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庇阿吃了闭门羹,被王玉婷赶了出去,西庇阿自然很郁闷,但新迦太基城里最郁闷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科尼利娅。“你说,他要干什么?我还是他的妻子吗,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科尼利娅挂着眼泪向朋友哭诉,“那个女人怎样吸引住了他?他竟然公开地和她……”阿米利娅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安抚她的情绪,“没有人可以动摇你的地位。我保证,任何人都抢不走你的‘夫人’地位,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他的妻子。”“可是就快不是了!他会和我离婚,很快会提出这件事的,他早想这么做了。”“不会!”阿米利娅直视她,厌恶她的软弱,要她坚强,“别哭哭啼啼!他最讨厌你闹,其次讨厌你哭!哭能解决难题吗?科尼利娅听我说,当前应该仔细想想形势,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你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吗?他能明确地指出你的恶行吗?”科尼利娅摇头。她是爱吃醋,也的确闹过事,但这些不足以成为离婚理由,吃醋、闹事不过出于对丈夫的爱而已。可是她又立刻不自信起来,“我没有孩子!”她抱着朋友哭,这是最大的问题。阿米利娅同情地安抚,“好了,科尼利娅。没有孩子,问题并不是出在你身上,对吧?因为他没有爱你。普布利乌斯不会以这个理由离婚,如果传出去,结婚这么久,妻子还是贞洁的,丢脸的只能是他。所以,你不要急,你只是与普布利乌斯关系不好,只要你能与他融洽相处,他会回心转意的。”“还能做到吗?”科尼利娅很没信心,她以前尝试过无数次了。“这种事什么时候做也不算迟,只要你别在刺激他。”阿米利娅看了左右,侍女早已被她支出去了,但她仍下意识地不放心地看了看,“首先,你得搞好与那些女人的关系。”“什么?要我讨好她们?”科尼利娅不敢相信这是她朋友说出的话。“不,不是讨好,是拿出夫人的气度。”阿米利娅握住她的手,轻拍手背,“我们要改变战术,不能再与那些女人大闹了,那样做只会将你的格调降到与她们一样低。我们要反过来行动,以宽大胸怀原谅她们,让普布利乌斯看到你的改变,你不再是‘妒『妇』’了。”“这样会让她们认为我软弱……”“不会!这种态度改变是做给普布利乌斯看,不是真的对她们好。”“那么该怎么做?我可不会。”“我来教你。从现在开始……”阿米利娅靠近了科尼利娅,如同交待秘密般对她耳语。科尼利娅先惊后喜,点头赞同。……赵弄『潮』为自己受到科尼利娅召见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是阿米利娅计划中的一部分。科尼利娅夫人难得『露』出和颜悦『色』的微笑,将一只盒子和一坛葡萄酒交给了他。“里边是我做的点心。一点心意,代我送给玉婷小姐。”“谢谢夫人的好意,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赵弄『潮』接下盒子与美酒。“另外转达我对她的善意,我愿意与她成为朋友。”“是的,夫人。相信玉婷小姐也愿意与夫人交往。”赵弄『潮』告别科尼利娅。依计划,他从科尼利娅手中接过礼物,这一步进行得很顺利,但后面的对得由他一个人上演了。他坐在肩舆里,四面垂着纱帘,将他与外界隔开。赵弄『潮』将盒子放于膝上,从随身钱袋里取出只金『色』小瓶。这个瓶子是阿米利娅早些时候给他的,里边装着毒『药』,杀什么人由他自己来决定。阿米利娅已经选择了时间与方式,而他必须决定人选。由他来选,是因为他熟悉王玉婷身边的人,知道什么人的死亡对已方影响最小,但又能阻止结婚。赵弄『潮』心里已经有了人选。阿米利娅告诉他,一定要将毒『药』放入科尼利娅的礼物中。这样的用意还不够明显吗?她要让科尼利娅来背这口黑锅。赵弄『潮』觉得科尼利娅是个可悲的人,这样做确实对不住她,但杀了人,总得有替死鬼来顶罪,对不对?他打开盒子,将瓶里的『液』体滴上甜品,透明毒『液』迅速渗入了糕点。他无心思考后面的事,随从却提醒他目的地到了。他“哦”了声,出了肩舆,进入王玉婷的宅院。听说他来了,住在里边的人都很高兴。王玉婷站在大厅门口,对他说:“你来晚了,我们刚吃过晚饭。”“不晚,时候正好。”他提了提手里的盒子,“我带了点心,还有葡萄酒。饭后吃甜点也不错啊!”他边说边进了屋,王重阳和图尔茹娜正收拾着餐具,听说有甜点,图尔茹娜没做家务的心情了。她迫不急待地打开盒子,精美的点心令她眼前一亮。王玉婷也很有兴趣,过来仔细瞧。“这是科尼利娅夫人送给你的。”赵弄『潮』对她说,“夫人希望与你建立友谊。”“那个女人?”王玉婷看着可口的点心,产生了犹豫,“无事献殷勤……我吃饱了!”她扭头便走。王重阳对甜点没有兴趣,他不喜欢吃这些女人食物,到是对葡萄酒有兴趣了,打开盖子,先闻闻香香气。“真是位慷慨的夫人!”图尔茹娜已经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她很久没吃到甜点了,看到王重阳正在倒酒,她也拿来了杯子,“也给我满上!”王重阳答应了声,给她的杯子倒满。“你怎么不吃?”王重阳发现赵弄『潮』只坐着发呆,盯住他们的吃相。“我也吃饱了。”他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