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横心,总归是毒药,死不了,不就难喝点嘛,喝了,她一口气喝干了整碗水。傻瓜高兴了,提了水桶就往厨房跑。喝过这黑水,不到一个时辰,明月就闹肚子了,在茅厕里蹲了好一阵,才好了。明月从厕所里出来,就听傻瓜叫柳婆婆,“婆婆,快来看,这里有两个人。”明月吓了一跳,这小院落的门刚被踢坏了,就有人摸进来了?她急忙赶去看,却哪里有人!傻瓜立在房后的墙下,指着墙上说:“这里有两个人!”明月走过去,墙上果真画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孩一女孩。男孩梳着总角,女孩垂着小辫,两人手拉手。男孩画得简陋粗劣,女孩却画得细致逼真。一看便是出自两个人之手。这画如此熟悉,明月抚摸着墙上的黑炭线条,眼眶不觉红润了。一段尘封地的记忆浮上心田。在一片错综复杂的平民聚集之地,有这么一处古老的小院落,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立在房屋后面,女孩手中拿一根木炭,正在墙上画着什么。男孩说:“阿月,你画的这是谁啊?”女孩头一歪,“是云哥哥你啊。”男孩张大了嘴,“啊?我长这样啊。”女孩很认真地看了看男孩,又看看墙上的画,低下头,“我画不出云哥哥的好。”男孩慌了,捧起女孩的脸,“阿月画得很好啊,原来我长这么帅啊!来,我也画一个。”男孩从女孩手里拿过木炭,在墙上画了起来,“我画一个阿月。”男孩画完,女孩拿过木炭,在上面添了几笔,说,“云儿和阿月手拉手。”等她画完,男孩拿过木炭来,在男孩画像和女孩画像旁边各写了几个字。女孩看了不懂,便问:“云哥哥,你写的什么啊?”男孩丢了木炭,拿出一张手帕来,给女孩擦手,“写的我们的名字啊,这是汉文,你现在不懂,过些日子,我教你,你便懂了。”女孩会说汉话,但只认识几个简单的汉字,男孩写得这几个字,她一个字不认得,听了男孩的话,女孩笑了。男孩看着她的手,男孩轻柔地用手帕擦着她手指上的木炭黑灰。女孩看着男孩,认真地说:“云哥哥,你愿意和我生孩子吗?”男孩看向她的脸,眼睛瞪得老大,继而莞尔,“怎么想到生孩子?”“爷爷说,要我生了孩子才可以为他报仇。”“你说什么?”男孩神情严肃,紧张起来。女孩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从锦囊里掏出一张绢布,男孩看完,紧紧抓了女孩的双肩,“阿月你爷爷可有去万花谷的信物给你。”女孩点了点头。男孩说:“给我。”女孩摇头,“爷爷说,谁也不能给。必须要去了万花谷才能拿出来。”男孩说:“阿月,把信物给我看看。”女孩推开男孩,退后两步,依旧摇头。“你不是要我给你生孩子吗?我答应你,和你生孩子,不过你要把那信物给我看看。”“真的?”“真的,云哥哥何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