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来带你走的?你和你父亲是如何联系上的?我这王府难道是市井小巷,可随意进出?”明月继续编着谎言,“我也不知道,昨天我一起床,便在窗户上发现了一封信,是我爹爹亲笔所写,要我准备准备,说今晚有人来接我,我们全家一起逃得远远的。”“信呢?”“我做饭的时候丢灶里烧了。”东方卿云沉吟一阵,对司徒景南说:“把人押下去。”司徒景南及一干侍卫押着特木尔走了。东方卿云一甩袖子,也走了,丢下明月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院子里。没有惩罚?明月心中狐疑,慢慢起身,走回房中。没有惩罚是不可能的!即使东方卿云没有抓到其他的证据,光说立意私逃一罪,就足够处死明月了。东方卿云也找不到别的证据了。紫悦的父亲孟致和和她弟弟孟霁的确都在昨日仓促离开了。一切看起来都和紫悦所说相符合,她父亲是想带着她逃离此处,远走高飞。司徒景南查了特木尔的身份,却一无所获。而特木尔本人则一直保持了沉默,即使最严酷的刑罚下,特木尔都缄口不言。东方卿云亲到大牢审问,特木尔此时已全身血污,鞭痕斑斑,可他的牙依旧咬得很紧。司徒景南上前拜过东方卿云,拿出一粒小药丸,“王爷,这是从他口中搜到的。”“毒药?”东方卿云皱了下眉头,江湖中许多黑暗组织的成员都会在口中隐藏这种东西,一旦任务失败,立即咬破药丸,服毒自杀。司徒景南肯定点头,“是。”东方卿云走到特木尔面前,问道:“东方卿海的夫人孟雯是你们杀了的吗?”特木尔看了看东方卿云,摇了摇头。东方卿云微微颔首,“是孟致和派人杀了的?”特木尔道:“孟致和是谁?”他的样子一点不像在撒谎。事实上,特木尔真不知道孟致和是谁。为了明月的安危,贴身保护明月的人和明月的所在,只有最高层才知道,他不过是个杀手,两天前接到任务,要到这里来带一个女子走,他只隐约知道这女子在组织里身份高贵,却并不清楚她到底是谁。东方卿云再度点头,特木尔不认识孟致和,也符合江湖上黑暗组织的规矩,行动的人和与客户接洽的人是分开的,行动的人并不知道他在为谁效力,这样才能保障雇主的安全。“放了他!”东方卿云对司徒景南吩咐道,心中却不由得把紫悦这个捡回了小妾重新审视了一番。无论是真是假,一般女子断不敢说此人是来接她走的。小妾私逃是死罪,接应的人同样是死罪。她这样说原本只会将她和他都置之死地,可她偏偏以此来求情。是太傻还是太精明?她知道他东方卿云不会在意这种事,却会在意她暗中隐藏了的缘由?她到底隐藏了什么?东方卿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司徒景南。司徒景南的功夫与东方卿云不输一、二,侦查、暗探的功夫更是强过东方卿云,可是今夜司徒景南似乎失职了,竟然让贼人突破了外院的防线,进入内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