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闲云出了个计策,让他以琪琪格公主之子的身份去平定大凉内乱……唉,从此以后,大凉皇室后裔里又添了一人,阿月想要复国的梦想,只怕没有办法实现了。唉……阿月她似乎比小时候更想做女王了。”东方卿云连声叹息。明月不高兴了,什么叫比小时候更想?我小时候有想过吗?“明月小时候很想做女王吗?”大凉今后的主人是谁对明月来说一点不重要,只要大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谁做帝王又有什么关系?“没有,她小时候只是一个劲地说害怕,说如果不打仗多好,说早知道要死那么多人,不如让燕人抓去的好。明月小时候可善良了,都是哈尔巴克把她教坏了。”东方卿云痛苦地把脸埋在明月肩上,“紫悦,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月。”此时此刻,他最脆弱的一面完全流露了出来,在真心爱人面前,他觉得他不需要在遮掩什么。“王爷,你并不亏欠她什么?没有人要你一定要为明月做什么?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明月温柔安慰,轻拍他的背。云哥哥烦恼和痛苦都由她而生,叫明月柔肠百转。“多?怎么能叫多呢?不够,永远不够,我对不起她。我不该爱上你的!我不该爱上你的!”东方卿云忽然恼怒了,他捶打着明月的枕头,低声咆哮。明月的心揪痛了,他本来没有爱错,她本来就是明月,刹那间,她冲动得想要告诉他一切的真相,现在她有证人了,慕容闲!慕容闲知道她才是明月。可是慕容闲的话犹在耳畔,“你不是明月他已愿为你付出一切,若是你是明月……他会因你而死!”明月颤抖了着双手,轻轻抱住他的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走开!不要再我面前表现你的好!我不要看到你的好!”忽然间他发了狂,猛然推开明月的手。如果她质问他为什么不该爱上她,该有多好,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一切的错都揽到她身上去?他恼恨了,这个女人总是能抓到他最薄弱最软弱的地方。“啊!”明月浅浅一声呻、吟,他推她时候,她的身子被推动了,褥疮与衣服摩擦,疮口破裂了,很痛。听到她的呻、吟,东方卿云的恼恨都吓到爪哇国去了,他慌了,“怎么了?我伤到了你了吗?要不要紧?”看他慌乱惶惑的样子,明月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不想要他为她再受一点点苦,为什么他不能像她刚进门时那样,对她冷漠不理?那样的话,将来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会心安理得。他现今这样,只会令她痛彻心扉。马车走得很慢,东方卿云特意吩咐慢行缓进,担心走快了会颠簸到明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缘由,他们都希望这一路能再长一些,只有他们两个,小小的马车里,是他们大大的世界,是他们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