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的阁下出手相救,不知阁下是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处?”耶律太后问道。苏清衣放下奶茶杯,道:“我乃关内人,家道中落,不得以而出关,欲前往匈奴部族,投靠匈奴王,谋得一份军职。”“哦?”耶律太后有些诧异,她竟毫不掩饰自己想去投靠匈奴的想法。她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既然你意欲效力于匈奴,今日又为何帮我?”苏清衣微微一笑,道:“早听闻过太后与匈奴王之间的恩怨,也知道太后一生起伏坎坷,如今王尚年幼,匈奴王却趁机欺辱,我看不过去罢了。”好一个看不过去,耶律太后闻言一笑,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所谓中毒,不过是苏清衣在为自己留后路罢了,如此心思缜密,又胸怀谋略的人,若交给了匈奴王岂不是自取灭亡。而这女子武功高强,其身边的两个人也非凡类,想要强留恐怕是留不住的。沉默片刻,耶律太后道:“那不知阁下什么时候前往匈奴部族?”耶律太后本是想试探她的意思,这时,赫连尚元却不顾太后,大声道:“我不准她去匈奴王那里,她是我的王后!”耶律太后见他这么说,微微皱眉,道:“元儿,你一意孤行要她做你的王后,她可曾答应过你?”赫连尚远道:“她答应了!她说……她说等我长大再说。”耶律太后笑道:“那你不是还没长大,那她就不算你的王后,你也无法用王后的身份留住她,她想匈奴王那里,便去了。”赫连尚元听耶律太后这么说,眼睛忽然一亮,道:“那……传本王旨意,给她赐姓赫连,封赫连清衣为我突厥的镇北王!”耶律太后闻言,笑意更深,转眸看向苏清衣,并不说话,只听她的意思。苏清衣知道,太后有意留她,正要说话,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身着匈奴人的服饰,一脸凶煞,耶律太后见他来,皱眉道:“赤那瀚?你来干什么?!”赤那瀚,匈奴王的长子。苏清衣微微挑眉,想不到,这匈奴家的长子进突厥的大帐跟进自己家门似的。果然如英杰所说,这匈奴与突厥的关系,真不能以寻常的逻辑来看。毕竟在这草原之上,二者相抗相衡才能生存,就如狼与羊一般,若无法相衡,狼吃尽羊最终会饿死,狼死了,羊吃尽草也会饿死。赤那瀚没理耶律蓝,环视了大帐一周,目光落在了苏清衣的身上,看到苏清衣,他面色缓和了一些,走上前,道:“你就是今日下毒的人。”并非疑问,苏清衣也没有应声,赤那瀚忽然脸色一喜,上前单膝跪倒在苏清衣面前,行了匈奴中极其崇敬的礼仪。“在我匈奴部族,强者为王,只要是强者,都会得到我匈奴的敬仰,现在我代表匈奴将士,恳请你跟我回去,我匈奴族愿奉你为亲王,将我部族右翼大军全权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