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云静等着她的下文,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摩挲着,“那你叫什么?”我叫什么?我是谁?我还可以说我是明月吗?她问着自己,她找不到答案。“你怎么断定她就是明月?”东方卿云低笑了,他指了指右额发际,“明月这儿有个伤疤,很小,是小时候我情急之中将她推倒造成的。她一直用头发遮着,没有人知道。”两行泪水从明月眼角涌出来。孟致和慈祥的面容在她眼前晃着,“来,小姐,这点小伤疤不算什么的,老奴敢下保证,只要你天天坚持抹这药,这伤疤就一定会掉的,等它消失了,小姐就又可以把头发都竖起来扎成辫子,不用留这一缕了。”那时候她多么傻,怎么就没想到这其实是个凭证呢?她怎么就那么乖,那么蠢的,天天抹着药,整整敷了一年膏药,将那疤痕给抹掉了呢?“还是叫我紫悦吧。”许久,她低低地说。东方卿云微微颔首,“你喜欢就好。无论叫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妾。我可以对你发誓,这辈子,我不会再纳第二个妾了。”“你什么时候娶王妃?”她问。不会娶妾,却可以娶王妃、侧王妃!“过些时候吧,等到兰州一切安稳了以后。紫悦,你……我和明月从小就认识的,我小时候便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我不能……”东方卿云哽咽了,他内心矛盾极了。“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困了,让我睡会儿。”紫悦闭上了眼,把所有悲伤的泪水都封闭在眼睑下。“好!”东方卿云将她的手放下,塞入被中,盖好,却并不立即起身离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理智告诉他,今天阿月(以后假明月都用阿月来表示,文中明月一律指真明月即紫悦)刚刚来与他相认,他应该去见阿月的,不要冷了阿月的心,可是他的脚却离不开。他就想这样默默地看着**的娇人儿,她今天受了些刺激,吐了血,牵动了伤,他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同意阿月要来见她的请求,真不该阿月来见她了。阿月说要给紫悦道歉,说能安抚紫悦,他才带阿月来的,孰料是得其反。“王爷,”紫悦静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东方卿云离开的动静,“你还在?”“你睁开眼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爱怜的笑着,抚摸她的脸。她好瘦,差点就皮包骨头了。“王爷,可否劳烦你回我以前的房间,将我放在床头上的匕首拿过来好吗?就是王爷带我回府的路上,送给我的那柄。”明月依旧闭着眼。“拿来做什么?”东方卿云紧张了。“我习惯了,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就好像王爷陪在我身边一样。”东方卿云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以前她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么?“紫悦,以后我会天天陪着你的,你不需要……”“你不是还要陪你的阿月公主吗?”明月不肯说出明月二字,那属于她的,她不给任何人!东方卿云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