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黎明 十一之三

十一之三联合军进击•后回到战舰上的房间内，洛依德刚刚把门关上，就被茜露突然一击下盘的踢击绊倒在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茜露整个人就毫不犹豫地压到了他的身上：“反应变得迟钝了呢笨蛋！竟然那么容易就被我踢倒了……”“我啊……本来也就没有想过躲开你这一击……真是充满了爱意的一击呢不是吗？”“别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傻话啊笨蛋……我啊……可是连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是因为害羞吗？”“笨蛋！是因为害怕啊！我啊……才没有像我表面上那么坚强呢！这几天和古斯塔夫在一起，虽然那家伙一直没有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但是也一直担惊受怕的，所以有事没事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去，一边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个笨蛋的身边’……不过今天总算是见到了那个笨蛋……为什么就一点都不觉得安心呢？”“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为什么不安心的理由吧？”“因为啊……你这家伙是不是假的呢？”“……哈？”“就像我一样……说不定本体和这张脸根本就是两个模样呢！”茜露伸出手去使劲地捏住了洛依德的脸，恣意地朝着上下左右拉扯：“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地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洛依德！”“但是好痛啊！请你快住手……”洛依德那英俊的脸在她的**下扭曲变形，说不出的古怪和丑陋。茜露却似乎因此而显得格外兴奋：“看你平时那么冷静，原来也有那么难看的时候吗？哼！这张丑陋到极点的脸到底是什么人的呢？我啊……还真想知道藏在这张脸下面的到底是一颗怎样的心呢！”“虽然感到非常的惭愧……但是你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我的脸就真的变不回原来的模样了。”“那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用担心还会有那个女孩子会因为喜欢上你而令我每天都充满了烦恼。”“不过每天陪着一个面容丑陋的家伙，你也不会感到开心的吧？”“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心思一样！我啊……才不是那种会因为一张脸就去喜欢或者讨厌一个人的笨蛋呢！”“不过，至少也要能认出对方是洛依德本人才行吧？”“这倒是一句实话呢。”茜露放开了双手，和对方凝视了片刻之后，大大方方地把嘴唇凑了上去，却被洛依德轻轻地推开了：“抱歉……我突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大合适……”“为……为什么啊！”茜露的心里立刻燃烧起了因为失望和羞怯所交织引发的怒火：“不大合适是什么意思！不解释清楚的话我会狠狠地敲你的！”“因为……你现在的模样是女王陛下啊！所以在和你亲吻的时候，一看到女王陛下的脸，就会觉得非常对不起茜露一样……”“你是笨蛋啊！脸变成这副模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只要我是茜露本人不就没问题了吗！而且女王陛下也有她心爱的人呢，难道你还想打她的主意？”“你这种喜欢捕风捉影的习惯真是令人困扰，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那样的茜露才是真正的茜露本人。”洛依德仰起头来在她嘴唇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而且嘴唇的味道也都是充满了茜露的甜蜜。”“真是狡猾的家伙！不让我主动亲吻上来，原来是想自己偷袭呢！不过看在你这番令人反胃的甜言蜜语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你这一次吧。”茜露拉着洛依德的手站了起来：“就在那边好好坐着，我去为你泡一杯茶来，然后你要把这几天里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我。我啊……这几天就连做梦，都总是梦到非常糟糕的东西呢，所以真想好好地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莉娜靠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充满忧愁地叹息着。在一边路过的杰拉德充满好奇地停下了脚步凝望了她片刻，侧过脑袋“嘿”了一声走上前去：“是什么事令得莉娜小姐都露出了这种令人心痛的表情？”“别来烦我，笨蛋参谋副官，我没话和你说。”“请不要说那么无情的话，莉娜小姐，至少现在我们没有吵架的理由。既然都是同伴的话，以同伴的身份聊聊天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举动吧？”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大概就是眼前这种境况吧？虽然平时见了面就要吵架甚至动武，不过现在的杰拉德那一脸的真诚，实在令她也生不起气来：“算了……虽然你说的也不算是没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对我来说，只要你不在旁边烦扰我，就是最客气的礼节了。”“是这样吗？不过我一直想告诉莉娜小姐，有一点我和你是非常巧合般地相同的。”“是吗？”“那就是……别人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想朝着与他意志相反的方向去做。这一点不知道你是否也有着相同的脾气呢？”“别把我和你这种笨蛋等同起来！就算我确实是有着你说的那种脾气……也不意味着我和你就是同类人啦！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是啊是啊，就因为我这个人常常厚颜无耻得没有个限度，所以才经常做出一些令人生气的事，不过那就是我的天性，无论如何是无法再有任何改变的。”杰拉德不但没有照她说的那样离开，反而无所顾虑地站到了她的身边：“所以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样的莉娜小姐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在和你认识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也有这种模样……”“什么意思啊？说的我好像是一个没有喜怒之情的人偶一样……我啊！也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当然有女孩子的心事，当然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感到寂寞的，这样的解释能令你满意吗，杰拉德先生？”“你居然叫我杰拉德先生……我的耳朵应该没有出什么问题吧？”“咚”地一声，莉娜一脚横扫在了他的腿上：“别太当自己是一回事了！我爱怎么称呼你是我的自由，别以为我叫了你一声杰拉德先生就是给你好脸色看！”“我……我知道了……”杰拉德擦去因疼痛而滴下的冷汗，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过我们也没有必要总是像现在这样见了面就剑拔弩张的，毕竟我们是同伴，而且都是为了帮助洛依德而来的……要是彼此闹出这种不必要的内讧，一定会被别人嘲笑的吧？”“那样的事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也不是为了顺应别人的评价而活着的，你要是在意这种事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总之不要拿这种事来烦我就感激不尽。”“你这个人……我原来以为茜露那样的脾气就已经算是相当糟糕了，没想到你比她还过分，完全就不是那种能接受别人好意的类型……”“废话！我有必要接受你所谓的好意吗？在说这种话之前先好好地照一照镜子吧！”“也就是说……如果是洛依德的好意，你就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下来吧？”“这不是废话吗？对我来说洛依德先生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即便他不赠送给我任何的好意，只要能跟随在他身边我就非常满足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个现实的家伙……不过那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洛依德是不可能吧目光从茜露身上转向你的……”“这样的事我当然明白！你以为我是为什么站在这里叹气的？现在他们两个……洛依德和女王也说不定正在房间里面亲热！一想起这一点……我就不自觉地萌生杀意……”“也不至于到这种过分的程度，对方毕竟是女王陛下……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洛依德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执迷，即便是明知没有理想的结果还是准备坚持下去吗？”“我是那种不到闭上眼睛的一天就不会轻易地说出一个‘不’字的人……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人有什么古怪？”“我只是为你感到遗憾罢了……”“嗯？”“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只盯着一颗星星的话，整片天空就随之黯然失色，所以说……”“我还没颓废到要你来说教的地步！而且话还说得真是动听……确实我现在只把目光聚焦在洛依德这颗星星身上，不过在你所谓的那片天空里，还有哪颗星星是值得我去看上一眼的？难道是你吗？”“虽然对我来说也许这是非常幸运的事，不过我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星星，所以我也开心不起来……”“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星空？我一直都以为你和恋爱是彻底无缘的，现在是不是应该对你刮目相看了呢？”“真是失礼了，虽然我过去一直和恋爱是没什么缘分，不过那也毕竟是过去而已。说句丧气的话，我还必须感谢这场战争，如果不是因为在那几次莫名其妙的战斗中表现得像个勇士的话，说不定也无法赢得对方的心……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那样的人？”“在战争的时代里，说不定这就是事实，敢于站在队伍的前列和敌人英勇战斗，就算本来只是个废物，至少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说你做的也算能合乎女孩子的心意了吧……”“那样说的话……我是个废物？”“至少过去一直就是，至于将来会怎样，还不是我能预见的。”“你这个人……今天的你似乎完全就换了一个模样呢！”“嗯？”“以前的你，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围着洛依德打转，一边用夸张的语气喊着‘莉娜怎样怎样’，而令得茜露总是对你怒目相向。但是今天的你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简直就有些像是露露小姐的风范了……”“你是说我变成了像露露那样的成熟女性？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充满活力，水灵灵的十六岁少女！虽然你这家伙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星空，看起来还是一个不懂得怎么说话的笨蛋！不要太靠近我，如果笨蛋的毛病会通过空气传染的话……”“你爱怎么说都行……”杰拉德把目光投向在身边飘过的云层：“莉娜小姐……你说，我们接下去将会怎样呢？”“接下去？”“我们现在居然和曾经的敌人同在一艘战舰上，而敌人则是海尔米兰曾经的盟友，这样的事一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心绪不宁。是该发笑呢还是该叹息？命运这种东西实在是说不出的奇妙……对吧？”“一点也不‘对吧’！我和你这种自出生时就带上‘高贵’二字的人不一样，不会一遇到什么事就像个哲学家一样考虑得那么深邃。对我来说，首先要思考的就是怎样才能活下来，至于什么世界，什么命运，只要活着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否则，就只能带着你那种毫无意义的头脑到地狱里去反省罢了！”“果然……你的答案和那个家伙如出一辙呢！”“那个家伙？”“就是洛依德啊！也许是因为你们都是出身于佣兵的缘故吧？那家伙曾经也独身一人和种种的魔物战斗过，所以如果现在我身边站着的是他，所给与我的答案一定和你无二，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着难以斩断的缘分……”“难……难以斩断的缘分……”“是啊！难以斩断！所以要我选择的话，就算茜露已经抢占了先机，我更愿意站在支持你的一方。也许这么说有些对不起茜露……不过还是有着相似经历的人更能理解彼此的心意吧？”“你这个笨蛋……正因为这样，才更难以产生这种理想的结果。”莉娜把脸转向了另一侧，似乎是想隐藏起什么秘密：“就是因为有着相似甚至完全相同的经历，所以才更能理解彼此的心意……一点也没错，然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更不可能彼此牵着手站在一起。当自己的心里被对方满满地占据的时候，就会失去了自我的影子，而由此带来的结果，就是自己会消失在阳光之下……”“莉娜小姐……”“所以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无法从茜露身边把洛依德抢走的。洛依德就像是一片深邃的天空，其中的风景只能依靠茜露这个太阳的力量才能呈现出来，而我不过是只能停留于夜空里的星辰罢了。不过那样也没有关系……只要能陪伴在这片天空身边，就已经非常的满足了。”“虽然我不大能理解你的心思……不过你为什么会如此执著地喜欢着他呢？”“因为在我绝望的时候，洛依德不顾我那时的身份，站在我的面前保护了我。仅仅是这样而已，不过也已经足够了吧？”“也许我是没有可以介入的余地……只是那样的话，你应该是感激多于爱情吧？”“是啊……也许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然而我却在不知不觉中把这样的心情摆向了一个错误的空间，使得自己的脚步也随之迷惑起来。不过即便是那样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完全无所谓了……真是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糟糕结论呢！”“莉娜小姐？”“别来烦我！和你这种笨蛋罗嗦了那么多废话，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腐化了……真该去好好地洗个澡放松一下，不然都无法打起精神来持续今天的工作……”“洗澡？”“怎么？你想和我一起洗吗？”“不了……我还是更乐意珍惜一下自己年轻的生命。”“虽然充满了弱气，也算得上是明智的选择。不过杰拉德先生……”“是……？”“没有勇气偷窥女生洗澡，是无法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的！”莉娜瞪大了眼睛，只手叉腰，指着他的额头大喝了一声，猛虎般的气势把杰拉德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所措，而莉娜也不再理会，蹦跳着欢快的步伐离去了。“没有勇气偷窥就不能成为男子汉……虽然我也那么想，但是无论偷窥你还是茜露，都是以性命为赌注的蠢事啊……”杰拉德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洛依德的房前敲了敲门：“洛依德！我是杰拉……”回应他的是“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倒在房间里。杰拉德吃了一惊，一把推开了房门：“洛依德！发生什么事……”“不……不要随便就闯进来啊！”茜露的一声惊叫把他再度地吓了一跳，这才看清她正把洛依德压在身下，因为见到自己突然闯入而狼狈不堪：“也……也不要看啦！”“抱……抱歉！失礼了女王陛下！我不是有意的，而且已经敲过门了……”杰拉德惶惑地转过了身去。然而……在并不知情的他眼里，此刻压倒洛依德的还是心目中那位高贵圣洁的女王陛下，这简直令他有些神情脆弱：“女王陛下！你怎么能……你居然在大白天的和洛依德……你不是已经有路特文王子了吗！而且洛依德和茜露是有着婚约的啊！”一想到“女王陛下居然也对洛依德产生了感情”，事实的冲击就如同洪水巨浪一样把他脆弱的心理防线冲击得七零八落，而愤怒之情也随之占据了心头。洛依德立刻发觉杰拉德还不清楚事实的真相，勉强忍住笑意地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杰拉德……女王陛下只是被桌子绊倒了而已，你看桌子就倒在那边……”“哦是吗……还真是一张善解人意的桌子对吧？”“听你说这种傻话！”茜露一跃而起后扑了过来，朝着他的下盘一击扫腿，猝不及防的杰拉德随之重重摔倒在地：“女王陛下！你在做什么啊……”先是和洛依德“幽会偷情”，现在又以这种暴力对待自己，杰拉德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得肝胆俱裂了。茜露却仍是不依不饶的一副凶狠模样，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杰拉德的肋骨就在她的高跟下“咯咯”作响：“今天看到的事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我一定会让你这里穿出一个窟窿，记住了没有？”“明……明白了！只要是女王陛下喜欢，一切都可以照办……”被对方的惊人气势彻底地压倒，杰拉德拼命地点头发誓，茜露这才把脚收了回来：“真是的……这样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会让人非常困扰的，杰拉德先生！特别是你的长官和女王在房间里的时候……你就不能注意一下礼节吗？”“但是……我刚才确实是敲了门，而且是听到那声……桌子摔倒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冲进来的！”“我和洛依德都在房间里，还会发生什么大事？大惊小怪也要有个限度……既然你有事要找洛依德，那么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记得刚才我说过的话，绝对不能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泄露出去！”茜露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杰拉德胆战心惊又目瞪口呆地目送她离去后，立刻就把恼怒的目光转向了洛依德：“我说……洛依德！为什么今天的女王陛下的态度这么的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该怎么说呢……女王陛下只是因为和塞拉思人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一直就在压抑着自己烦躁的内心，所以今天突然就想爆发一下……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而已。”“是吗……这个理由也不是说不通，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会压在你的身上？”“那的确是你的误会，我们确实是被桌子绊倒了而已。说起来，女王陛下也真是古怪，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完全忘我，刚才她的举动也令我大吃一惊呢……”“你这家伙……虽然我一直相信你不是那种擅长说谎的人，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解释！如果你敢对女王陛下下手而不顾和茜露之前的婚约的话……”“都说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敢对女王陛下有那种非分的想法吧？”“谁敢那么轻易地断言！你这家伙不是出了茜露之外，连着雪莉莉娜和露露都一并下手了吗？我还真不敢相信做出这事的会是你这个家伙！”“你这家伙也偏执起来也真是令人困扰……”洛依德扶起倒在身旁的桌子，示意他坐在一边：“那么……找我有什么事？”“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只是心里有着难以排解的困扰罢了……洛依德，你不觉得现在的事态有些古怪吗？我们居然会和曾经的敌人一起组成联合军，来对付我们曾经的盟友，这种离奇的现实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吗？”“你真正担心的应该是我们的命运对吧？在联合军的夹攻下，尤其是凭借着塞拉思的军力，这次想要摧毁赫兰德恐怕是轻而易举。然而之后的塞拉思会对海尔米兰，或者说对我们采取怎样的态度，我们这支一千人的部队会遇到怎样的结局……即便是我，想到这个问题也觉得浑身发抖。”“所以说我才想在你这里得到一个能令我感到心安的答案，就算那不是一个确切的回答。你觉得我们今后会怎样？或者说我们今后应该做些什么？”“事实上我自从踏上塞拉思的战舰之后，就未曾再想过这个令我头痛的问题，你也没有必要为此而忧心忡忡，毕竟……女王陛下也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我才更加担心！现在的我们不仅仅是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女王陛下，像这种充满了危险的事，你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不过我们总是要冷静下来的……唯有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合理的应对策略，事实不就是如此吗？”洛依德用力地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所以好好地保存着自己的体力吧，杰拉德，或许我们马上就要面对令人心惊的残酷现实了。无论是海尔米兰还是赫兰德，如今都被塞拉思牢牢地掌控在看似单薄的手掌之中，而我们就是那群试图从中寻找到生路的可怜人。虽然这么说有些可笑，然而在命运这强大的力量面前，我们就是那么渺小而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