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鹏给了东方卿云一大叠银票,“你的封地在边陲,那边贫瘠,想必经济上不会太宽裕,这些钱,你拿去吧。”东方卿云笑辞了,“爹,孩儿不是早给您说过吗?孩儿在江湖上还有一处小窝,养着几个忠心耿耿的伙计,做着正正经经的生意,每年都能有不菲的进项。”东方鹏却是摇头,“为父如何不知,你每年都往关外送那么多货物,又运货那么多西域之地的稀奇玩意儿,这天下谁人不知?”“不会吧?我一直以为我做得很隐蔽呢?”东方卿云难得在父亲面前表现了一会儿调皮劲儿。东方鹏哈哈一笑,“你是隐蔽了,可那些西域的东西就在大家眼前摆着呢!没几个人知道谁是幕后老板就是了,也并不表示没人知道,只怕圣上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对了,下回要是再弄回那种红色的酒回来,可要给我留点。我老了,就喜欢喝点这种劲头小的。”东方卿云连声应着。父子俩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直到深夜方罢。东方鹏前脚刚走,司徒景南就进来了,他带来了一封哈尔巴克的信。信里哈尔巴克很是激动,严厉斥责东方卿云的放权行为,认为东方卿云是在自掘坟墓。东方卿云看完信,淡淡一笑,对司徒景南说,“放心吧,少不了你们的军饷!我以后还会照常拨付款项给你们。”司徒景南脸一红,结巴道:“头头……头人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并不是担心……是真的为王爷您着想,王爷,文政那头的权力你放了就放了,干嘛把军权也放了?”东方卿云微笑道:“我从十二岁起就开始为皇家奔命,这么多年了,也该歇歇了。”司徒景南很纳闷,十二岁?东方卿云十二岁虽然中了状元,但不是没做官吗?这疑问在司徒景南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他没深究,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王爷对那位姨娘,是不是太好了?”知道东方卿云放权是为了换药治紫悦的人少之又少,司徒景南也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东方卿云几乎寸步不离那位姨娘身边,司徒景南便怀疑王爷是为了更好照顾她才放弃了事业,他倒没想到是为了药。东方卿云看了司徒景南一眼,一语双关道:“她都那样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吗?放心,她什么也没给我说,我也不会问。以后,她只是我的小妾,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司徒景南对东方卿云的话似懂非懂,他大概理解为这个燕国间谍已经和燕国划清了界限,以后不会再兴什么风浪了。若是如此,司徒景南也放心了。这一次,王爷的姨娘被劫持,司徒景南自觉难脱干系,一直对王爷心怀愧疚。司徒景南真的没想到那些燕国刺客会带着那个燕女,也想不通那些燕国刺客为何会掠走燕人,难道是带她私逃?可是为什么又受了伤?无论是东方卿云还是哈尔巴克,在明月这件事情上都有意回避了司徒景南,这段时间司徒景南一直在京城。疑问归疑问,想不通司徒景南也没有深究,这是王爷的事,王爷说他处理好了,自然就不用司徒景南来操心咯。司徒景南的心情很好,因为今天他见到他的明月公主了。他们在一起说了好一阵话,说道大草原,说到大凉皇宫,也说道司徒景南的父母,他的母亲是明月公主的姨妈。所以自幼他们便常在一处。唯一让他遗憾的是,今日他见到的明月和小时候的明月差别好大,她身上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影子,也不像他的太子妃姨妈明月的生母。不过女大十八变嘛,哈尔巴克说她是明月公主,自然是不会错的。明月公主还告诉他,为了安全起见,以后他见到她不可直呼公主或者明月公主,就叫她雯雯。雯雯说了,明日傍晚请他过去,带她去逛街,她已经被关得太久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了。司徒景南喜滋滋地,觉也睡不着,兴奋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