阻拦她对你们说出这些……不过现在莉娜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说出的话是不会被当成背叛的行为的。这也算是我对你的回报了吧露露小姐，那么，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费列因再度重重地拍了一下洛依德的肩膀，然后如同来时一样，高唱着狂放的笑声迈出大门消失在了夜色中。露露在一边呆了片刻之后，收起了魔法杖并起身把门关紧：“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角色……光是接触到他身上的杀气就似乎能令人失去对抗的勇气。如果刚才真的动起手来……再加上这几天没法像平常一样发挥全部的魔力，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喂！你们几个也该闹够了吧！适可而止比较好吧！”一直纠缠不清的三位少女总算是放开了手……然后都涨红着脸如梦初醒地坐到一边，露露扶着发痛的额头在莉娜的身边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现在就想请你告诉我们你所能告诉我们的一切。毕竟我们也是有着合作的协议……”“莉娜当然会告诉大家！不过不是现在！莉娜还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所以想要好好地休息和思考一下！”“你这个人……是故意的吧？我们可是有着约定的……”“哼！莉娜才不会向手下败将那么轻易地就兑现诺言！而且这次最需要感谢的是洛依德先生！哎呀呀……莉娜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谢意了……”“你……你说谁是手下败将！”“就是你啊露露阿姨！难道还有别人吗？”“阿姨？！”水之魔女澄澈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似乎想把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烧成灰烬……莉娜完全无视她的神情，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不过莉娜好奇怪为什么露露阿姨的实力那么弱……平时应该更厉害才对吧？是不是因为‘那个日子’的原因才减弱了你的魔力呢？呀哈哈，对女魔法师来说这可真是致命的危机呀……”这下子不仅是露露，茜露和雪莉都不禁燃烧起了羞涩的红晕……而且因为洛依德也在场，使得她们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喉咙……不料洛依德却茫然地跟上了一句：“所谓的‘那个日子’到底是什么？对女魔法师来说那么重要吗……”“变态啊你！”茜露怒吼着朝着他甩过去一拳，洛依德就在这突然而又巨大的冲击之下飞离了自己的座位，然后躺在地上昏迷过去。茜露则涨红着脸朝着他的方向使劲地跳着脚：“真是的……你这个变态骑士！怎么能向女士问这种问题！到底是要闹哪样……你这样还算是个骑士……”“茜露小姐……洛依德先生已经昏过去了……”雪莉急匆匆地把洛依德扶起来平放到自己的腿上，充满关切地抚摸着他的额头……茜露不知怎么的也失去了反驳和抢夺的力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着：“呜……那也是因为他的错！所以当然要用身体来偿还……”莉娜蜷缩着自己的拳头，继续摇晃着脑袋，样子还真是像极了一匹可爱的猫：“用身体来偿还？茜露小姐还真是会说话呢……你们已经发展到那个阶段了吗？”“才……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下流啊！而且谁会和这样变态的笨蛋骑士……”“哎呀呀！真是纯洁得令人可怜，茜露小姐。对付男人啊，胸部比拳头会来得更有效，你似乎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要不要我教你？”这么说着居然还作出了宽衣的动作……茜露慌忙把莉娜已经掀起的衣服扯了下来：“太下流了！大家都在看啊！笨蛋陪酒女！而且……而且我们刚才的话题是什么？真是的！全都被你扯到不知所云了呀……”“原来你也记得这个问题啊，我还以为你们几个都已经玩得忘我了呢。”因为这番不知所谓的东拉西扯，露露被莉娜搅得烦乱的心情也平静下来：“那么我再问你一句……到底要怎样才肯把那些情报告诉我们呢，莉娜小姐？”“终于肯问出这句话了吗？莉娜可是等了好久呢……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兑现的，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明明已经占了那么多便宜还敢开条件……还真是厚脸皮的佣兵作风呢！”“随便你怎么说！莉娜就是那样的人！那么我就说了哟……茜露小姐！把洛依德先生借给我一天的话，就告诉你们所有我所知道的东西！”“……哎？”似乎有什么东西“啪”地响了一声……莉娜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把……洛依德先生……借给我一天。”“你……是在交代你的遗言吗？”茜露虽然没有浮现起明显的怒色，不过她的全身都似乎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莉娜缩了缩脑袋，摆出一张无辜的脸：“现在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普通女孩，你要是欺负我的话会有损贵族的身份呢。”“那样的事怎么都行……不过我可以听一听你的解释，毕竟我也是个仁慈的贵族。”因为担心茜露是不是又被“三叶草”的力量控制了头脑，露露一边咏唱咒文一边望向她的手指……在确认“三叶草”的魔力没有丝毫流露的迹象后，她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正好，我也想听。”雪莉也在一边“嗯嗯”地点着头……莉娜夸张地“哈啊”了一声：“莉娜又不是想做什么坏事！为什么用那样的脸色看着我！莉娜只是想和洛依德先生约会而已！”“约……会？”茜露身上的黑色火焰似乎更加炽烈了……就连雪莉也觉察到了危险而抱着洛依德躲开了几步。“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呢……约会什么的……先告诉你一句，我的骑士只会和我这个主人约会而已……”“当然有理由啊！因为明天就是这里的‘银露祭’了嘛！莉娜这些年里为了隐藏身份一直没有去玩过！所以想和洛依德先生一起去！这样的机会说不定只有一次……”“这不是重点！我也不关心什么什么祭，你为什么非要找洛依德？”“因为就只有他一个合适的男士啊！热闹的节日里没有男士陪伴不是太可怜了吗！”“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啊！那我们想参加这个什么祭的时候也没有洛依德陪伴不是同样可怜吗！”“你们也想参加吗？可以站在路边等待呀，会有很多男士来邀请你们一起参加的，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伴侣……”“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找？”“但是呢……只有一个人能陪伴洛依德先生呢！所以我们之中的三个就只能找其他人代替了呀……”“这是什么破烂祭这么无聊！”“银露祭是赫兰德为了迎接夏天到来而举行的庆典，夏天对赫兰德来说可是意义非凡呢！因为‘夏神’在赫兰德的神话中同时就是‘爱神’，所以银露祭也就是向爱神祈祷与心爱之人永远幸福的节日！”“也就是说和海尔米兰的‘路娜之誓’是同样的意义……”一提到“路娜之誓”，茜露又不自觉地感伤起来……而一边的雪莉却代替了本该发怒的她向莉娜还击了过去：“既然是爱神的节日，就更不能把洛依德先生借给你了！至少……大家可以想个公平的办法来解决吧！”“什么公平的办法？是要抽签吗？莉娜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为什么非得由你来决定！”从迷梦中清醒过来的茜露终于也忍无可忍地加入了战团：“无论怎么想……洛依德都应该陪在我这个主人身边！我们可是有着骑士的誓约……而且还对着路娜山脉发了誓的！”后者当然只是她的谎言……雪莉却信以为真地发出了惊呼声：“竟然都这样了吗！真是太狡猾了茜露小姐！不是都说好了要公平竞争吗！没想到你居然偷跑！”“吵死人了！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试试啊！不过很遗憾你已经失去了机会呢，路娜之誓可是无法在双方同时取消的情形下和其他人缔结的……”茜露骄傲地仰起了头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结果却换来了莉娜不屑的鼻音：“太天真了茜露小姐……海尔米兰那一套在赫兰德是行不通的！所以莉娜根本就不用理会这种所谓的誓约！所以大家还是公平的竞赛！”被这番强词夺理浇灭了胜利的火焰，茜露大声地“哼”着握紧了拳头：“虽然不知道那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不过陪酒女！这不是你不承认就能推翻的现实！真的是气死我了呢……既然道理都说不通的话就用决斗的方式来解决吧！胜利的人就能和洛依德约会一天！”“那样还真是暴力了一点……不过正合我意呢！打架的话不算违反组织的法则，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结果……不等雪莉表态，早已按捺不住的两人就自顾自地扭打在了一起，而且打法相当的恶劣，诸如撕扯衣服拔拉头发互咬肌肤……总之茜露的贵族身份就此被破坏殆尽。出于关心，雪莉紧张地向露露求助：“露露小姐也劝一下吧！两个人都是打架的能手，这样下去都会受伤的……”“不用理她们，这种孩子气的事有什么干涉的必要。而且……”“而且……？”“我们只要在一边等着坐享其成就行了……所以她们打得越凶就越好。”露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使得雪莉的心不禁一颤……然后她就顺势把脑袋埋进了一直躺在自己腿上的洛依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