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膀流血了!”沈珍珠呀了一声,看着安庆绪的左肩,已经有一片殷红扩散开来,一定是刚才为了挡那一剑的时候被刺到的。“我没事!”安庆绪阴沉着脸,气势昂扬地看着这一伙杀手,正了正身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我们无冤无仇!”“杀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上头要你们死,你们就不能活,不然的话,死的就是我们了!”当中一个杀手冷冷地哼道,目光一冷,举起长刀,已经向着安庆绪砍了过来。安庆绪神色一变,一边护紧了珍珠,右手长剑跟着刺出,与那杀手打斗起来。其余的杀手也是左右突袭过来,一时间让安庆绪捉襟见肘,两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沈珍珠亦是被一名杀手逼得松开了安庆绪的手,连连躲闪,脚下一歪,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安庆绪想要上前把珍珠拉起来,可是两名杀手去是不依不饶,追截着他不放手,一点退路都没有。当下只听得一声厉喝,一名杀手手中的长剑已经向着沈珍珠急转而下,眨眼间便要捅进她的小腹。蓦地里一道银光摇射开来,直直地射穿了那杀手的身体,手中的长剑也段成了几截,就那样无力地栽倒在了沈珍珠的面前,鲜血流了一地。沈珍珠吓得一脸发白,啊地惊叫了一声,捂住了眼睛。一袭黑衫的少年破空而来,手中剑花徐徐一转,剑光四溢,几名杀手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死在了剑气之下。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绝顶用剑高手,众杀手不由地胆怯了几分,他的剑法,他身上的那一股戾气,让人不寒而栗。习习的凉风之中,一袭黑色劲衫的少年遗世独立,脸上的神情如那冬日的冰寒一般冷冽,让人心生凉意。沈珍珠缓缓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高大英挺的背影,一种瑟瑟的感觉忽然涌遍了全身,是成昭。为什么每次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都是他们及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最想念的人却不在身边。安庆绪亦是得了空,退到了一旁,一边扶起了珍珠,咬了咬牙,恨恨地看向周围的一众杀手。“你先带她走,这里交给我!”成昭转头冷冷地瞥了珍珠一眼,淡漠疏离地说着。“嗯!”安庆绪点了点头,一边拉起了珍珠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成昭,你要小心!”沈珍珠讷讷地看了成昭一眼,缓缓地挪动了步子。她对成昭的武功是很有信心的,在她的眼中,他绝对是这个江湖上无人能敌的用剑高手。“我们道观里见!”成昭淡淡地道,眼中的森寒又多了几分,看得剩下的杀手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天蚕剑泛着嗜血的冰冷,划出一道凄艳的光弧。安庆绪已经拉着沈珍珠,迅速地往山上的道观去了。